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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森林的優美散文

描寫森林的優美散文

我漫步在林間,鳥語花香,諸多自然奇景讓我徹底陶醉了。大森林風景如畫,是一個天然的巨大寶庫,我們應該熱愛它、保護它。以下是“描寫森林的優美散文”希望能夠幫助的到您!

描寫森林的優美散文

如果你在路上遇見一個人,他一邊走一邊哼唱着一首歌,也許五音不全,或者根本不成曲調,然而,你聽得出喜悦的氣氛,像一顆顆跳動的光粒子,與你擦身而過。這時候你會怎麼想呢?真是一個幸福的人啊。

幾年前,一位相識多年的朋友開車載我在北海岸兜風。剛剛吃完一袋新鮮草莓,春天的陽光和暖風都很温柔,我們有整整一天的時光可以消磨。我在被草莓的香氣裹覆的車中唱起歌來,因為記性不好,每首歌只唱幾句就換下一首,卻也能不間斷,一副可以唱到天荒地老的樣子。

朋友忽然轉頭望着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愛唱歌的人。”

我覺得不好意思:“我太吵了。”

“不是,不是,我喜歡聽你唱歌,雖然你從沒唱完過一首歌,可是你總是唱啊唱的,好快樂!”

“是因為和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的緣故啊。”

我笑嘻嘻地回答,避開快樂不快樂的問題。

因為在那時候,我多半的時間其實並不快樂。因着好強性格的驅使,我命令自己不可以被打倒,一定要若無其事地過日子。每一天,我穿戴整齊去學校教書,試圖將國文課上得生動有趣。字詞的來源與考證也許很重要,而我更在意的是我們能從古文與古人那兒學到一些什麼?也許是一種看待人生的態度,也許是一種超越苦難的方法。常常當我寫完板書,要花費好大的力氣才能轉頭面對那些滿懷憧憬的'面孔,那些純真清亮的眼睛,並且,給予他們一個合宜的、肯定的微笑,讓他們相信世間的美好。

我並不是那麼快樂,我只是堅持,不肯讓痛苦掠奪了我的快樂。

1997年8月,隻身到香港教書。因為尚未開學,校內人煙稀少,幾十個單位的面海宿舍只有我和一位高齡老教授居住。老教授善意地與我打招呼:“你住哪間房?……哦,那間啊,白蟻特別多的……”我漸漸覺得臉頰上興高采烈的笑意已轉為肌肉的抽搐了。

我在寄給朋友的明信片上寫着:“住在這裏就好像住在森林裏,空氣很新鮮,每天都在鳥鳴聲中醒來。”

天黑之後,去一幢大樓前打電話回家報平安。我聽着遠方的家人一聲聲問:“那裏怎麼樣?安不安全?人多不多?”

“這裏很多人的,學校嘛,當然很安全,不用擔心。晚上都有人來巡守的。”

為什麼我會知道有人來巡守呢?因為那已是我的第三個難以安眠的夜晚了。

第一夜,我在兩房一廳的宿舍裏整理行李,收音機裏播放着音樂,忽然聽見DJ喊叫一聲,噼裏啪啦,一陣火花,四周一片黑暗,寂靜的黑。我怔怔地坐了片刻,這才意識到,跳閘了,冷氣也沒有了。同時,我聽見簡直不可能會響起的滴答聲。那是客廳裏的掛鐘的行走聲,可是,白天我已經注意到它沒電罷工了,此刻,它卻走得龍馬精神,滴答滴答,在卧室裏也能聽見。

我逃進書房,將房門緊閉。因為難以成眠,我不斷起身到廚房裏喝水,便看見窗外經過的巡守的保安人員。

有一天,我得了急症,腹痛如絞,轉乘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去城裏找一位舊識,那人曾交代我有事一定幫忙。我在那人的辦公室附近打電話,對方好像很忙,兩三句就急着收線,我沒透露出求援的訊息,只是平靜地説再見。蹣跚地走到店門口,我蹲下去等待另一陣劇痛的宰割。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好些了,只剩下深深的疲憊。小巴士載着我,在森林的入口處下車,然後,我必須獨自一個人穿越黑森林回家。那晚的月色很好,將樹影清楚地投射在地上,像一株株萍藻,夜風從海上吹來,有一種走在水中的涼意。忽然,聽見歌聲,在寂靜的夜裏,在我一向畏怯的森林中,我聽見自己的歌聲,保持着愉悦的腔調。

這令我覺得難以置信,卻又有些明白了。

其實,生活中的瑣碎、折騰和挫敗,都是不可避免的,正因為這些困境來勢洶洶,安然度過以後,便有了一種慶幸與感激。真正可貴的幸福,原來不是從快樂之中來,而是從憂愁之中來的。

標籤: 森林 描寫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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