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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莫言講寫作的散文

聽莫言講寫作的散文

昨天即4月19日早晨,在芍藥居魯院高研班學習的文友楊永康發微信給我,説“明天下午,莫言、麥家、李敬澤在中國現代文學館有個針對麥家小説《解密》的文學對話,你們可以去聽”。我很高興,馬上把這個好消息發到班級羣裏,問同學們想不想去。大家都很高興,紛紛都説要去,到時候約着一起去。這是北京,北大、清華等大學密集,估計想去聽的人肯定不少,我們擔心進不去聽,就又問高研班的文友們會不會讓我們進去聽。高研班的文友們都説,因為中國現代文學館是在芍藥居魯迅文學院新校區大院內,只要我們戴着魯院的校徽,就可以進去。

聽莫言講寫作的散文

我擔心去晚了,擠不進去,或者不讓進去,或者去了沒座位甚至會沒地方站,本來打算今天早早吃過午飯,早早去芍藥居中國現代文學館恭候莫言等大作家的。但是今天4月20日早上,一位雲南老鄉、在北京當領導的大作家,打電話來,邀請我們雲南同學去他家裏玩,一起吃頓飯。剛來北京,他就給我們説過此事。到了遙遠的北京,老鄉邀請去家裏吃飯,而且他本身是大學者大作家,又是大領導,我們很高興。但是我們坐地鐵6號線,轉地鐵8號線,又走了很遠,問了很多人,才終於找到他家裏。主人盛情難卻,美酒佳餚一大桌,反覆給我們勸酒,吃完飯,已經將近下午兩點,我們很擔心趕不到芍藥居去聽莫言、李敬澤和麥家的對話,匆匆與主人告別,就打了出租車趕往芍藥居中國現代文學館,一路催促出租車司機快點快點。

到了芍藥居,我們順利進去了,因為我們胸前都戴着魯迅文學院的校徽,莫言迷、莫言的粉絲們看見我們胸前都戴着魯迅文學院的校徽,紛紛給我們讓了讓路。我很慚愧,但是也很高興,厚着臉皮朝報告台前擠。感謝莫言,他讓大家對文學和作家重新樹立起了敬重。

中國現代文學館的報告廳裏,早已經擠得摩肩接踵。因為戴着魯迅文學院的校徽,我們雖然很費勁,最終還是擠到了報告台前的牆邊。中間密密麻麻的一排排座位早已坐滿,靠牆的走道里也擠滿了人。有小夥子小姑娘,也有很多頭髮花白或者雪白的六七十歲老人,有些老人一直坐在報告台的邊上,或者坐在靠牆的地上。也有一些黃頭髮高鼻子藍眼睛的洋人。

我反覆看了看,報告台上放着三把椅子,一直是空的,下邊觀眾席第一排也空着三個位子,看遍整個報告廳,我都沒看見莫言和李敬澤。我不認識麥家,但是認得莫言和李敬澤。莫言的照片,我在他的小説和報刊上看過很多遍,我熟悉他的模樣。李敬澤老師,前幾天才給我們講過課,我記得他的模樣。跟密密麻麻的莫言迷、莫言的粉絲一起,站在中國現代文學館的報告廳裏等了很久,也不見莫言他們的影子。

由於中午吃了很多竹筒酒,我口乾舌燥,難受得很,但是又不敢出去買水吃,擔心錯過看莫言他們入場的機會。腿腳站得痠麻得很,倒換着兩腳,倒換着重心,還是快要站不住、堅持不住了。

我忽然想起《老殘遊記》裏《明湖居聽書》一節來,作者描寫聽書人等着“白妞”王小玉出場説書的情景來。我們這些莫言迷、莫言的粉絲此時等着莫言到來的情景,與《明湖居聽書》裏描寫的情景和觀眾的心理何其相似啊。《明湖居聽書》裏等着“白妞”王小玉出場説書的'那些聽書迷、“白妞”王小玉迷,等了很久,等得很累,大家卻都並不想走,等着聽書的興致並不減一絲一點。我們這些莫言迷、莫言的粉絲,此時站得腳痠腳疼,口乾舌燥,可是誰都不敢出去買水吃,更不敢跑出去外邊找地方坐一會兒休息一會兒,生怕錯過了看莫大師們入場,生怕錯過了恭候和迎接莫大師們入場。我不由得一笑。

我忘記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大概是兩點半或者將近三點吧,莫言他們才進來。雖然平時習慣睡午覺,今天沒睡,我卻只是略微有一絲、一會兒睡意。當莫言走進報告廳時,我的睏意馬上煙消雲散了。歡快的掌聲馬上如潮水一般響起來,是真正的歡聲雷動。大家紛紛用崇敬的眼光迎接着莫大師入場,流露着對莫大師的敬意和喜悦。

終於見到了傳説中的大作家莫言,終於見到了我崇敬的諾獎得主莫言,我很高興。

中國當代作家中,只有兩個人的作品是我全部買齊了並且看完了的,那就是賈平娃與莫言。賈平娃的小説我都看過好幾遍,有些還買過幾種版本。莫言的小説我看過兩遍,十幾年前初版的時候,我買過一本,看過一遍,後來被學生借去看,沒還我,前年我又買了一本,其他的《紅高粱家族》《蛙》《酒國》《紅樹林》等等,我也都認真看過。

莫言講,小説最重要、最核心和最本質的在於寫人。《三國演義》《水滸傳》《儒林外史》這些作品給我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小説裏描寫的人物,不管是宋江、李逵還是關羽、張飛,不管是賈寶玉、林黛玉,還是孫悟空、豬八戒,這些人物每個都個性鮮明、栩栩如生,都在我們的記憶當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都進入了中國或者世界文學經典人物的行列。莫言説,作家要努力創新,要作拓荒者。《紅樓夢》《西遊記》《三國演義》《水滸傳》,中國歷史可圈可點的這幾本書,為什麼能進入經典的行列、獲得不朽的地位?這就在於它們個性鮮明,在於它們和別的小説不一樣,在於它們開闢了一個寫作領域,創造了一種新的寫作方法。

我帶了數碼相機去,一直掛在胸前,方便隨時可以很快取下來拍照,我很想跟自己崇敬的大師莫言照一張相留念,但是很遺憾,聽眾太多,人山人海,我與大家一樣,太卑微,一直等到莫大師們的對話結束,我都沒有機會接近莫大師。大家的想跟莫言合影留念的心理和未能如願的遺憾,肯定與我相同。

鷂鷹同學帶了莫言的幾本小説去,並且一直坐在第一排座位前邊的地上看,希望莫言注意到他,真可謂用心良苦。莫言一入場,對話開始前,鷂鷹同學就遞上了自己帶去的莫言的這本大作,想請莫言簽名,但是我看見莫言揮手拒絕了。鷂鷹同學沒有灰心,就一直坐在第一排座位前邊的地上翻閲莫言的這一本小説。皇天不負苦心人,莫言注意到了鷂鷹。在前幾天剛剛給鷂鷹我們全班講過課的李敬澤老師的介紹下,莫言在鷂鷹同學帶去的這本自己的小説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莫言們的對話結束後,我翻看了莫言的簽名,他的字很漂亮。鷂鷹同學幸福激動得無法自抑,説他是今天最幸福的人,因為這一天莫言只給他一個人簽了完整的名,雖然莫言也給同班同學溪樂簽了名,但是沒有簽完整。當莫言正在給溪樂簽名的時候,麥家和李敬澤老師催他,莫言就走了,所以給溪樂帶去的書上籤的名就只有“莫言”兩個字,卻沒有日期,而給鷂鷹自己的簽名年月日俱全。

我也翻看了莫言給溪樂同學的簽名,字寫得很大很漂亮,但是確實沒來得及簽上年月日。

我也是莫言迷,也是莫言的粉絲啊,很遺憾,他沒有給我簽名,我去晚了,擠不到發言台邊,沒有接近他的機會。

標籤: 莫言 散文 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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