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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作品有哪些

余光中作品有哪些

余光中是個複雜而多變的詩人,他變化的軌跡基本上可以説是台灣整個詩壇三十多年來的一個走向。

余光中作品集

詩集

《舟子的悲歌》、《藍色的羽毛》、《鐘乳石》、《萬聖節》、《蓮的聯想》、《五陵少年》、《天國的夜市》、《敲打 樂》 《在冷戰的年代》、《白玉苦瓜》、《天狼星》、《與永恆拔河》、《余光中詩選》(1949—1981)、《隔水觀音》、《春來 半島》、《紫荊賦》、《夢與地理》、 《安石榴》、《雙人牀》、《五行無阻》、《余光中詩選》第二卷(1982—1998)。

散文集

《左手的繆思》、《逍遙遊》、《望鄉的牧神》、《焚鶴人》 《聽聽那冷雨》、《余光中散文選》、《青青邊愁》、 《記憶像鐵軌一樣長》、《憑一張地圖》、《隔水呼渡》、《日不落家》。

評論集

《掌上雨》、《分水嶺上》、《從徐霞客到梵谷》、《井然有序》、《藍墨水的下游》。

翻譯作品

《梵谷傳》、《老人和大海》、《英詩譯註》、《美國詩選》、《 New Chinese Poetry》(《中國新詩選》)、《英美 現代詩選》、《 Acres of Barbed Wire》(《滿田的鐵絲雨》)、《錄事巴託比》、《土耳其現代詩選》、《不可兒戲》、《温夫 的扇子》、《The Night Watchman》(《守夜人》)、《理想丈夫》。

拓展:

余光中 - 詩作賞析

鄉愁

《鄉愁》是余光中的代表名作之一。回憶起70年代初創作《鄉愁》時的情景,余光中説:“隨着日子的流失愈多,我的懷鄉之情便日重,在離開大陸整整20年的時候,我在台北廈門街的舊居內一揮而就,僅用了20分鐘便寫出了《鄉愁》。” 余光中表示 ,這首詩是“蠻寫實的”:小時候上寄宿學校,要與媽媽通信;婚後赴美讀書,坐輪船返台;後來母親去世,永失母愛。詩的前三 句思念的都是女性,到最後一句我想到了大陸這個“大母親”,於是意境和思路便豁然開朗,就有了“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一 句。余光中在南京生活了近10年,紫金山風光、夫子廟雅韻早已滲入他的血脈;抗戰中輾轉於重慶讀書,嘉陵江水、巴山野風又一次將他浸潤。“我慶幸自己在離開大陸時已經21歲。我受過傳統《四書》、《五經》的教育,也受到了五四新文學的薰陶,中華文化已植根於心中。”余光中説,“如果鄉愁只有純粹的距離而沒有滄桑,這種鄉愁是單薄的。” 《鄉愁》是台灣同胞、更是全體中國人共有的思鄉曲,隨後,台灣歌手楊弦將余光中的《鄉愁》、《鄉愁四韻》、《民歌》等8首詩譜曲傳唱,併為大陸同胞所喜愛。余光中説:“給《鄉愁四韻》和《鄉愁》譜曲的音樂家不下半打,80多歲的王洛賓譜曲後曾自己邊舞邊唱,十分感人。詩比人先回鄉,該是詩人最大的慰。” 。

《鄉愁》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 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後來啊

鄉愁是一 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裏頭

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白玉苦瓜》

《白玉苦瓜》是一首充滿愛國主義情感的尋根詩篇。詩人在故宮博物館看見一件古代文物,白玉雕琢成的苦瓜,於是觸發靈感,展開了想象。

第一節極寫苦瓜的飽滿圓潤,晶瑩剔透,它千年的酣睡,它從從容容、自自在在地成熟,都顯示出它不再澀苦,而這樣美麗飽 滿的苦瓜,是由古中國的乳汁一口一口餵養、培植而成的。“那觸覺,不斷向外膨脹”之句,用得很妙,將無生命之死物,寫成了 有生命之活物。這樣的詩句既是苦瓜飽滿圓潤,在觀者眼睛裏產生的一種幻境似的滑溜溜的光澤,也是擬人化手法將物體活化的手段。“直到瓜尖,仍翹着當日的新鮮”之句,把物體寫得十分淨潔鮮活,雖是千年古物,不但一塵不染,而且仍翹着當日的新鮮。一個“翹”字,將生命的活力貫注其中,使詩和物都有了鮮嫩和強勁的`生命感。詩的第二段進入了一個更新的境界。詩人用隱蔽的 手段將苦瓜擬人化為一個嬰兒,而祖國的沃土是母親。母親敞開胸脯,嬰兒向母親的胸脯上匍匐,他用蒂用根飽飽地吸吮着母親的 乳汁恩液。雖然經過許多苦難,經過戰火的燒烤,經過鐵蹄的踐踏,經過履帶的重壓,但是,它奇蹟般成長,而且沒有留下傷痕, 這裏顯然不是單單地寫白玉苦瓜,而是在寫由祖國母親的乳汁哺育長大的每一個炎黃子孫。詩人的功力在於寫苦瓜意不在苦瓜,寫象徵物,但又不脱離物的本體,似真似假,似假似真,於是藝術的強大魅力油然而生。詩的結尾處又回覆藝術本身。雕塑家的巧手經過千刀萬鑿,給白玉苦瓜以藝術的靈魂,“被永恆引渡,成果而甘”,有一語雙關之意,一方面肯定藝術創造的永恆價值,每次欣賞這樣的成果都將給人以甜蜜,另一方面寓意祖國母親,養育了這樣的兒女,恩重如山,永留青史。

《白玉苦瓜》

似醒似睡,緩緩的柔光裏?

似悠悠醒 自千年的大寐?

一隻瓜從從容容在成熟?

一隻苦瓜,不是澀苦?

日磨月磋琢出 深孕的清

看莖須繚繞,葉掌撫抱?

哪一年的豐收像一口要吸盡?

古中國餵了又喂的乳漿?

完美的圓膩啊酣然而飽?

那觸覺,不 斷向外膨脹?

充實每一粒酪白的葡萄?

直到瓜尖,仍翹着當日的新鮮

茫茫九 州只縮成一張輿圖?

小時候不知道將它疊起?

一任攤開那無窮無盡?

碩大似記憶母 親,她的胸脯?

你便向那片肥沃匍匐?

用蒂用根索她的恩液?

苦心的悲慈苦 苦哺出?

不幸呢還是大幸這嬰孩?

鍾整個大陸的愛在一隻苦瓜?

皮靴踩過,馬蹄踏過?

重噸戰車的履帶輾過?

一絲傷痕也不 曾留下?

只留下隔玻璃這奇蹟難信?

猶帶着后土依依的祝福?

在時光以外奇異的光中?

熟着,一個自足的宇宙?

飽滿而不虞 腐爛,一隻仙果?

不產生在仙山,產在人間?

久朽了,你的前身,唉,久朽?

為你 換胎的那手,那巧腕?

千眄萬睞巧將你引渡?

笑對靈魂在

白玉里流轉?

一首歌,詠生命曾經是瓜而苦?

被永 恆引渡,成果而甘

標籤: 余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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