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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仙島記行散文

哈仙島記行散文

文/臨河聽風

哈仙島記行散文

夢是天邊飛躍的虹,美麗斑斕,永遠可望不可及。

雖然在筆端,我可以流雲,也可以綻放。

然而,終究無法與思想中的閃耀和情感中的波心重疊。

所以,浪漫是一種難得的財富,我想一直擁有。

我無法掙脱現實對我的磨礪,夢便永遠遙掛在記憶的天空

——題記

又一次親吻海的機會,我不會放過。哪怕條件不具備,我也依然義無反顧。何況這也是小草的夢。於是,週六與週日的哈仙島之行順理成章的進入了我們的出行計劃。然而,似乎是為了考驗我們的神經,也為在我們跋涉的路上,給我們增添點風色。颱風“麥德姆”的光臨,讓我們從希望的高峯跌入失落的深谷。在我們徹底放棄之前,又給了我們一片燦爛的天空。

因為自然條件的關係,我們的出行計劃推遲了一天。這下子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原計劃出的人數也大為減少。幸運的是,我和小草因為放暑假的關係,依然有着入夢的機會。這讓我們前幾日的準備工作沒有枉費心機,也減少了我用目光重新在網上搜索海邊路線的負擔。上帝啊,或者是以往在我內心中曾經存在過的中西古今的神啊、仙啊、鬼啊、魔啊什麼的,感謝你們,重新做一次選擇真的很麻煩。

〖一

由於集結地有點兒遠,準備的東西又很多。凌晨三時三十分,我和小草便起了牀,開始做出隊的準備。

凌晨四時四十五分左右,我和小草到達集結地,與眾多或陌生或熟悉的隊友見面。還好,真有幾個熟悉的;而隨隊管理卻一個不識。

凌晨五時多,很多隊友開始急躁,不斷抱怨一些隊員不守時。

我們這些管理則需要耐心等待,並平靜着,以免影響隊員們的情緒。

我上車統計了一下,愕然了。原來人數已經齊了,而我們還在等待想象中的隊員。

我招呼了一聲,大家立即上車。然後大巴車啟動,開始了正式的海濱之旅。

車啟動不久,我便因為眩暈的關係,開始在車上眯着。

或許是太早的緣故,隊員們少有交流的,基本上都歪在座位上補覺。只有個別因心緒過於激動的,才和熟悉的人閒扯上幾句。

哈仙島的旅程是很長的。説是兩天的線路,其實大部分時間是在路上,其中單程的車程就長達四個半小時。這正好在我服用藥物藥效時間的邊緣,至於後面的坐船時間,我只能另外補充藥物。

整個過程還算順利,在大巴車抵達皮口碼頭之前,我們便通過朋友購買了船票。只是全車五十四人需要分乘兩艘客輪,而兩艘客輪又有二十餘分鐘的時差。這多少給我們這些管理增加了一些負擔。

畢竟有過經驗,我們早在車上就開始統計住宿情況和人員分組。

很幸運,慧眼是個比較能張羅的人,我也就有了偷懶的機會。只是看着好幾個孩子,我內心總是忐忑着,怕這些孩子發發神經什麼的,這將會是很危險的事情。

在來之前,我和小草在網上拍下“紅領巾、三道槓”款式的海魂衫(小草是在重温舊夢,我是在臆夢)。這個圖案對孩子們似乎有些吸引力或者説是約束力,孩子們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十時五十分,我和慧眼帶領三十二名隊員乘坐的“哈仙島”號客輪首先啟航(其他隊員將乘坐十一時多的“長山島”號客輪),趕奔哈仙島。

此時海上陽光明媚,波濤輕漾。皮口碼頭上,數艘船艇稀疏停泊。映襯着天空的蔚藍背景,再加上間或飛翔中的海鷗點綴。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妙。

我算是有過經驗的,對這時海上的微風,極目處的海天相接和伴船翱翔的海鷗並沒有太大的驚奇。而包括小草在內的初臨海上的人,則發出一聲聲的驚歎。

船啟航後,坐在艙內是很痛苦的事兒,不僅悶熱,也極易暈船。象我這樣暈車、暈船又暈水的人,只能停留在甲板上,藉助海風的吹拂和海上的美麗景緻來緩解。於是,我便拉着小草一直停留在船頭或船尾的甲板上,或者乾脆在船內來回的穿梭。要麼拍攝,要麼欣賞海的遼闊或者是觀賞翱翔穿梭的海鷗。

大約一個多小時,海線的遠方出現了模模糊糊的島影。我知道那便是我們的去處。然而要到達目的地,還需要很多時間。

隨着島的臨近,我們的航速開始變慢,大約維持在五、六節的樣子。隨着風浪的增大,船開始顛簸。我立時緊張起來。

還好,船又很快的平穩了。估計是受海底地形變化的影響。

十二時多,我們到達哈仙島,並很快聯繫到了預定好的旅店。

哈仙島位於黃海北部大長山島西南六海里處,隸屬於大連長海大長山島鎮,屬境內第八大島,東與塞裏島相對,西南與廣陸島相望。

哈仙島島長四點八四公里,寬一點零二公里,呈東西長、南北寬的元寶形。全島陸地面積四點七二平方公里,耕地面積為四十二公頃,海岸線長十四點三公里,有居民二百三十五户,居民總數七百六十五人。全島主要經濟來源是海水養殖業和旅遊業,所以海水養殖場和旅店遍佈全島。

我們在碼頭乘坐轉運中巴,經幾分鐘的車程,抵達了我們預定好的旅店——雙雙漁家。

和島上的其他旅店一樣,雙雙漁家主要接待來自島外的遊客,接待能力大約七十人左右。每逢遭遇超出接待能力的狀況時,會與周圍相關旅店聯合,以滿足遊客們的不同要求。

我們來的人並不多,但因為不同的羣體要求,雙雙漁家並不能滿足我們的住宿條件,我們只能等待後面的二十多名隊員聚齊之後,才能完成住宿安排。

後面的隊員登島後,遇到了一些波折,耗費了一些時間,才趕到雙雙漁家。不出所料,雙雙漁家無法滿足我們全隊的住宿要求。無奈之中,我們的一些隊員住在了臨近的旅店。好在相距並不遠,不會影響我們的遊玩。

全隊安頓好之後,我們做了簡單的休整。隊員們集中在各自的圈子裏,解決自己的午飯問題。

下午,我們按計劃到海邊海浴。結果被告之,海邊不允許支帳篷和撐遮陽傘(否則收取二百元的場地費),只允許租用海灘附近一家公司的帳篷和遮陽傘(典型的霸王條款)。這讓我們大失所望,也為帶來的帳篷無法用上而遺憾和懊悔。

由於從漁家到達海邊的沙灘需要很多路要走,我們只能求助於漁家。這多少費了些許口舌(或許我們應當在選擇上靈活一些更好,而通過實踐得知,其實全島的餐飲原則都是相同的,均為四素六海鮮的十菜)。

受到海島的限制,能夠海浴的沙灘很小,遠沒有印象中海濱浴場的盛況(在如此盛夏時節,再大的海濱浴場也顯得狹小)。不過在人的密度上,與印象中的海濱浴場沒有區別。

我和小草都是那種喜歡保持距離和維護自己世界的人,並不喜歡這樣的挨挨擠擠。所以,從內心深處便很拒絕這種環境。不過小草是沒見過海的人,對海的迫切讓她刻意的忽略這種壓抑,去親近海的柔情。

我們選擇了一處能夠容納我們全隊人的狹小地域,扔下了所有的'羈絆和負累,開始投入了海的懷抱。

〖二

由於海島地形的關係,這裏並不存在海濱浴場的那種平靜,我們也無法觸摸在海的温柔中自由掌控的樂趣。一波又一波的海浪讓我們所有的付出都消逝了,只能在海浪的推動下躲避或呻吟。由此,我無奈的確認,我們並不是海的兒女,我們僅僅是來體味大海魅力的人。

從一看到海面,我便知道小草的願望沒法實現,她無法在海水中遨遊。不僅是小草,在我眼界內的所有人,都在海浪中無可奈何。

我多少有些經驗,知道在這裏如何玩得盡興,便拉了小草在海浪中跳躍躲避,或者任由海浪覆蓋淹沒,又或者無奈的任由海浪的搖撼將我們推向岸邊,而我們又鍥而不捨迎浪而行,再次走入大海的懷抱。

這種與海浪的對抗很有意思,凡是進入海浪中的人都樂此不疲。

我依舊是那套桔黃色的救生衣(在海邊穿救生衣的人很少),拉着套着救生圈的小草一次次迎浪而上。

此時進入眼界中的人都是相同的,在泳鏡的影響下,我很難找到自己的隊友。除非到了近岸處,看到露出半個身子的人。也只有這時才清楚,其實每個人都是和我一樣的,都在海浪的生成中,玩得不亦樂乎。

小草的體質無法支持她在冰冷的海水中停留過長的時間,在玩得差不多的時候,我拉她上岸休息。然後自己再一次下到海水中,繼續感受海浪的魅力。不料,再次進入海水中,居然冷得不行。

我想,或許需要運動才能解決這個問題。我便開始走向海的深處(其實離岸依然不過幾十米),繼續在海浪的衝擊中跳躍或穿梭。然而,這樣依然不能解決冷的問題,便開始在海水中,嘗試着用自由泳開始遊動。

疏忽間,我的雙腳已經找不到海底。

我慌了,以我的游泳技術根本在水中支持不了太長的時間,便開始轉身,向岸上游去。

然而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將我一次次的努力破壞掉,我一直無法接近海線岸,雙腳也無法找到海底。

我的內心懸懸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藉助海浪的推動向岸上游。效果還是很差,明明在海浪的推動下,我已經向岸邊靠近了五六米,可還沒等我的內心安穩下來,又在海浪的退卻中遠離海岸線。

強大的壓力之下,我差點兒向身邊的人求助。最終我剋制下來,堅信自己可以,繼續借助海浪的推動,向岸上游動。

大約五六分鐘的樣子,我的腳底微微觸到了海底。可還沒等我鬆一口氣,海浪再次把我帶離了岸邊,我的雙腳再次懸空。

我咬緊牙關,再次努力向岸邊遊動。期間我嘗試着把自由泳改成蛙泳,結果消耗了更多的體力,效果更差。

我深吸了口氣,再次改回了自由泳,繼續努力向岸上游。

又過了五六分鐘,我的雙腳再次夠到了海底。不過這次我仍然沒有抓住機會,仍然被海浪帶回了海里。

強大的壓力之下,我的內心動搖和波動得越來越大,很擔心被海浪帶向海中。那時我就只能藉助救生衣漂浮在海面,等待別人的救援了。

我再次剋制住了向別人求救的慾望,繼續向岸上游動。

終於,我的雙腳又一次觸碰到了海底。我終於抓住了這次機會,藉助雙腳的力量,克服了海浪迴流的帶動。

我雙腳不停的蹬着若即若離的海底,把自己帶向岸邊(這又一次證明了我的旱鴨子本色)。

我長出了口氣,先前十幾分鐘的努力全都不如這半分鐘來得有效,看來我只能是一個腳踏實地的人了。

等到雙腳落實了海底,我再也不肯向遠離海岸的方向運動了。我保持着雙腳能夠碰到海底的距離在海浪中游動,以克服再一次襲身的冷意。

忽然,雙腿一陣酸脹,我的體能居然耗盡。這才僅僅十幾分鍾啊,遠遠比我往日長跑二個多小時還要疲憊(也或許是緊張和驚嚇的緣故)。

我知道不能再停留在海水中了,便上岸去尋找曬太陽的小草。此時小草已經在岸上停留了很長時間,她説什麼也不肯再下水了。

我在陽光中,慢慢恢復着體温。在陽光的強烈照射下,我的身上灼痛無比。我知道不能停留更長的時間了,在簡單的拍攝幾張照片和,和隊友們打了招呼,拉着小草返回“雙雙漁家”。

來時幾分鐘的車程,回去就不那麼容易了,這近二公里多的路程足夠我們走上二十分鐘。

在不瞭解路程的情況下,我們嘗試着攔截車輛,結果被索要三十元的車費。

我和小草均覺不快,乾脆順路漫步,慢慢走向旅店的方向。

大約走了五六百米的樣子,剛才攔截的車子回返,詢問二十元是否乘坐。

我和小草拒絕了,順路邊打聽邊漫步遊玩。一邊欣賞海島的風光,一邊閒聊所見所聞及其感受。

在路上的旅店及賓館諮詢中,感覺我們的食宿似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看來我們還不夠熟悉島上的情況。我相信下一次的哈仙島之行中,會很自在和順暢。不過能否有下一次的哈仙島之行,我和小草都有懷疑,畢竟對於真正的户外運動來説,有些地方去一次足矣。

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我們回到了“雙雙漁家”。原來從旅店到海濱浴場並沒有太遠的路要走,如果乘車,哪怕在我們本溪市內,也不過是最低的六元錢而已,而在這裏,車主張口便要價三十元,確有“磨刀霍霍宰陌客”之嫌。不過想想也正常,做為季節性極強的海島旅遊業,他們三個季節在準備,只有一個季節開張,這時亮亮刀也算符合人之常情。只是對於我們這些遊客,則顯得極為不公平。

我和小草只在海濱浴場玩了極短的時間,這時沒有任何隊友回來,這給了我們極充裕的時間洗去沾滿全身的粘乎乎的海鹽,甚至在洗浴之後,我們還能擠出時間小睡片刻,以恢復一路上的舟車勞頓。唯一感覺到遺憾的是洗浴的水量不足,水温也不如意罷了。如果抱着理解的角度去想,海島的淡水格外珍貴,內心到也釋然。

〖三

我因為體能消耗過大,暈車暈船又厲害,睡得時間格外長,直到吃飯的時候才被小草從牀上揪起來。

此時,隊友們已經回來了,一部分人還在等待洗浴(五十四個人,兩個沐浴頭,艱苦可想而知)。而大部分人,乾脆放棄了洗浴,直接坐到了飯桌前,等待開飯。我和小草暗暗慶幸,回來得及時,少了等待洗浴的煩惱。

見到人已經坐滿,店家很快端上了飯菜。

總體來看,海島的特色還是很突出的,哈仙島特產牡蠣和扇貝(估計均為養殖)敞開了供應,我們吃得不亦樂乎。

飯前我曾經詢問過店家,牡蠣的價格。據店家説,如果我們到市場購買是很貴的(大約三、四元錢一斤,這已經遠遠低於我們那裏的價格)。雖然沒有交待,我們也可以估計出來,他們的成本也就一、二元錢而已,難怪要對我們無限量的供應了。

這裏的海鮮是很新鮮的,從海邊送來的海鮮甚至不需要用水沖洗,直接入鍋加熱,然後裝盆上桌食用。連從來不吃海鮮的小草都吃了好幾個扇貝,象我這樣喜歡吃海鮮的人,肯定是要大飽口福了。

海鮮以貝類為主,主要是牡蠣、扇貝和花蜆子,也有海螺和海魚,青菜基本無人問津。其實在漁民們的內心,真正好吃的應當是蔬菜。我們之所以喜歡吃海鮮,是因為我們生活在內陸的緣故。如果客觀的對比,蔬菜才是最寶貴的食材。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應當清楚,哪怕一年不吃海鮮,身體都不會出現異樣。如果不吃蔬菜,估計一週內,身體都會出不良症狀。

其實在隊員中,我們這一桌還算是文雅的。臨桌的猛男和女漢子們才算是暴戾的,不斷的催促,添牡蠣、添扇貝。最開始,服務人員還過來收一收貝殼,後來看到收不起了,便不再在理會。而桌下,堆滿了我們吃剩的空貝殼。

嚴格來説,吃海鮮是提心吊膽的。在以往的經驗中,鬧病的人屢見不鮮。我和小草是有準備的,早就備好了藥。而店家同樣有準備,上海鮮之前就開始上大蒜。其實喝白酒也可以起到殺菌的作用,然而我們並沒有太多喝酒的人。一般能喝啤酒的,這時都偃旗息鼓了。如我這樣不擅喝酒的人,自然不會涉酒;至於那些帶孩子的人,更不能在孩子們面前表演酒品、酒德之類的故事。而臨桌的猛男壯女,全無負擔,大膽喝酒行令,到也為食堂增加了一些氛圍。

大約一個多小時,我們這些貪吃的人才漸漸滿足口腹之慾,收回了看向牡蠣和扇貝的貪婪目光。除了個別還意猶未盡的人之外,我們慢慢的退出了食堂。

略做休息之後,我們三三兩兩的出店,在海島上漫步,瀏覽海島風光。

我陪着小草,約了她的幾位校友出行,沿海島公路隨意遊玩。而大多數人選擇了二、三人的自行車,在島上騎行。

其實我們大家都不太熟悉,能夠結伴出行大體有共同的來源與共同的工作環境,這樣會有共同的話題。我還差一些,小草和她們打成了一片。

其實從店裏面出來就已經很晚了,沒用多久,天便暗了下來。哈仙島是一個開發並不完全的小海島,不僅缺少高規格的賓館,更缺少夜晚的娛樂項目。這讓我們這些來自島外的遊客感覺很無奈,我們非常希望能有夜晚的歡樂,哪怕能讓我們找到一處聚在一起吃海鮮,看娛樂節目的場所也好!

見沒什麼夜景可尋,我們全都意味索然的回返旅店。在相約明日趕海的時間後,紛紛進入了睡眠。

我本是能熬夜的人,這時因為旅途勞頓,再加上藥物的作用,格外的睏倦,便和小草選擇早早休息。期間外出解手,見到旅店內安靜異常,除了微微從客房傳出的斷斷續續的鼾聲,便再無聲息。大致逡巡了一下,只有一個房間亮着燈,估計是在玩撲克和麻將之類的。

我對此全無興致,更不會打擾別人的世界,便看了兩眼星星之後,回房繼續入眠。

〖四

凌晨六點,我們相約趕海,結果錯過了日出,只在晨光中拍攝了幾張照片。大部分趕海的人只關注退潮的海灘。

此時,晨陽映射,在岸灘塗抹出一副美麗的畫卷。

天是一片暗藍,預示着又一個炎熱的晴空。

海是圍繞投射晨陽的一片紅暈,隨着輕波盪漾,時散時聚,如羣星般四裂,又如紅霞般會聚。

岸是擁攬海水的一蓬熱烈,忽而林立的人影如追夢般的在灘塗或淺水中起伏。

偶爾,穿梭翱翔的矯健撞入了眼簾,在自己的記憶中鐫刻出星星點點、映襯絢麗的鷗影。

間或,也有此起彼伏的驚歎也呼喊。有發現的奇異,有收穫的喜悦,也有突如其來的膽怯。

我陶醉了。拉了小草毅然投入這片無比美麗的畫卷。

在岸巖上,我們發現了太多的牡蠣;在水窪裏,我們遇到了太多的海魚;在石縫裏,我們找到了太多的海蟹。

我拔出隨身攜帶的潛水刀,去摳取牢牢長在巖石上的牡蠣。

女友奇怪於這些牡蠣無人採摘,我則釋然。與我們昨日食用的相比,這些牡蠣太過微小。

早在中學讀書時,讀到莫泊桑的《我的叔叔于勒》那篇課文時,便知道牡蠣是可以生吃的。這時我嘗試着撬開了一個,看看能否食用。

還未入口,一股濃烈的海腥味撲入自己的口鼻。最終,我沒有勇氣把這生牡蠣的嫩肉放入口中。我對自己的胃並沒有那麼大的信心,也不想因為一時之慾,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把採到的牡蠣和捉到的螃蟹放入隨身攜帶的塑料袋中,然後拉着小草繼續在淺水的岸灘和巖石上尋找。

路上,不時遇到一同趕海的隊友,在海灘上尋覓。有專注於搜尋螃蟹的,有一心一意抓海星的,也有我這樣認準了巖石摳牡蠣的。不過我比誰都明白,我們這些人的收穫最終都會浪費掉。

我和小草沒有靠近遠方養殖海蔘的基地,在內心,那是我們的禁區,不過還是有隊友在海邊撿到了養殖的海蔘。

趕海之後,我們按時回到旅店早餐。只是早餐並不如意,服務人員堅持每桌人不齊不上早餐的原則,這讓我們多少有點煩躁。而且早餐的食材相當糟糕,連粥都是我們昨天吃剩下的大米乾飯和水熬出來的。逼得我們草草的完成了早餐,然後等待再次到海邊海浴。

之後的海浴,我和小草都不想再下水了,只想到昨日錯過的另一個港灣去看看。結果到了浴場才發現,由於海水漲潮,我們已經無法到達那裏。

我在右側的礁石上攀爬,並沒有找到路。回到原地,聽到左側礁石很險的消息後,便失去了到兩側港灣遊玩的興致,畢竟我穿的拖鞋並不適合在陡峭的礁石上攀爬。

我們約了幾位不想下海的隊友順路回返,放棄了海浴的最後機會。

整個上午,我們都停留在旅店中。我沒顧得上小草和校友們的家長裏短,自己回到房間繼續補覺,一方面緩解疲憊,一方面迎接回程的舟車折磨。

十二時,隊友們陸陸續續返回旅店。

十二時三十分,中午的正餐開始,仍然是四素六海鮮的十菜,只是有些貝類種類進行了更換,特產牡蠣還是不限量的供應,隊友們再次沉浸在與貝類的抗爭中。

由於昨天個別隊員出現了不良症狀,食量大減,小草乾脆沒怎麼碰海鮮。

我的胃動力算是強的,沒有任何不良症狀,照樣大飽口福,食量甚至超過了昨天。臨桌生猛隊員們的食量依舊好得出奇,大概他們和我一樣明白,再也沒有機會這樣肆無忌憚的吃海鮮了。

十三時三十分,我們全隊分兩批乘車趕往海港,開始了返航的行程。

在港口碼頭,我們等了近兩個小時,才登上排水量和噸位較大的海匯八號客輪(類似登陸艇的客貨兩用船)。這並沒有超出我的預料,一般情況下,登島總比離島順暢,而且我去年就經歷過了。

我們在海上航行了一個多小時,在臨近皮口港時,船突然沉錨停泊。一問才知,因潮落水位不足,我們需要停泊半小時左右,等待水位上升。

等到船重新啟航,靠岸、停泊後,天已經很晚了。下船後,我們立即聯絡大巴車。當中又頗多波折,等到大巴車行駛在回程的路上,我們才明白,原來預計二十二時到家的計劃已經無法實現,因為按時間算,二十四時到家已經是幸運的了。

幸好司機的技術還好,回程的路上還算順暢。我們也只能收攏急躁的內心,等待大巴車將我們安全順利的送回本溪……

標籤: 散文 記行 仙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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