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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幼儀和徐志摩

張幼儀和徐志摩

徐志摩是一個浪漫詩人,然而在他身上,最讓人熱議的點還在於他與幾位女子之間的愛恨情仇,先説説徐志摩的原配,一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悲劇婚姻造成了雙方的痛苦婚姻。

張幼儀和徐志摩

幾個女人中,張幼儀的名分最尊貴,元配夫妻。感情最平淡,七年後離異。兩人的感情,除了半篇《離婚通告》(另半篇未查出),和徐志摩那封大話連篇的信之外,沒有任何確實的證據。無論離婚前還是離婚後,甚至徐志摩死後50多年,張幼儀從不吐一點口風。

這正是張幼儀的賢惠,論者又會這麼説。太離譜了,怎麼就不想想,讓她説什麼好呢。

幾十年過去了,這苦命人終於在去世前説了實話。她活了88歲,1988年在紐約去世。她的侄孫女張邦梅小姐,1996年9月,在美國出版了英文著作《小腳與西服——張幼儀與徐志摩的家變》。

張邦梅是張幼儀的八弟張禹九的孫女。從1983年到1988年張幼儀去世前,她和姑婆談了5年,先寫成畢業論文,再充實成傳記著作。“姑婆看過我的論文”,內容的真實性是可以信賴的。

從婚前到婚後,徐志摩是那樣鄙棄張幼儀。第一次見到張的照片時,便嘴角往下一撇,用嫌棄的口吻説:“鄉下土包子!”婚後從沒有正看張幼儀一眼。“除了履行最基本的婚姻義務之外,對我不理不睬。就連履行婚姻義務這種事,他也只是遵從父母抱孫子的願望罷了。”

1920年冬,張幼儀出國與丈夫團聚,過去都認為是徐志摩思念妻子,寫了那封乞求父親的信,現在知道了,這封信多半也是應張君勱之請而寫的。分居數年,當時的情勢,沒有理由不讓張幼儀出國。不是徐志摩要她去的,而是婆家送她去的。而公婆所以送她去的理由,也只是提醒徐志摩對家裏的責任。再沒有比張幼儀本人的這個解釋更為合理了。

三個星期後,輪船終於駛進馬賽港的船碼頭。“我斜倚着尾甲板,不耐煩地等着上岸,然後看到徐志摩站在東張西望的人羣裏。就在這時候,我的心涼了一大截。他穿着一件瘦長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圍了條白絲巾。雖然我從沒看過他穿西裝的樣子,可是我曉得那是他。他的態度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不會搞錯,因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當中惟一露出不想到那兒的表情的人。”

在由巴黎飛倫敦的飛機上,張幼儀暈機嘔吐,徐志摩把頭撇過去説:“你真是個鄉下土包子!”話才説完沒多久,他也吐了,張幼儀也不甘示弱,輕聲脱口説:“我看你也是個鄉下土包子。”

在倫敦,沙士頓,以及後來在柏林那一段生活,過去總説徐志摩如何的仁義,如何的善良,現在也知道了,徐志摩對待張幼儀是很不友好的,直可説是慘無人道的`。

兩人在沙士頓住下,不久張幼儀懷孕,此時徐志摩正在瘋追林徽因,無暇顧及,一聽便説:“把孩子打掉。”

那年月打胎是危險的,張説:“我聽説有人因為打胎死掉的耶。”

徐冷冰冰地説:“還有人因為坐火車死掉的呢,難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車了嗎?”

過後不久,徐志摩帶一位中國女留學生來家中吃飯,書中叫她明小姐。張幼儀發現,這位穿着毛料海軍裙裝的小姐,竟是裹過腳的。送走客人,徐問張,對這位明小姐有什麼看法,張説:“她看起來很好,可是小腳與西裝不搭調。”走來走去的徐志摩,把腳跟一轉,好像張幼儀的評語把他的煩躁和挫折一股腦兒宣泄出來似的,突然尖叫説:“我就知道,所以我才想離婚。”

書名即由此而來。張幼儀是天足,徐志摩後來也很少穿西服,這只是一種象徵,象徵兩種文化的衝突,中國和西方,傳統和現代。

徐要馬上離婚,見張不答應,竟一走了之,將張一人撇在沙士頓。產期臨近,無奈之際,張給二哥張君勱寫信求救。來到巴黎,後來又去了柏林,生下孩子。知張的去向,卻不予理睬。只在要辦理離婚手續時,才找到柏林。

產後,張幼儀很快從悲痛中振作起來,入裴斯塔洛齊學院,專攻幼兒教育。回國後辦雲裳公司,主政上海女子儲蓄銀行,均大獲成功。終於從小腳的陰影裏走出成為一個“穿西服”的、令人矚目的新女性。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回國後仍照樣服侍徐志摩的雙親(認作寄女)。精心撫育和徐志摩的兒子。台灣版的《徐志摩全集》也是在她的策劃下編起的,為的是讓後人知道徐志摩的著作。

徐志摩對張幼儀是這樣的,張幼儀對徐志摩的感情又如何?這是個非常微妙的問題。還是聽聽張幼儀的自述吧——

你總是問我,我愛不愛徐志摩。你曉得,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我對這個問題很迷惑,因為每個人總是告訴我,我為徐志摩做了這麼多事,我一定是愛他的。可是,我沒辦法説什麼叫愛,我這輩子從沒跟什麼人説過“我愛你”。如果照顧徐志摩和他家人叫的話,那我大概愛他吧。在他一生當中遇到的幾個女子裏面,説不定我最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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