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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貓·鼠》主要內容簡介

《狗·貓·鼠》主要內容簡介

光從《狗·貓·鼠》就可以看出。這篇文章主要介紹了魯迅仇貓,被嘲笑是狗。《狗·貓·鼠》主要內容是什麼?以下是小編為您整理的相關資料,歡迎閲讀!

《狗·貓·鼠》主要內容簡介

《狗·貓·鼠》主要內容

《狗·貓·鼠》是現代文學家魯迅於1926年創作的一篇散文。這篇散文首先回擊了“現代評論派”對作者“仇貓”的誣衊,揭露了他們卑劣的手段,然後作者説明自己“仇貓”的近因,刻畫出“貓”的主要特徵;再以童年的追敍,交代了“仇貓”的遠因;最後批判“中庸之道”,指出它的實質是縱惡養奸;作者表面上討厭貓,實際上卻鞭撻了具有與貓類似習性的一類人,如當時社會上的一些“正人君子”、軍閥統治者的幫兇。作者借追憶自己童年時救養的一隻可愛的隱鼠,最終卻慘遭殺害的往事,表達了對弱小者的同情和對施暴者的憎恨。此文運用反語和曲筆,以動物喻人,以議論為線索,夾敍夾議,寓意深厚。

《狗·貓·鼠》讀後感

魯迅先生的文筆一向是很犀利的,像一支支鋒鋭的標槍,總能準確無誤的刺入當時昏庸無能的執政者的咽喉。《狗·貓·鼠》正是這樣一篇文章。

文中對“狗”的描述不多,暗諷了目光短淺又自以為是的人,卻用大幅的筆墨描述了貓和鼠。貓性情殘忍,喜歡捉弄折磨弱者,雖與獅虎同類,卻又帶着讓人噁心的媚態,貓自己要是身材再高大些,還不知道會怎樣的狂妄。這種隱喻的手法暗諷當時反動文人的醜惡嘴臉,入木三分。魯迅先生仇貓的理由最初很簡單,只為了“它們在我的耳朵邊盡嚷的緣故”。真正讓他恨起這些貓,是因為他最愛的隱鼠被貓吃掉了。

魯迅先生在文章中對鼠的描寫也十分有趣,特別是用“老鼠數銅錢”來描述老鼠遇到敵人的絕望和驚恐,體現作者豐富的人生閲歷和過人的洞察能力。那些跳梁的大老鼠顯然是讓人厭惡的,它們有損無益,只會破壞和偷竊,而貓呢,雖是飼養着的,卻吃飯不管事,而且大多聲張虛勢,本事不足。隱鼠倒是個有趣無害的蠍西,它弱小可愛,喜歡“緣腿而上,一直爬到膝髁”,卻“慰情聊勝無”,給魯迅帶來了有關“墨猴”的遐想與快樂。儘管作者後來知道了隱鼠並不是被貓給吃了,但他還是討厭貓。與其説魯迅先生討厭貓,不如説是借“貓”來表達他對反動文人和政客殘忍無恥的行徑的痛恨與鄙視!

魯迅先生一身正氣,但他所處的年代黑暗、腐朽、不平等,他用筆作為標槍,用力投中一切黑暗腐朽、麻木不仁的現實。《狗·貓·鼠》這篇文章生動有趣,卻飽含深意,足以讓當年所謂的“狗、貓、鼠”們無地自容!

  《狗·貓·鼠》賞析

本文是魯迅散文集《朝花夕拾》的第一篇,寫於1926年2月21日。當時,圍繞“女師大”學潮,魯迅同帝國主義、北洋軍閥及其御用文人“現代評論派”進行了針鋒相對的鬥爭,使他們“麒麟皮下露出馬腳”。在這種背景下寫作的《朝花夕拾》,雖是重提舊事,卻具有現實意義。

這篇散文表面上似在寫貓、狗、鼠,實質上是託物喻人,借動物畫出反動派及其奴才的嘴臉,抒發自己強烈的愛憎之情,閃現着社會批判的鋒芒。文章的第一部分自“從去年起,彷彿聽得有人説我是仇貓的”寫起,揭露了“現代評論派”説魯迅“仇貓”因而誣衊他是狗的惡毒用心,然後借查考狗貓成仇的“動機”,以覃哈特博士《自然史底國民童話》一書中狗貓結怨的解釋,巧妙地將“現代評論派”的先生們和“沒眼力”的狗等同起來,從而推翻了他們立論的根據。接下去,魯迅將“現代評論派”與動物相比,指出:“蟲蛆也許是不乾淨的,但它們並沒有自鳴清高;鷙禽猛獸以較弱的動物為餌,不妨説是兇殘的罷,但它們從來就沒有豎過‘公理’‘正義’的旗子,使犧牲者直到被吃的時侯為止,還是一味佩服讚歎它們。”形象地揭露了這夥説假話、幹壞事、搞陰謀詭計的偽君子禽獸不如的真面目,表達出對他們的厭憎。第二部分談到仇貓的原因,作者自己覺得是“理由充足”,而且“光明正大”的:一是這種動物的性情與別的猛獸不同,“頗與人們的幸災樂禍,慢慢地折磨弱者的壞脾氣相同”;二是它有“一副媚態”。文中用生動的語言,勾劃出“貓”的嘴臉和靈魂,概括出“貓”的本質特徵,使這一動物形象遠遠超出了自身的自然屬性,讓人明確地領悟到它所包藏的社會內涵。

第三部分追述了仇貓的遠因。作者告訴我們其理由很簡單:“我在童年,總覺得它有點妖氣,沒有什麼好感。”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 文中記述了自己的童年生活。夏夜納涼之時,祖母講了關於貓與老虎的故事,貓曾是老虎的先生,當虎學到本領想殺掉貓的時侯,貓卻因留有一手而倖免,這使幼年的魯迅對貓的狡猾有了認識。接着又引出對鼠的敍寫,魯迅厭惡“專住在屋上的偉大者”——“大個子的老鼠”,而對於人無傷害的“只有拇指那麼大”的弱小者——隱鼠,則同情和喜愛。當他聽到自己救活的一隻可愛的隱鼠“被貓吃去了”以後,即刻使他“憤怒而且悲哀”,決心與貓為敵,他寫道:“當我失掉了所愛的,心中有着空虛時,我要充填以報仇的惡念!”童年的這種心態,充分表現出魯迅對弱小的憐憫和對強權的仇恨。

後來雖然意外地得知隱鼠不是貓所傷,但他和貓的感情“始終沒有融合”。到了北京以後,因為貓傷害了兔的兒女們,“舊隙夾新嫌”,作者對貓更加仇恨,表示絕不心慈手軟,這裏既總括了全文,也照應了全篇。雖然作者運用曲筆,説現在自己“已經改變態度,對貓頗為客氣”,但魯迅對貓的態度是沒有改變的,也是不會改變的。

由上看出,這篇散文前三部分通過回顧説明自己何以“仇貓”和怎樣“仇貓”,第四部分則表明今後仍然“仇貓”。雖然篇名為《狗·貓·鼠》,實際上主要在寫貓。作者運用“取類型”的手法,刻畫了“貓”這個藝術典型,使這個反面形象具有深刻的社會寓意,凡是對當時的階級鬥爭有所瞭解的人,一看就知道這絕非是一般寫貓的科普文章,而是對帝國主義、封建軍閥豢養的“現代評論派”先生們的形象的寫照,“貓”的壞脾氣、媚態、好嚷嚷和妖氣鮮明地概括出反動派御用文人的特徵。運用以動物喻人的手法,作者將心中的愛憎外化了,具象化了,從而超出具體的事和物而富於象徵意味,使作品更加深刻含蓄,更加耐人咀嚼,因而藝術生命更加久遠綿長。

著名散文家李廣田在《談散文》一文中曾經説過:“散文的特點就是‘散’”。這篇散文也具有“散”的特點,它以多維方式來表現意向,章法活,筆法隨,聯想遠,但又“散”而不亂,“形”散而“神聚”。

從結構上看,本文謀篇佈局靈活,穿插聯接,跌宕騰挪,富於變化。全篇主要寫貓,但在文章的開頭也寫了狗,引出覃哈特關於狗貓成仇的童話。在追述“仇貓”原因時,先近後遠,現實與回憶緊密結合,層次清楚。其中談到“仇貓”的遠因時,適時插入對鼠的敍寫,回憶了對小隱鼠的喜愛和對貓的仇恨,這些自然都同刻劃貓的形象有關。但有時,作者也宕開一筆由老鼠而寫到屠伯蛇,有一回,一隻隱鼠被蛇咬傷了,自己救活了它,平時讓它在飯桌上“檢吃菜渣”,放在書桌上“舔吃墨汁”,接下去又提到專食餘墨,“全身的毛漆墨而且發亮”的墨猴。這些看起來似乎與文章主旨關係不大,但卻與下文得知貓傷害了隱鼠後使他“憤怒而且悲哀”直接相連,而且這些繪聲繪色的敍述,也為全文增添了不少情趣。可見全篇章法活潑,結構雖“散”,但處處緊扣“仇貓”這一問題在寫,作到了“散”中有序,“散”中有理。

再看筆法。散文筆法通常以敍述為主,但這篇散文在行文中,作者興之所至,常夾以議論、描寫和抒情,使作品既呈現出自然的韻味,也隱寓作家對現實生活的鍼砭。文章的前半部分明顯具有雜文特色,篇首以議論破題,提出“仇貓”問題,擺出論敵的觀點,但並未像雜文一樣的去駁斥,只是將“名人名教授”“邏輯”的奧義昭示於眾,以引出下面對狗貓成仇“動機”的查考。緊接着,文章借“想給自己預先洗刷洗刷”的詼諧説法,用敍述和描寫語言引出覃哈特的童話,並加以評論。然後又借題發揮,將人禽對比,大發議論,指出“現代評論派”之流誣衊別人是禽獸,其實他們連禽獸都不如,並以“猴子翻筋斗”、“母象請安”作喻,予以辛辣的諷刺,盡情抒發了對這夥偽君子的憤懣之情。下面對“仇貓”原因的敍説,仍是邊敍邊議,既維肖維妙地刻劃了貓的形象,也對帝國主義、封建軍閥和他們的奴才走狗進行了有力的鞭笞。即使是在回憶童年舊事的時侯,也仍在敍述中不時插入議論和描寫。比如在寫到“專住在屋上的偉大者”“大個子老鼠”時,作者這樣描寫:“幾百年的老屋中的豆油燈的微光下,是老鼠跳梁的世界,飄忽地走着,吱吱地叫着,那態度往往比‘名人名教授’還軒昂。”形象中透出犀利,幽默中孕含着憎惡。當敍述到自己心愛的小隱鼠據説被貓吃了時,接着用兩句議論表明對貓的憤恨和復仇的心理。在敍述中間以議論和描寫,有時看似散漫,但始終未離中心,它們既能使行文活潑,錯落有致,又能使作品的思想和感情得到昇華。

這篇散文的“形”散,還表現在聯想遠。作家的思路縱橫馳騁,“籠天地於形內,挫萬物於筆端”。例如作者由自己的小説《兔和貓》談到“現代評論派”陳西瀅等人説他“仇貓”而誣衊他是狗這“邏輯”的奧義,從憎惡貓配合時嗥叫嚷嚷,鬧得人心煩,想到海昌蔣氏在北京舉行的婚禮,由童年對貓沒有什麼好感引起祖母講貓與虎的故事,由“老鼠成親”想到人類的迎娶儀式以及海昌蔣氏的連拜三夜,由小隱鼠舔食墨汁回想起父親説過的筆筒裏的小墨猴,由對付貓搗亂的辦法聯繫到中國官兵對付土匪的方法等,都是由聯想將這些廣泛而豐富的材料串在一起,織成藝術的彩錦。魯迅處處緊扣主題,將它們統一於“仇貓”這一中心之下,“仇貓”成為各種聯想的連結點,使作品“形”散而“神”不散,成為一個嚴謹的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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