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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過去的朋友雜文隨筆

致我過去的朋友雜文隨筆

火燒雲遍佈天空,灰色的水泥建築莫名帶上一絲暖意。裸露的灰色屋頂高低不一,顯得莫名突兀。因為傍晚,風特別大,大風永遠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初春帶着寒意。雖不像冬天那樣刺骨,卻還是很冷。

致我過去的朋友雜文隨筆

娃娃和高低不一的屋頂一樣突兀的站在天台。矮矮的她並不顯眼,此刻站在高處更顯得微不足道,如塵埃一般。娃娃的穿着略帶嘻哈風氣,短髮套上衞衣帽子更像那些前衞叛逆的年輕人。帽繩跟着風擺動,如搖晃掙扎的卑微生命。

她右手抬起,左手拿煙。時不時吐出煙圈,臉上帶着勉強的微笑,語氣卻歡快無比。片刻後,右手垂下,掌中的手機還亮着。

旅行嗎,不用擔心她嗎……都是扯淡,娃娃吐出煙圈,煙圈隨風而逝。聽她那個語氣就知道她在意,她只是在安慰自己而且。

她説,不要擔心。這段時間好好吃藥,調整自己的心情就好。

娃娃已經收回笑容,面無表情地看着遠方。太陽已經衰弱,亮度温度已經降得不成樣子,風颳在身上很冷。娃娃屹立不動,毫不在意這寒意。

她説,娃娃,你變了。你變得沒有以前那麼開朗了,以前的你滿是正能量,還是我學習的對象。

她説,現在的你沒有以前那麼開朗了。

若是當時面對面而不是打電話的話,她就能看到我的冷笑了。娃娃想。

一個初中就開始慫恿自己跳樓的人能有多開朗?娃娃伸手摸上自己的臉聞到一股濃烈的煙味——只不過我不想告訴你而已。

人們所認識的他人只不過是他人展現出來的形象而已。如果他人收斂起來人們根本認識不到。

她問,娃娃你怎麼樣?開藥了嗎?結果怎樣?

這幾天在醫院檢查,開了。因為藥物副作用要經常跑醫院,重度抑鬱。

好煩,娃娃想。手機在風中一點點消失,裏頭的女聲鑽進耳朵慢慢尖鋭扭曲起來。似乎一隻觸手怪物找到了温牀開始肆意妄為,觸手從耳部拓展向着毛細血管的延伸侵入大腦,面孔,眼睛。

整個人似乎都被它吃空,它卻不滿足。叫囂着不滿,叫囂着厭世。

娃娃扯開話題這才趕走了這隻觸手怪物。可沒過一會兒貪婪的怪物又回來了,迅速佔據了這副皮囊。

貪婪的怪物聒噪極了,娃娃開始煩躁起來,期盼快些結束對話。

明明不想告訴你的,為什麼還要問我?根據當時約定,你若問了我就必須回答。所以為什麼要問我近況?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你?笑話,你可是在城市的另一頭啊!告訴你了又怎樣?除了乾巴巴的想開些,按時吃藥外你又能做什麼?

好在她最終掛斷了。娃娃不發一言的抽煙,白色濃霧溢出口中消失在風中空留一手的煙味。低下頭,綠色的小點——那是樹;方形的各色長塊——那是小車;黑色的會移動小點點——那是行人。

他們有自己的獨特的魅力,一種難以言説的吸引力,一舉一動都如同嫵媚的妖精般誘人。哪怕是靜止的`樹木都似乎在引誘你靠近,跟着他們一起走進地獄的中央接受業火的燒灼。

來啊快活啊~是他們的原話。

娃娃勾起一抹淺笑,淺淺地帶着不屑與憐憫的笑。太陽的大半個身子已經沉入地下,灼天的橘紅失去領土。興起的黑暗攻佔了它的領地——現在是魑魅魍魎的主場。

再見。

娃娃扔下煙頭轉身離去,紅色的衞衣漸漸褪色被黑暗同化最終消失不見。

標籤: 隨筆 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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