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散文

大概是發燒了。胡亂貼幾句混話。

中午接孩子回家的路上，就在想，回家做什麼吃呢？菜倒是有很多，土豆、白菜、洋葱，隨便什麼都行。為了能儘快一點上線，要不做西紅柿湯吧？這個最省事了。哎，就這麼着吧。快到家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老豆腐”的叫賣聲剛巧進村。我不是教徒，但時時莫敢忘祈禱着我心中的上帝。就覺着真是上帝惜我，讓我更省事呢，買老豆腐，都省得再做西紅柿湯了。我也喜歡珍惜機會呀，心裏正高興着，就對那賣老豆腐的喜氣的説，“碰着你，可真是不容易！”因為我家偏安一隅，距村的正街很遠，已經錯過了好幾次要買的機會了。賣主顏面美悦，旁邊幾人也跟着一塊呵呵。以前混買一份，今天正兒八經的買兩份，一份不帶辣椒的給孩子，一份加辣椒的給自己，總共兩塊錢，午餐的菜就這麼解決啦。然後，多快好省的上了網。

中午沒做菜，晚上只吃鹹菜嗎？要不蒸倆雞蛋羹吧。添油加醋的時候，嚐了嚐那醋，唉，總不是味道。原來鎮上有個私釀作坊，我家從那裏買醋好久了，最近不知道怎麼遷走了。然後，吃着那醋總不如原來的醋。有什麼辦法呢？我可以幾個月不吃肉，油鹽醬醋卻是天天離不了。吃着那不像醋的醋，日子嘛，就這麼過吧。想當年，不是西洋鬼子就是東洋鬼子，滿世界鬼子的來我國土撲騰侵犯，那日子想安生也不得安生呀。而今，那樣的鬼子看來是趕出去了，可滿地的自家的鬼子卻又魑魅魍魎，就説那肉，吃與不吃有何分別？吃了也許不健康，不吃也許丟不了健康。什麼樣的食品是完全安全綠色健康的食品？你去問那什麼食品監管局吧？看他們能不能回答你。什麼時候我們的國民能生活在一個沒有鬼魅籠罩的環境下呢？

得問詢，喜歡看什麼書啊？怎麼説呢？我還真沒大看書，我不是一個喜歡看書的女子呀。揀著名的説吧。比如四大名著，“老不看三國，少不看西遊”，我想我算不得老也不少吧，按説看看正好。但我還沒想過要去看。不知道是不是情節太家喻户曉了，我就覺得沒那麼新鮮了，説那三國吧，其中的陰謀詭計我就不感興趣，讓那些意欲聰明的人去琢磨吧；我就只知道諸葛亮那麼聰明的人反正最後是敗了，一想這個都失去了看的興趣。説那西遊吧，孫猴那麼活潑、能鬧騰，如何呀，遇到妖魔鬼怪的不還得去找佛仙菩薩的嗎？這叫什麼事呀，好像世道就是盡着那位高權重的`幾個人物撒網捕魚似的。看着就哀歎。接着説那不知被炒的何樣程度的紅樓，我一遍也沒看過，逢巧一個妹妹讀書的時候被學校安排買了一本，她也不看，我就説正好讓我給你存放着吧。存放，還真是存放，我有時候想，拿出來看一會兒吧，可是，誰知道怎麼啦，就是看不懂，就是覺着看那語言太費神，實在看不下去，只好再存放起來。還有那水滸，我也沒想看，就在那電視上知道了那一百多個好漢，反正最後沒幾個結局是好的，這要指示揭示什麼什麼呢？總之，感覺不是那麼美好，我就不忍去看了。

再揀那世界名著説，記得看過《簡·愛》，但是當時只不過是對故事情節揪了心，哪會研究什麼文采文略的啊？還記得一部《戰爭與和平》，是在高中老師家偶然發現，借來看的，但是時過二十年，除了當初抄在本子上的那頁頁滿滿的話，我已經什麼也不記得；那些話也只是還在那本子裏面安靜的呆着，這麼多年我也從沒深翻書櫥的與它再約過。還記得一個安娜·卡列尼娜的人，哈，這名字真挺好聽的，好像我沒看過書，是看過電視吧，別的什麼也不記得，記得的就是那男女主人公的情感對白而已。那些對話其實也不能説記得，只是模糊的感覺，那也許就是：愛情。

説到這裏，想起小時候看的一個電影，慶幸名字還記得，《皇親國戚》，好像有點戲劇派的，小時候就稱“唱戲的”。那時是多大啊？好像在十歲之前，因為大概十歲後就有日記了，但我不記得這電影曾寫在日記裏。就説當時看到最後，小小的心靈間竟湧來一股清清明明的感動啊，因為太清澈或者深刻了，所以才記得吧？就是一男一女在對唱的情景，打動了當時那個小丫頭呢。現在只好命名説，原來那就是最初的愛情？

又想起一位德高望重的演員説過的話，我演了一輩子戲，演過那麼多純美熱烈的愛情。但是，我有遺憾，作為女人，我一生也沒遇到過我曾渴望的愛情；作為母親，我只養了一個傻兒子。唉，當時，我的淚都要掉下來。

下午送孩子上學的時候，在離校門不太遠的地方看到一隻口罩，是哪個小孩丟的。既然讓我看見，就是上帝對我的提示呢，我就知道了，該我封口呢。以前看到一句話，“假如給我三天光明”，對這個問題我就不做設想了，反正上帝一直還是很體恤我的，雖然讓我近視眼吧，但模糊中還是一個光明燦爛的世界展現給我呀。現在，該我設想的是這個問題：假如給我斷網三天。回想從前不太遠的那麼些年，沒有網絡，沒有電腦，我的日子也一樣好。如今，若讓我離網三天，難不成會要了我的命？不過既然是上帝的孩子，總該是聽話的。我能否做到封口三天啊？答案自然此時不曉。父親曾説我是個聽話的孩子，娘説我骨子裏不聽話，我到底是聽話不聽話，只好由你來回答。不知道聽誰説的，網絡無真情，莫要陷其中。可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我喜歡投入我的真誠，我喜歡享受投入我的心思，我為我的付出毫不可惜。若有誰不真誠，自有其良心的收穫，我無意追究別人那麼多。

我過着平淡寧和的生活，我依賴我的户主，我無法不惜恤我的孩子。但我又丟不去我的幻想，我喜歡在幻想裏任思緒安靜而熱烈的發燒。發燒的時候，我看到一匹吉祥的馬向我馳騁而來，我歡喜的乘上，它帶我見到一隻奇豔烈美的鳳凰。

發燒了吧？思緒有點飄嗎？文字有點亂嗎？請朋友們將就我這有點迷糊混沌的思路吧。

他輕柔撫觸我的額，“嗯，真發燒了。買點發燒藥吧？”我説，昂，不用。我愛這發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