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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文字一點心情的散文

一點文字一點心情的散文

【一】

一點文字一點心情的散文

我從睡夢中醒來,頭靠在列車的玻璃窗上,看着鐵軌兩旁一棵一棵調零落寞高矮不一的樹木從我眼前一閃而過,聽着廣播裏傳來劉若英的“為愛痴狂”,原本沉靜而安然的心突然之間彷彿被人施了咒語般,疼痛萬分,淚水也不知不覺滑落。幸好,列車呼嘯着穿越一條長長的隧道,在黑暗中,應該沒有人看見我的悲傷和狼狽的模樣。

最近總是悲傷不斷,不是説秋天是收穫的季節嗎?為何還會如此感傷?有時候,真的連生活下去的勇氣都找不到。可有時候,又覺得活着就是一種幸福了。是不是每個人都會有這麼矛盾而痛苦的時候?

隔三差五的到醫院看望一下父親,心裏總是很久很久都無法明朗起來。從黃昏到黎明,整夜整夜的黑暗裏,孤獨於我已是不可分割的東西, 無法入眠。很想找個人説説話,竟然發現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陪我説説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我竟如此的找不到一個説話的人。

突然就想起從前那些在夜裏伏案寫字的`時刻,想起那些晚風吹着臉頰時的輕柔,想起那個整夜陪伴着我聽我反反覆覆無病呻吟的人,以及為我清唱過的那些情歌,美好得讓人心疼。

此刻,我相信我是清醒的,無論是淚流滿面,還是偶爾一絲微笑,沉澱在往事的回憶中,苦澀而甜蜜。其實,我寧願一直不去碰觸那些過往,寧願自己沒有時間去回憶從前。可我知道,我的內心是不安的,雖然很多時候它會安安靜靜地不打擾任何人和事。終究我還是害怕一個人面對孤獨。

只有這樣了,自言自語,慢慢的將這種訴説變成一行行文字,我的內心才能得到解脱。

【二】

清晨出門的時候,天空有些灰暗,蕩着一縷清風,飄散着幾點小雨。瀚煜還在睡夢中,瀚霖則抱着我哭,説要跟我一起來醫院看外公,好不容易用一顆糖果哄着不哭了,瀚煜又被吵醒跟着哭起來。只能狠心不去抱他,轉身出門,離開那瞬間,我卻沒忍住讓眼淚掉下來。其實,人都是善變的吧?不知道小傢伙們長大後是否還願意這樣黏着我?

瀚煜還有幾天就滿一週歲了,想想明天婆婆就要來接他回去,連生日都無法陪他過,心裏總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痛。對他,我總是感覺虧欠了很多。未來的兩年,無法親自陪伴他成長,不知道在以後的歲月裏我該如何去彌補這一片空白?然而,生活是殘酷的,時刻充滿着無奈,我們能做的就是竭盡所能為兒子將來有個安穩舒適的生活壞境而努力。最近這些天,小傢伙終於能放手自己獨自行走了,跌倒了也不哭,還能自己站起來繼續前進,真希望兒子能在他往後的人生路上也一直保持這樣的勇敢和堅強。

瀚霖終於不會再無緣由的扇弟弟耳光了;有吃的也知道分出來餵給弟弟吃;弟弟跌倒了知道扶起來,還煞有其事的邊摸邊問弟弟痛不痛;放學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我今天有沒有作業,有的話就要求我幫忙擺桌椅要寫作業;高興的時候會把我教的幾首唐詩都背誦一次;心血來潮了會對我説:“媽媽,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聽着他稚嫩的童音唱‘世上只有媽媽好’總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兒子彷彿一夜之間就長大懂事了。

有友説:“你變了,真的變了。不再是那個做事只為自己高興的小女孩了。”是的,我變了,可還是有人看不到我的好,不懂得珍惜。也罷,女人不僅應該要學會堅強和獨立,更應該懂得讓自己尊貴不屈。

【三】

站在季節深處,懷着一份悠長悠遠的情愫,望着電腦屏幕,凝思,或者就這樣遙望着一個永遠都是灰色的頭像,什麼也不想。靜靜的任憑眼淚滑落。無法做自己了,就想象自己戴着什麼面具的,旁人無法偷窺我故作誇張,肆意隱藏的心思。看似擁有的其實很虛幻,想,只能是想。有些害怕的,可思念是人生必修的一課,無處可逃。

這個秋,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悲傷洶湧而來?即使被細碎的陽光包圍,即使被某個温暖的懷抱圈住,還是無法掩蓋滿目的憂傷,內心始終都有一個空缺,儘管常常嘴角上揚,笑容滿面。我自知窮困,所以小心的盤踞在歲月裏,不予相見。那些情感,被根植在心底最柔軟處,無人看見,一碰就會碎。

我想,兩兩相忘應該還是少數的,看不見彼此,心才能寂靜。如果一方不那麼驕傲,知道如何進退,那麼,另外一方必定也能坦然處之。可惜,人世間的情感,總如一場博弈,勢必一較高下,兩敗俱傷。強勢的,安然退場。弱勢的,獨自收拾殘局。又或許,離合於一念之間,不過是你跨過了那一念,而我還在獨自收拾殘局。

不,不要説。

遲來的夢是什麼?

不過是一個別致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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