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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醉語散文

松下醉語散文

枯黃的松針鋪撒了一地,或許是穿厚的原因,睡上去並不蟄人。現在才四點半的時光,太陽卻不暖和了,餘暉透過眼前的松枝,鋪在我的身上。不停地扛着四五十斤的水泥磚,早已汗濕了我裏外的衣裳,酒後,一身燥熱維持了過高的體温,微風過後,滲透的汗液在肌膚上結晶,但感覺不到寒冷,只是覺得汗漬貼着衣衫和皮膚,好不舒服。

松下醉語散文

本來就腰痛,但我扛了比其他同齡兄弟還多的磚頭。不想太多,大爺過世我沒到家,埋葬大爺我沒到場,只是今天大爺復山,我得到場。大爺生前,我只記得他為人很好,也算是家族裏的威望。小時候,大爺總誇我寫字很工整,以後是李家人的人才。事到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我並沒有成為啥棟樑,也不是啥人才。今早一到墳前,大爺的小兒虎大就對其他我沒見過的堂叔説:這是李家人的第一個大學生。説的我不好意思極了,實為慚愧。其他堂叔、堂兄弟歷時幾天幾夜的喪事,早已精疲力盡,但他們沒表現出任何睏乏,都積極地在墳前忙來忙去,和砂漿,砌墳頭,搬磚頭,老到五十多歲的表哥,小到十三歲的堂弟,在崎嶇,只容一人通過的山路上,來來回回。

在燒完所有的火紙及花圈之後,族人們零零散散地離去,我獨自一人走在山路上,兩眼搜尋着未曾見過的植物。後來的表姐夫車來了,上車後,虎大問了我給墳前裝個太陽能燈的'事,大家都覺得沒必要,我只説了一句話,老者已去,生前盡了孝道就夠了。向來看淡生死,對於死者,面對的最重要的不是悲傷,而是緬懷他過去的德行,留給我們的只是他過去的所作所為給予我們的教誨。

家族的人,在整個地區住的是七零八落,平日裏來往的也很少,除了父輩的人,會在家族人的紅白喜事上相見而熟悉外,在我輩卻不曾認識所有的叔伯兄弟姐妹。但大爺這次過世,卻聚齊了所有家族人。如大家所説,這是本家族最團結的一次。爺輩、父輩很多人都一直商量着要續族譜,選族長之事,對此事,我並不認為這是封建思想,一個家族團結,擰成一股繩,在好多時候的確能加快個人的成長,事業的成功。

天,漸漸顯得有些涼了,躺在松葉上,頭暈的有些厲害,不敢產生睡意,怕就這樣睡去,直到天黑,其他人在這山林裏不容易找不到我。這時,老爸的一個電話打來喊叫回去。起身,抖抖身上的泥土、樹葉,踉踉蹌蹌地扶着樹木,踩着鬆散的樹葉,朝山林下方走去。

標籤: 醉語 松下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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