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動物平等的烏托邦--讀《山羊茲拉特》所感 教師隨筆

 沙市一中 鄧金平

讀過《山羊茲拉特》，都會為小説結尾處人與動物和諧温馨的場面感動萬分，皆大歡喜吧。不過有兩個問題一直橫亙於心，讓我讀過後總是高興不起來。 

一是如果茲拉特象人一樣有認識，知道了人是將它拉到屠宰場殺掉的話，它對人還會不會還是如此的温順信賴呢？俗話説“狗急跳牆，兔急咬人”，當山羊知道人竟然是如此兇惡時，我想它寧願在大雪中凍死，也不會跟着小孩走一步的。教材分析説“山羊的品格為它贏得了人們的敬重與友愛，也為它贏得了與人平等的生命權利”，這實在是滑稽可笑、無恥至極的話。“山羊的品格”！山羊只有“羊格”，沒有人的`什麼品格！還説“它贏得了人們的敬重與友愛”，如此自私的人類，還有什麼資格談論施與動物以敬重與友愛？如果慾壑難填、暴虐無數的人類還有一些廉恥羞惡之心的話，能夠乞求到動物的“敬重與友愛”還差不多！

再一個問題是，如果主人不是一個硝皮匠，一場大雪之後一家的生活陷入了更加艱難之中，一家五口已經無米下鍋（這樣的情形應該更接近生活的真實），這隻雖然救過兒子性命的山羊的結果將會怎樣呢？結果是不難想象的，山羊茲拉特將會又一次在全家人的眼淚與無奈中套上繩索，並且輕快地走上它已經熟悉了的死亡之路。同樣的教材分析中説“人與動物間有可能恆久存在的親情狀態，它可以超越任何時代的貧困和窘迫，成為一個物質匱乏的世界裏人與動物之間永遠温情的慰藉”，這同樣是分析者的一廂情願和無稽之談。在貧窮面前，在物資匱乏的世界，動物永遠只會是人類的美食。這種親情狀態根本就沒有可能永恆存在，在貧困和窘迫的任何時代，就是與人已經建立了親情的動物的結局，都是一樣的走進廚房，端上飯桌。

人與動物之間建立平等深厚的情感是可能的，但必須是在人類的肚子被填飽之後，人類物質與精神都比較富足之後；否則，在人的飢餓的雙眼中，再可愛的動物伴侶也只會化作鮮美可口的佳餚而已。

 從物質滿足方面看，動物是很難與人平等，因為動物永遠人類的一道菜；但從生命尊嚴方面看，人與動物則是難以平等的，因為人總是不能象動物一樣懂得如何平等對待宇宙中的每一個生命。

 

鄧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