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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築綠色夢徵文

共築綠色夢徵文

家鄉有條小河,叫阿什河,是松花江的支流。河水曲曲彎彎,繞城而過。河東岸是萬畝良田,西面是一座現代化的製糖廠。糖廠是百年老廠,爸媽都在那裏上班,我在廠裏的子弟校上學。由於離河近,經常到河邊玩。

共築綠色夢徵文

盛夏時節,有時的體育課老師也領着我們去大河游泳。這時我們會異常興奮,大家嘰嘰喳喳像一羣出籠的小鳥,一路上又唱又跳,排着的隊形一會就亂了,老師不得不隨時吆喝着出隊的人。説是游泳,其實十來歲的孩子,沒幾個會游泳的。

五六十年代家家生活都很窘迫,哪有什麼泳裝,都是在家睡覺穿的花背心花褲衩,大家手牽着手,在老師劃定的水比較淺的一塊區域內嬉鬧玩耍。男生倒是有幾個會兩下狗刨,或扎個猛子,便抓緊時間表演一下。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灑滿河面,老師像趕鴨子似的把我們招呼上岸,意猶未盡地回家了,心裏卻還期盼着下一堂的體育課還來大河玩。

出了小學校門就離開了糖廠,也遠離了阿什河。偶爾從每年文化館舉辦的畫展或攝影展上看到阿什河秀美的身姿,有晨曦中撒網捕魚的瀟灑畫面,也有柳蔭下靜靜的垂釣者。有朝霞中河水波光粼粼的絢麗,也有落日的餘暉裏柳拂金波的柔美。

再後來參加工作,遠離家鄉,再也沒能一睹她的容顏。只是間或聽説河水污染了,再也不能游泳了,偶爾有下水的人,身上就起了些紅點,又疼又癢。魚也沒能倖免,漸漸的絕跡了。河道淤積,河牀荒蕪,河水幾近乾涸,像一條病龍,傷痕累累,奄奄一息。再後來岸邊的糖廠也倒閉了,沒有了廣播裏的陣陣歌聲,沒有了廠裏機器的轟鳴,一座座美麗的歐式風格的廠房門窗破損,荒草悽悽。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幾十年過去了,人之老亦,更覺鄉情可貴,思鄉心切,於是挑了一個風和日暖的季節我踏上了回家之路。一夜的旅途勞頓不覺疲乏,只嫌車開得太慢。可當我站在故鄉的大街上又有些神情恍惚,覺得像是在夢中。街道早已變了樣,要不是有人接,我這個回家的人真的是找不着家了。

人説物是人非,我卻覺得物也變了樣,人也變了樣,雖然思想上有準備,但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街道比當年寬了幾倍,商鋪林立,車水馬龍,使我這個從肅靜的小鎮子來的人一時眼花繚亂。再看親朋故友,一個個都白髮蒼蒼,再不是少年模樣,更有些人已不在人世多年了。

不盡的感歎,不盡的感慨。稍稍安置妥當,我便急不可耐的打聽去河邊的路線。好在我住的弟弟家還在糖廠附近,離河邊很近,於是,第二天清晨,天才矇矇亮,還星星點點的下着小雨,打傘也可,不打也行,我便拿着把傘出發了。走在似曾相識的水泥大道上,這就是我當年上學時走的'路,可那時全是土路,下雨天不穿雨靴就得光腳丫。路兩旁原來稀稀拉拉的有點野生的榆樹,再遠就是莊稼地了。可現在路兩旁高低錯落的綠化帶井然有序,被小雨洗得花紅柳綠,青翠欲滴。一個個新建的小區,造型新穎,別緻,排列在路的兩旁。

一路上,晨練的人漸漸多起來,有跑步的,有快步走的,大家都一路向東,大河的方向。十來分鐘後,便遠遠的看到了弟弟告訴我的河上新修的大橋。越走越近,不一會,高大的橋頭堡已矗立在我的面前。

啊,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阿什河啊!

一座潔白如玉的大橋橫跨在河上,河面寬了不少,河水清澈。河道用整齊的石塊砌成。沿河兩旁修了甬道,不時的看到有垂釣者坐在樹下。每隔一段路便有台階通到河岸頂上,上面沿河修成了一個大公園,一片片叫不上名的花草樹木高低錯落,組成了各種圖案,偶爾還有雕塑,座椅夾雜其中。這裏鍛練的人很多,有默默自練的,有結伴而行的。看着一張張似曾相識而又陌生的笑臉,我不禁想,説不定他們某一人就是我的同學呢,可現在唯有頭上的白髮相通相知了。

越過綠化帶,舉目遠望,在糖廠當年的位置,竟然還有廠房林立!問了旁邊的老者,才知那是一座澳大利亞來的合資企業,好多年了,效益還不錯。心裏五味雜陳,不見了荒廢的廠房,高興;可熟悉的地方卻不見了我熟悉的花園一般的糖廠,不免有些悵然。

唯有河水依舊,又恢復了她妖嬈的身姿。河水臼臼流淌,永遠滋潤着我心中的一片田園,那裏生長着我青葱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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