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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成章種棗閲讀題答案詳細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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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劉成章種棗閲讀題答案

劉成章種棗閲讀題答案詳細解析

(一)石崖上的棗樹 劉成章 那是陝北的一座高峻石...“這棗真成了王母娘 孃的蟠桃了!”他瞅着那棗樹...(答出兩點即可) 20.閲讀文中畫線的兩個句 子,...

(劉成章《安塞腰鼓》) 【A】陝北的山與“安塞腰鼓”給人哪些相似的感受?‘ ?...。 16.仔細閲讀小説的結尾,回答下列問題。 (1)“另外一個自己”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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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廷先生以鄉下人的純樸,保護了一個小男孩強烈的自尊。 中考語文模擬題(已刊登...(5分) (三)狗尾巴草 劉成章我們去年才把家搬到這裏。這裏是二三十年前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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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二:劉成章種棗閲讀題答案

何人不起故園情——這是每個離鄉者最普遍又各有曲折的情思。這情思,在年近八旬的作家劉成章那裏,是異國他鄉一段種棗的經歷——那關於棗樹的慾望,強烈而頑韌,隨着他從陝北到北京,到海外,翻滾回蕩;在作家第廣龍那裏,是中年回望生於斯長於斯的涇河灘,記憶中似乎從胸腔發出的夜半汽笛聲——那河灘牽連的,是即使已安頓於他鄉也無法斷脱的一輩子。

——編 者

那年,在北京呆着的那些日子,我的心上忽然萌生出一個慾望,那慾望強烈而頑韌,最後因為困難太大,只好撒手,弄得人很有些鬱悶。

那慾望是什麼呢?栽一棵棗樹。

世上的樹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想栽一棵棗樹?後來終於明白,那是深潛於心中的鄉愁在翻滾回蕩。

我是陝北人。

可以説,每個陝北人都與棗子結下了一世的緣。不是麼?當世界上還沒有你的時候,你的父母正在舉行婚禮的時候,棗兒就被吟唱着為你祝福了:“對對核桃對對棗,對對兒女滿炕跑。”到你懂事,棗兒就成了光景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了:中秋節,棗兒剛成熟,有的全紅了,有的還只是半個紅臉蛋,都是脆甜脆甜,用它和月餅瓜果一同敬獻月亮;臘八吃棗兒燜飯;一過臘月二十三,家家做糕,做油饃米饃,糕裏往往有棗糕,而米饃離了棗兒就做不成。接下來,清明節做棗饃饃、棗山,端午節做棗兒粽子。過了端午説是沒棗兒了,但當孩子們餓極了的時候,媽媽或奶奶往往還會出奇地從大缸裏摸出幾顆來。後來你長大成人,長期出門在外,家裏捎來新鞋時,裏面總不忘填幾顆棗子。

陝北民諺説:千年松柏萬年槐,不知棗樹何處來。好像棗樹的與人為伴,既輕鬆又詭祕,一如山上的野草和河裏的石頭一樣,完全不曾有人工參與。此話自然有些浪漫和誇張,但卻真實地道出了棗樹頑強的生命力,幾乎遍佈陝北的千山萬溝。到了棗子成熟的季節,整個陝北就像把珠寶箱打開了,到處是綠的翡翠紅的瑪瑙,到處異彩閃閃香氣四溢充滿着歡樂的氣氛。歡樂的是男人,他們上地時不忘摘吃一陣;歡樂的是婆姨女子,她們的手裏打棗竿不停;歡樂的更是像我的童年似的那些大小娃娃,他們似乎竟被千年前的大詩人杜甫看見了,杜甫寫道:“庭前八月梨棗熟,一日能上樹千回!”那畫面,我記憶猶新。我上初中時迷戀上了詩歌,幾乎天天都要寫上幾句。當然都是習作了。由於棗香對我的沁滲,那時我所發表的第一首真正可以稱之為詩的詩,寫的就是棗,記得其中有一句是:“紅襖姑娘上樹了,好像一顆大紅棗。”

陝北最好的棗都長在黃河畔上。有一種説法:凡是聽見黃河水響的`地方,棗兒就賽過靈芝。延川、延長、清澗等地的棗兒都是很有名氣的,它們都靠着黃河畔。那些地方對我都是極大的誘惑,我因之在那些地方特別是在延川,曾經踏下無數歌樣的步跡。而最讓我感到美好甚至是震撼的,是在佳縣的一座山頂上的村子。在那兒,我看到村邊的斷崖上,裸露着許多鵝卵石。原來,在遙遠的億萬年前,黃河真是遠上白雲間吶,它就在這村子的所在地流過。就是在這裏的四山,密密棗林像仙女撒下的繡花羅帳。即使在村子裏邊,在莊户人們的院落,掛着棗兒的棗樹也無處不在迎風搖擺。最奇的是,煙囱邊也生出棗樹,廁所裏也生出棗樹,甚至整年碾米碾包穀的碾道邊,牲口蹄稍稍踩不到的地方,竟也長出棗樹了。有的棗樹高低粗細就像小吃攤上的一次性筷子,上邊卻已經吊着兩三顆紅豔豔的大棗子,塊頭足可以和任何棗子比肩,讓人驚喜讓人愛憐。

細細想來,這隨處可見的,奇特而香甜如仙物似的棗子,在我的潛意識裏,已經成為我們陝北的最可愛的文化符號了。

在北京未栽成棗樹,我怎會甘心死心,所以時不時總會想起這件事情。但後來到了異國他鄉,當地根本沒有棗樹,也只得逐漸苦澀地放棄了。

一日逛農夫市場,忽然眼睛一亮:鐵樣的幹,碧綠的葉,好像還挾帶着陝北清晨的露水珠兒,啊!我可見到棗樹苗兒了!賣主是一個華人。他賣着一盆一盆的好多種樹苗,但棗樹苗只有這一棵了。我激動地連價錢也沒有問,生怕被別人搶去,就一把攬在懷裏,興沖沖地買回家來。

多少日子了,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

栽棗樹苗的時候,我認真極了,無異於舉行一個隆重的儀式。坑子挖了又挖,只怕棗樹根伸不開腰腿,受了委屈;肥料稱了又稱,只怕多了燒壞苗兒,少了營養不良;苗栽得很端,水澆得又透。為防被風吹斷,就在兩旁栽兩根保護杆。第一根栽起來了。栽第二根的時候,杆子戳下去,忽聽噌的一聲。我想壞了壞了,戳到根上了,肯定把一根側根戳斷了!我懊惱猶豫片刻。但想,還得往下戳,不然,栽不牢,不頂事。於是又用力往下一戳,啊呀!結果又噌的響了一聲!哦,那杆子就像戳到我心上了,我的心都快要流出血來了!因為這個,這天中午,我連飯都不想吃。

整個一個冬天,我都忐忑不安,總是擔心它能不能成活。春天了。桃樹發芽了,我看看棗樹,它沒有動靜。柿樹發芽了,我又看看棗樹,它依然紋絲不動。那些天,我簡直是把心提到嗓子眼上了!後來,直到桃花已經開得燦燦爛爛,棗的樹幹上,終於露出了一星嫩黃,就像驀然睜開了眼睛。哦,它活了!因了這,整個春天我都處於興奮之中了。它這一年儘管算不上生氣勃勃,卻還開了不少花,結了不少棗。遺憾的是,後來老是落果,最後留在樹上的棗子,竟金貴得只有兩顆。我到網上查了查,其原因可能是,在漫長的開花期,我沒有給它追施肥料。

接受這一次教訓,深秋,我對它修剪了一次。説是修剪,其實只是打了個頂,因為樹幾乎還沒有多少旁枝。打下的頂大約有二尺多長,我隨手就將它扔到垃圾桶裏去了。睡到半夜,忽然想到,扔了的枝條能不能扦插呢?又披上衣裳,跑到空無一人的街道邊,從垃圾桶裏把那枝條撿回來泡在水中。第二天一早,我把那不長的枝條截為六段,全都扦插在土裏了——孔老夫子是食不厭精,我是棗不厭多啊!

春天再到。我是兩頭跑着看,一看扦插的枝條活了沒有,二看棗樹發芽沒有。忽然有一天,我發現扦插下的那些枝條,有一枝的棗刺邊,沉寂的紫紅中,居然有了一丁點兒(大概只有針尖大小)淺淺的顏色。我叫來老伴看。“神經病!”老伴眼空無物。其實我的眼神不一定比老伴好,但我對此特別敏感。我堅信我的發現,天天掛牽着那兒。女兒嘲我道:“爸爸擰來擰去總是不停,像跳葫蘆笙舞呢。”我常俯身瞅着,專注若天文學家觀察着一個剛發現的天體運轉。它確實在緩慢地變化着,漸綠漸大。我為這個令人振奮的發現而半夜常常醒來——這是隻有我一個人,獨獨發現了的。我獨享着極大的喜悦和慰藉。

看那頭,棗樹腰間的一個短枝上也發芽了。而且,只過了短短的三四天,抬頭看,樹梢上也有了點點綠意;低頭瞧,一條側枝上也有一星綠意泛出。似乎只在這抬頭低頭之間,那棗樹腰間的短枝上居然長成了碧綠的一簇,已經不再是芽子,而是葉,甚至還迸出近十條嫩枝來,葉就攢集在那些嫩枝之上。而好久不曾留意的事情是,樹幹竟也壯了一圈!

所扦插的六小段枝條,儘管只活了一段,也教人喜不自禁。

院子已有兩棵棗樹了,一高一矮。高的我伸手都夠不上樹梢,低的呢,我只有蹲伏在地上才可與它交流。看見它們,我彷彿是聽見了延河流淌,感受到了那片土地可親的律動。扦插今年肯定還要進行,我心裏充滿了美好的憧憬。我想總有一天,我院中的棗樹會像佳縣山頂上的那個村子那樣,長得到處都是。我想我的棗樹中,也會有那麼幾棵,高低粗細就像一次性筷子,上邊卻吊着兩三顆紅豔豔的足可以和任何棗子比肩的大棗子。我想它們便是我靈魂的最幸福的依附。

篇三:劉成章種棗閲讀題答案

種棗_林學_農林牧漁_專業資料。種棗(文眼聚焦之故園總關情)劉成章《 人民日報 》( 2014年04月23日 24 版) 何人不起故園情——這是每個離鄉者最普遍又各有曲折的情思。這情思,在年近八旬的作家劉成章那裏,

種棗(文眼聚焦之故園總關情)《 人民日報 》( 2014年04月23日 24 版) 何人不起故園情——這是每個離鄉者最普遍又各有曲折的情思。這情思,在年近八旬的作家劉成章那裏,是異國他鄉一段種棗的經歷——那關於棗樹的慾望,強烈而頑韌,隨着他從陝北到北京,到海外,翻滾回蕩;在作家第廣龍那裏,是中年回望生於斯長於斯的涇河灘,記憶中似乎從胸腔發出的夜半汽笛聲——那河灘牽連的,是即使已安頓於他鄉也無法斷脱的一輩子。 ——編 者

那年,在北京呆着的那些日子,我的心上忽然萌生出一個慾望,那慾望強烈而頑韌,最後因為困難太大,只好撒手,弄得人很有些鬱悶。 那慾望是什麼呢?栽一棵棗樹。 世上的樹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想栽一棵棗樹?後來終於明白,那是深潛於心中的鄉愁在翻滾回蕩。 我是陝北人。 可以説,每個陝北人都與棗子結下了一世的緣。不是麼?當世界上還沒有你的時候,你的父母正在舉行婚禮的時候,棗兒就被吟唱着為你祝福了:“對對核桃對對棗,對對兒女滿炕跑。”到你懂事,棗兒就成了光景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了:中秋節,棗兒剛成熟,有的全紅了,有的還只是半個紅臉蛋,都是脆甜脆甜,用它和月餅瓜果一同敬獻月亮;臘八吃棗兒燜飯;一過臘月二十三,家家做糕,做油饃米饃,糕裏往往有棗糕,而米饃離了棗兒就做不成。接下來,清明節做棗饃饃、棗山,端午節做棗兒粽子。過了端午説是沒棗兒了,但當孩子們餓極了的時候,媽媽或奶奶往往還會出奇地從大缸裏摸出幾顆來。後來你長大成人,長期出門在外,家裏捎來新鞋時,裏面總不忘填幾顆棗子。 陝北民諺説:千年松柏萬年槐,不知棗樹何處來。好像棗樹的與人為伴,既輕鬆又詭祕,一如山上的野草和河裏的石頭一樣,完全不曾有人工參與。此話自然有些浪漫和誇張,但卻真實地道出了棗樹頑強的生命力,幾乎遍佈陝北的千山萬溝。到了棗子成熟的季節,整個陝北就像把珠寶箱打開了,到處是綠的翡翠紅的瑪瑙,到處異彩閃閃香氣四溢充滿着歡樂的氣氛。歡樂的是男人,他們上地時不忘摘吃一陣;歡樂的是婆姨女子,她們的手裏打棗竿不停;歡樂的更是像我的童年似的那些大小娃娃,他們似乎竟被千年前的大詩人杜甫看見了,杜甫寫道:“庭前八月梨棗熟,一日能上樹千回!”那畫面,我記憶猶新。我上初中時迷戀上了詩歌,幾乎天天都要寫上幾句。當然都是習作了。由於棗香對我的沁滲,那時我所發表的第一首真正可以稱之為詩的詩,寫的就是棗,記得其中有一句是:“紅襖姑娘上樹了,好像一顆大紅棗。” 陝北最好的棗都長在黃河畔上。有一種説法:凡是聽見黃河水響的地方,棗兒就賽過靈芝。延川、延長、清澗等地的棗兒都是很有名氣的,它們都靠着黃河畔。那些地方對我都是極大的誘惑,我因之在那些地方特別是在延川,曾經踏下無數歌樣的步跡。而最讓我感到美好甚至是震撼的,是在佳縣的一座山頂上的村子。在那兒,我看到村邊的斷崖上,裸露着許多鵝卵石。原來,在遙遠的億萬年前,黃河真是遠上白雲間吶,它就在這村子的所在地流過。就是在這裏的四山,密密棗林像仙女撒下的繡花羅帳。即使在村子裏邊,在莊户人們的院落,掛着棗兒的棗樹也無處不在迎風搖擺。最奇的是,煙囱邊也生出棗樹,廁所裏也生出棗樹,甚至整年碾米碾包穀的碾道邊,牲口蹄稍稍踩不到的地方,竟也長出棗樹了。有的棗樹高低粗細就像小吃攤上的一次性筷子,上邊卻已經吊着兩三顆紅豔豔的大棗子,塊頭足可以和任何棗子比肩,讓人驚喜讓人愛憐。 細細想來,這隨處可見的,奇特而香甜如仙物似的棗子,在我的潛意識裏,已經成為我們陝北的最可愛的文化符號了。 在北京未栽成棗樹,我怎會甘心死心,所以時不時總會想起這件事情。但後來到了異國他鄉,當地根本沒有棗樹,也只得逐漸苦澀地放棄了。 一日逛農夫市場,忽然眼睛一亮:鐵樣的幹,碧綠的葉,好像還挾帶着陝北清晨的露水珠兒,啊!我可見到棗樹苗兒了!賣主是一個華人。他賣着一盆一盆的好多種樹苗,但棗樹苗只有這一棵了。我激動地連價錢也沒有問,生怕被別人搶去,就一把攬在懷裏,興沖沖地買回家來。 多少日子了,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 栽棗樹苗的時候,我認真極了,無異於舉行一個隆重的儀式。坑子挖了又挖,只怕棗樹根伸不開腰腿,受了委屈;肥料稱了又稱,只怕多了燒壞苗兒,少了營養不良;苗栽得很端,水澆得又透。為防被風吹斷,就在兩旁栽兩根保護杆。第一根栽起來了。栽第二根的時候,杆子戳下去,忽聽噌的一聲。我想壞了壞了,戳到根上了,肯定把一根側根戳斷了!我懊惱猶豫片刻。但想,還得往下戳,不然,栽不牢,不頂事。於是又用力往下一戳,啊呀!結果又噌的響了一聲!哦,那杆子就像戳到我心上了,我的心都快要流出血來了!因為這個,這天中午,我連飯都不想吃。 整個一個冬天,我都忐忑不安,總是擔心它能不能成活。春天了。桃樹發芽了,我看看棗樹,它沒有動靜。柿樹發芽了,我又看看棗樹,它依然紋絲不動。那些天,我簡直是把心提到嗓子眼上了!後來,直到桃花已經開得燦燦爛爛,棗的樹幹上,終於露出了一星嫩黃,就像驀然睜開了眼睛。哦,它活了!因了這,整個春天我都處於興奮之中了。它這一年儘管算不上生氣勃勃,卻還開了不少花,結了不少棗。遺憾的是,後來老是落果,最後留在樹上的棗子,竟金貴得只有兩顆。我到網上查了查,其原因可能是,在漫長的開花期,我沒有給它追施肥料。 接受這一次教訓,深秋,我對它修剪了一次。説是修剪,其實只是打了個頂,因為樹幾乎還沒有多少旁枝。打下的頂大約有二尺多長,我隨手就將它扔到垃圾桶裏去了。睡到半夜,忽然想到,扔了的枝條能不能扦插呢?又披上衣裳,跑到空無一人的街道邊,從垃圾桶裏把那枝條撿回來泡在水中。第二天一早,我把那不長的枝條截為六段,全都扦插在土裏了——孔老夫子是食不厭精,我是棗不厭多啊! 春天再到。我是兩頭跑着看,一看扦插的枝條活了沒有,二看棗樹發芽沒有。忽然有一天,我發現扦插下的那些枝條,有一枝的棗刺邊,沉寂的紫紅中,居然有了一丁點兒(大概只有針尖大小)淺淺的顏色。我叫來老伴看。“神經病!”老伴眼空無物。其實我的眼神不一定比老伴好,但我對此特別敏感。我堅信我的發現,天天掛牽着那兒。女兒嘲我道:“爸爸擰來擰去總是不停,像跳葫蘆笙舞呢。”我常俯身瞅着,專注若天文學家觀察着一個剛發現的天體運轉。它確實在緩慢地變化着,漸綠漸大。我為這個令人振奮的發現而半夜常常醒來——這是隻有我一個人,獨獨發現了的。我獨享着極大的喜悦和慰藉。 看那頭,棗樹腰間的一個短枝上也發芽了。而且,只過了短短的三四天,抬頭看,樹梢上也有了點點綠意;低頭瞧,一條側枝上也有一星綠意泛出。似乎只在這抬頭低頭之間,那棗樹腰間的短枝上居然長成了碧綠的一簇,已經不再是芽子,而是葉,甚至還迸出近十條嫩枝來,葉就攢集在那些嫩枝之上。而好久不曾留意的事情是,樹幹竟也壯了一圈! 所扦插的六小段枝條,儘管只活了一段,也教人喜不自禁。 院子已有兩棵棗樹了,一高一矮。高的我伸手都夠不上樹梢,低的呢,我只有蹲伏在地上才可與它交流。看見它們,我彷彿是聽見了延河流淌,感受到了那片土地可親的律動。扦插今年肯定還要進行,我心裏充滿了美好的憧憬。我想總有一天,我院中的棗樹會像佳縣山頂上的那個村子那樣,長得到處都是。我想我的棗樹中,也會有那麼幾棵,高低粗細就像一次性筷子,上邊卻吊着兩三顆紅豔豔的足可以和任何棗子比肩的大棗子。我想它們便是我靈魂的最幸福的依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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