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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線隨筆

流水線隨筆

錄音機廠與我們單位是一個系統都歸電子局管,可能我們廠長書記去局裏哭鬧過不然如何把我們推出去,據説原來真想把我們當卡帶裝進錄音機像過繼孩子一樣任由哼哼也要狠心送人,但我想後來沒有成功的真正原因不是單位有了新項目而是錄音機廠那幫孫子也不是吃素的,不接招。

流水線隨筆

錄音機廠與我家不遠,騎車過北宮橋也就二十分鐘。那裏我也不陌生,有我們剛畢業的同學也有我的高中老同學還有我的老鄰居小時候玩伴成波,君的三哥我也很熟給他剃過不少頭。熟人多有好處但見面問起來也不好説,我的同學大都對或的奇好,幹管理幹供銷幹計量還有日本進口數控車牀的大拿。我好,畢業一年多,下野了。

經過簡單説教我們一起上二樓機芯生產車間參觀分崗實習。第一次見這麼大的車間我們廠都是一個個單間像旅館,五條流水線齊刷刷排列有兩條停着,每條流水線有五六十米的樣子兩邊坐排青年男女,頭頂上日光燈管很低身邊是一條緩慢運動的傳送帶,他們伸手從傳送帶上拿過一個部件在臉前小桌子上搗鼓一番再放回去再拿,越傳那個部件越大最後調試檢驗包裝就入庫發貨。我跟着大隊人馬在後面流水走過從來不指指點點亂説話,他們坐着幹活也不時抬起眼皮看一下。看他們工作全是年輕人卻不像曲水流觴的古文人們自在與豁達和豪放還張狂雖然也像在流水旁,他們看我心説這人高馬大的笨傢伙敢上線就給他好看知趣還是快快滾回去吧。

流水線開工停機都有電鈴提示,上下午各有一次中間停線時間處理各自問題十五分鐘,其他時間有急事就找人臨時替代線長就是這個萬能混子還有幹包裝的。我的崗位是“中檢”,就是中間檢查還真是在流水線的中間位置坐着跟一個女孩學習,但一會兒本線的女線長就過來指導一下,那根線上的男線長也來指導。咋,看我野巴啊。

好像在錄音機廠機芯生產線工作沒有多少天,業務沒掌握技術不過硬人員還沒混熟的時候,車間倉庫就發生了盜竊案件。是我倒黴還是比我膽大,這次我破不了案。

還記得

郝老師,一個教英語的先生,八十年代中期上了央視《新聞聯播》。這得有多大貢獻啊,藉着他火起來想我可不可以做他學生啊,先寫個信問問介紹一下自己。

原來我的思路是,有點目標才會洶湧。我是不是又要犯錯誤又要徒勞,但因為沒有我必須冒險,為了愛,哪怕千萬次誤入愛途,無功不返。我一次次望穿過去尋覓過去微笑過去,相隔好遠啊,誰會看出我是有目的有目標啊。我其實都不知道她叫什麼,更不知她的好惡,她是無意的回笑還是原來如此會笑。微笑,特別是遙遠的微笑,你知道她是為何向誰還是天生一臉笑模樣。你知道她是在算計還是欣賞還是厭惡,你知道它是反映心情還是結果還是詢問,你知道這微笑是不是毒餌誘你衝上去再把你嘲笑下來扔進桶裏。但吞掉這塊毒餌怎麼樣,就算被這塊毒餌引誘脱水上岸又能怎麼樣,面對一塊毒餌我恐懼什麼何況她還在水靈靈地微笑。她笑的那麼令我心醉我們在恰好相對的位置上,一個輕鬆自如心不在,一個無法心控想説愛。

我想把我那本《情感與形式》要回來,那本《猜想與反駁》也沒換給我。

人都是自私的,但人的自私應該有針對性一點。自私不要緊,先滿足他人,如若不如此,盜竊偷搶犯。社會允許和認同的自私是在滿足他人之後滿足自己的私心,如果漫無目標漫無目的漫無目錄先下手,不是盜竊犯就是搶劫犯。

在馬路上閒溜達,見面就問結了嗎?你問的我好難堪啊,還不好不回答。

這次我主動了一些如果她不是繼續在微笑,許是我跟她説得太多,今一整天沒看我。我好些失魂很是落魄,我一眼一眼望穿過去尋覓過去微笑過去,乞求多於盼望,討要勝過解説,許久許久。她那對迷離,一雙哀怨透欣喜的眼睛,給了我一下。是給我的嗎,我問自己。“不要失策啊”,女線長不知看出什麼,又來提醒我。

像上次一樣,經過一番修飾。像往常一樣,重複幾遍問回答詞。像大多數男孩一樣,兜裏裝幾塊錢。女孩,我的相親記錄裏,你應該是第幾位。

讀書書想愛愛

雨轉雪,還有大風,才十一月下旬,冷的'好早。

二哥倒出來的那兩間房子,可能要成為我以後的住所。我應該將它好好修整一番,好讓我的那個她住進來,開始我與她的幸福生活。嗯,應該這樣做。

我們單位據説又要實行招標責任制。我是不太懂啊,隨他們玩吧。

我長大了嗎?為何還不知道真正為自己想想啊,自己!自己!知道嗎?在沒有愛的時間裏,我可以大笑着讀我的書書,也可以沉思着戲耍我的書書,還可以把自己設計成一本書書,又可以對着一堆書書發泄。但如果某天晚上有愛來敲門,我能不把她當成我的書書嗎?我還可能不用幻想的方式迎接她嗎?我可以不把書書中的傳奇當作事例影響她嗎?我的確老大不小啊,但我做好準備了嗎?我發現心靈總是老樣子,心靈深處沒有任何危險,一旦有某個屬於我的時間,依舊是讀書書喝茶茶抽煙煙,依舊是夢裏在紙上畫我的花苞苞以及花苞苞盛開以後的世界,我就笑的很自喜。

今晚,有位老婦人為了尋找被氣跑的老頭來到我家講理。老伴,越老越離不開老伴。而我,老大不小知道饞人家恩愛,但先娶媳婦才能慢慢熬成老伴。卻為何不珍惜大好時光,還耽誤別人做母親的權利,我知道自己有能力和責任讓她圓滿,去做啊。

家,我在家裏被哺育養大成人之後,開始對家裏不滿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對,我這樣做對嗎?感覺自己可以飛了嗎?感覺父母妨礙自己了嗎?是不是得了單身綜合症啊?

下午去單位拿報紙,下樓時恰巧與她碰面。我們稍微一側身子又啊哈,嗯呢。

她終於在87年底正式調走,雖然沒有道別,卻讓我始終念念不忘,戀戀不捨。

這次參加兩門自考,我想至少應該有一門合格吧,一週之內揭曉。

窗外的冷風越漸大力,我想我的愛已經睡着。不時就由雨變成飛雪,天氣就是這樣,説不説它都在變,今夜有風雪先到此為止吧。“我得不到你的答案,必定能給世界一個答案。”,這句話世界通用,人事同理,過去未來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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