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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裏下雪了嗎 散文

你那裏下雪了嗎 散文

寒流警報!藍色寒流警報!新聞,朋友圈,空間,近日,談論最多的就是天氣了。

你那裏下雪了嗎 散文

早晨醒來,打開手機看了看,中雪。週末初晴,零下十九度。還窩在被窩裏,明顯地就瑟縮了一下。極致的東西總讓人心生懼意,太過,也就接近於破壞的幻滅。近年,越來越怕冷,還是深秋時候手腳就沒了温度,到了冬,寒氣早都透了皮表入了內裏,筋骨、脾胃,全都掙扎着。

翻了翻記憶,似乎沒遇過零下二十的冬,一定得冷徹心扉吧。可能也有過,不過我總是記性太壞,那些昨日或寒或涼的過往轉個瞬就壓在了心底某個角角落落,不去碰,不去提及,居然自己都以為早就不存在了,這樣極致的寒不去翻也罷。

探了探窗,接近七點了還是灰濛濛的天,看這樣子雪一定還沒來。掖了掖被角,突然記起空間有人説江南也下雪了。江南多的是雨,雪總是少之又少,所以每次的雪天,友總會孩子般的抓取幾朵雪瓣兒,喊着讓我看江南的雪:快來,快來,我們也下雪了……那欣喜穿越時空,落在心底,極寒的日子卻也暖了又暖。只是這回,江南沒有捎來雪的訊息。也是了,每個人都太忙,哪有那麼些時間與精力穿梭於風花雪月?春天柳綠了,夏日雨又傾城了,秋日桂子飄香了,我還記得,那樣就好。

孩子們陸陸續續來了,一個個喊着好冷。火爐已然旺起來,燒得火紅,伸手探了探暖氣,有些燙手,再看一眼孩子們,早就脱了棉帽,扔了圍巾,心下也就安然了。“快看,下雪了”,孩子們沸騰起來,爭先恐後湧向門口,一個個把着門張望。冷風嗖嗖地自門隙鑽了進來,裹着幾片雪花,我不由得打了個激靈。趕忙地關了門,招呼那些個小鬼頭,重又穿了棉衣棉帽。雪花於冬日總是最美的`嚮往,喜歡又怎能壓抑?不如就融入雪中吧。孩子們躥到院子裏,笑着,跳着,風夾着雪花,調皮的落在帽檐,眉梢,一雙雙亮晶晶的眼睛,含着笑意,映着雪,更亮了,更亮了……

紅梅要開了,雖然只是三五朵,有了雪的襯托,清冽裏更多了些嬌豔;還有水仙,今年買的苗子不算好,又自以為地學着養花高手,把最好的幾株切了芽口,手法一定太過拙劣,仙子們怪了我的唐突,遲遲不肯吐苞,日日相顧,近日終於發現含着花苞了;還有蘭,友説蘭是潔物,不好養,北方更不適合。我向來執拗,不去一試從來都不肯妄下斷言,先先後後買了十幾株,傾心以待。還好,蘭知我心,一直清幽地與我相對着。

梅説:種蘭亦是養心,沉默,孤寂,落落清歡。是啊,活成蘭的樣子,也是我所希求的。儘管知道在這浮塵四起的世事扔掉一些俗物,定然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我依然情願地堅持着自己。

雪還在下,密密集集。風也起了,吹得雪四散飛躥,如失了依靠的魂靈。每年的年底都會寫上幾個字,有回顧,有展望,更多的是舒解。過了臘八摸着年的門楣了,心下總是許多的彷徨,或許是自小家庭陰霾埋下的對年的憂懼,不去念及卻偏偏入了心。友説,你看舊的一年這不就過去了?年年都是新光景呢。是啊,總還有許多許多美好的。

大寶説,媽媽,我若考試得了滿分,買鞭炮不?聽及,不由得便笑了。“買,得了滿分就買”。心裏有薄薄的歡愉輕輕地劃過,小孩子總是那麼容易滿足。其實喜歡就好,快樂就好,哪裏又跟幾名幾分扯得上一分關聯。

女子説,本命年了,送你硃砂吧,祛邪晦,助好運。不由得又笑了,眼底有晶瑩漣漣。總有一些不期而遇的暖,以為隔了天涯,卻於抬首低眉裏淺淺遇見,從不多言,卻温潤於心;某日清晨,收到友發來的語音,打開,是雨聲嘀嗒嘀嗒。看時間是午夜時分,莫名地便有了感動。記得看過一本書名“在薄情的世界裏深情的活着”。情薄情深,在於心,是靠近靈魂的懂得與惜取。

窗外,雪越來越大,鵝毛般,洋洋灑灑。鈴聲響起,是媽媽,她説:“好大的雪,你那下得大嗎?”“大啊,好大,像鵝毛,”我愉快地喊着。“明天冷,多穿衣服,別感冒了,別讓孩子們出去……”把聽筒緊緊捂在耳邊,我一一應着。街上載來腳步聲,間或幾聲舒心的笑,該是鄉親們自發的去掃街了。

瑣事贅言總是敍起來就沒了盡頭,或者,我該放下手機,與雪共一場真正的纏綿。罷了,掃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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