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文書都 >

文學文本 >散文 >

重遊故地響水洞散文

重遊故地響水洞散文

三十七年了,朋友告訴我,想要舊地重遊響水洞就快去,如果去晚了,等引水工程開工建設,就會面目全非,再也見不到了。我們一行人開車到了蝦子溝村後,大家下車走在通往響水箐的山路中,早晨的陽光隔了樹縫灑下來,喚醒沉睡的大地,點燃了草地綠茵,讓我們的週末多麼快意地出發。林中空地,草坡如毯,林木靜立,陽光大片大片地映照下來,空氣中盡是草葉的芬芳,清脆的鳥鳴在遠近之間。

重遊故地響水洞散文

翻過蝦子溝村後的小山,舉目四望,龍海山巍峨聳立,橫衡西面,路旁的莊稼地裏的玉米都變枯黃葉了。密林草叢中淋漓的露水,滿地乾枯的苞谷稈,提醒着晚秋的節氣

蝦子溝原來只有幾家散散的人家、現在已經變成一個炊煙裊裊的村落,周邊青松密密,把農家小院隱藏在綠色森林中,狗的吠叫格外響亮。回眸間的村頭,核桃村到雙箐口的鄉道從村東經過,農家新建的房屋小院中,幾袋收穫的苞米,隨意安放着,襯了小屋,平房,佇立的樓,好一個靜謐的所在。對鄉村生活熟稔的記憶,連着我飄漾不定的情思,在那樣的遐想中停留了一會兒,好一會兒。

村莊,田野,莊稼,遠山,過了蝦子溝村的一路行走,莫不有濃濃的秋意。而村民在村外田野間的勞作,那種日出而作的場景,遍佈山間田野。

迎面一位大叔趕着牛車吱吱作響的拉滿一車玉米秸慢慢走來,很吃力地爬行在松林旁邊之字形的坡道上,這位大叔把我們當成自己的朋友,熱心地為我們指點道路,去響水洞,翻過哪座山樑,要走哪邊的草間小道,在哪個路口下溝底,然後拐彎,就能聽到水聲潺潺流淌了,山谷的風吹過高坡,三五個婦女揹着揹簍正在乾枯的苞谷地裏忙碌,掰下幹苞谷,隨手丟在揹簍裏。她們講話的鄉音,被風吹往那邊去了,聽不真切。

行走間,一片平坦的更廣大的苞谷地裏,又是另一番情形,七八個婦女,砍倒了那些乾枯的苞米秸稈,順手大捆大捆地抱往地邊上裝車,應該是運往家裏。這秸稈做牲畜飼料,或做柴火燃料,物盡其用。栽種一季,顆粒歸倉嘛。秋天裏的勞動,原來都是收穫的樣子。

更有一坡一溝的山地,它們的輪廓就是山坡或山巒的樣子,隨行開地,遍種玉米,秋季成熟,等待收穫,好壯觀的山形,好豐美的曲線。但那又是多麼艱辛的勞作,多麼繁重的栽種與收穫。

一路行來,都有好心人的指路,向左往下,一段曲折的山路之後,我們下到了谷底。前行者已經在連聲驚呼,“好漂亮的景色!”

響水洞已經撲入眼中,但被一道鐵門鎖住了入口,原來潺潺溪流蜿蜒而下,貼着地面是綠油油的嫩草場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一條引水的水管,過去的'響水箐因為水流湍急,嘩嘩的水聲潺潺,傳的很遠。

“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趕車大叔帶領下,氣喘吁吁地趕過來。趕車大叔告訴我們,鐵門鎖的鑰匙就在他手裏。

進入響水洞,我感到很吃驚,原來浸滿洞中的大水沒有了,但是還有一股山泉沿着洞中的水溝流出洞中,洞口下面的田野中已經被溪水浸滿,水草豐美的把田變成沼澤,行人可能望上一眼,邊上走過。景深處山坡上,松樹三五棵為一簇,加上旁邊陪襯的是更高的幾株樹木,一兩叢灌木,往後山上延伸,把這一溜蒼翠連接上更加茂密的山體,那是更加茂盛的山林的背景了。

山坡往下,溪流曲折,恰恰是最為美好的弧線和向度,清冽水流歡快而下,甚至聽不到響聲;溪岸遍生雜樹花草,一路自然的裝飾;是誰不經意間橫溪搭上兩根木條,算是借過的木橋,那也是野趣頓生,意趣盎然。隨便站在那個角度,不論你擺拍什麼姿勢,都是一幀春天的美麗畫卷。離開響水洞,我想到一句話:山有多高,水有多深。

  • 文章版權屬於文章作者所有,轉載請註明 https://wenshudu.com/wenxuewenti/sanwen/qxx29z.html
專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