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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去蘭考散文

那一年去蘭考散文

開言桑梓未隔遙,路壽樓蒼市亦潮。

那一年去蘭考散文

真見桃源俗好客,曾經裕祿率羣堯。

——題記

蘭考現在之所以聞名,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黨的好乾部”焦裕祿在那裏勤勤懇懇地工作,並且把自己一生最後的時光也無私地獻給了當地的百姓。縣城裏建有焦裕祿陵園,那是老百姓緬懷這位不平凡的縣委書記的地方。除此之外,我對於這個地方還有其它熟悉的理由。看史書時讀到春秋第一個霸主齊桓公的“葵丘會盟”,發現註釋中葵丘在今天蘭考東。我讀書向來喜歡這樣的古今對照,可以增長實用的知識,而不是像孔乙己一樣只記得回字的四種寫法。而且這又是河南的地方,可以更加了解家鄉。

在現實中熟悉這個地方還得從大二暑假説起。那時參加了一個輔導班,被分到焦作孟州,可是沒有競爭過當地的輔導班,我和華被分了出來,在負責人的介紹下,我們被派到另一個輔導班,而那個輔導班在商丘民權。華的家在周口太康,離得不是很遠,而我暫時又不想回家。於是,我們服從了分配,跟着負責人坐車到了河南理工大學(負責人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在這裏,華的男朋友輝也從新鄉趕來了。之後,我們又坐車到鄭州,買上了晚上到蘭考的火車票。

火車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到,反正時間也還充裕。我們跟着負責人在火車站附近的餐館吃了飯,然後就揹着行囊來到了火車站外面的廣場上。夜幕漸漸深去,廣場的人也漸漸少了些,印象中還有不少的人在走動。那是當時我去過的最大的城市,沒有想到深夜居然還有這麼多人。周圍建築上亮着燈,照得廣場上一點兒也不冷寂。我們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就在廣場上找了個空地,然後鋪上單子,躺到了地上,休憩着等着火車的到來。我躺在地上,仰望着佈滿星星的天空,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般。偌大一個城市,如此多的房間,那麼多亮着的燈光,想來沒有一個屬於自己。這個燈火輝煌的城市,覺得忽然離我那麼遠,雖然我就躺在她的心中。我感到一種人生地不熟的感覺。天上的星光,我已經許久沒有看到,也不知道以前忙什麼去了。想想即將到達的未知的蘭考,更覺得陌生了。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跑這麼遠,算算,離家足有六百多裏了。聽着周圍人來人往的嘈雜,我的心裏倒是異常的冷靜。同伴有的已經呼呼睡着了,我瞪着眼睛,卻絲毫睡意也沒有。流浪的感覺不住地侵襲心頭,讓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流浪歌》。以前從來沒有感覺到家在我心中有温馨嚮往的地位,躺在這平坦的廣場上,對家的思念越來越強烈了。

等了幾個小時,終於等到了火車。這是我第二次坐火車,新鮮感已經不減第一次。只是,這次由於人多,我們都是站着。我實在沒有想到,大晚上居然也有這麼多人坐車。

到蘭考時,天已發亮了,只是路上行人甚少。出了車站,看到兩邊陳舊的建築,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像文革時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也許,真是電視電影看多了。虛幻的鏡頭終於在現實中展現,倒覺得自己在虛幻中了。清晨的安靜涼爽,將我的冷靜喚醒了。周圍的樹木和其他地方沒有什麼不一樣,可依然覺得帶着濃重的陌生感。現在只記得當時坐了一輛破舊的三輪車顛簸到了目的地,路面很不平,好像馬上要修的樣子。我在車上坐着,手裏緊緊拽着後面的擋板,一點兒也不敢放鬆,生怕自己會被顛出去。恍惚中似乎見到了焦裕祿陵園,也忘記了正門是什麼樣子,只記得看見了長長的圍欄。把我們送到,負責人就去民權聯繫相關事宜,讓我們暫且呆在蘭考。我和華還有輝洗漱了下便去街上吃早飯了。

畢竟只待了不到一個小時,時間又過去了五年,只能殘存些大概的印象。當時街上除了起早買早餐的,行人並不很多。也許我們所在的是縣城邊緣吧。我們到了一家店鋪,點了餛飩,老闆很隨和,並沒有給我們陌生的感覺。而且聽他們説話感到十分親切。我的老家在黃河北邊的封丘,當年趙匡胤發動陳橋兵變的縣,和蘭考離得不遠,而且我小時候在老家呆過兩年,正宗的河南話雖然不見得會説,但絕對能聽出來。這時,忽然想到賀知章“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未改鬢毛衰”的詩句。聽到家鄉話,內心忍不住一股股暖流湧起。因此,這裏雖沒有像孟州那樣有韓愈給我親近的感覺,卻因為鄉音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人,總要有所歸宿。家鄉,是人不由自主要選擇的地方,所以才有“樹高千尺,葉落歸根”的説法。以前總是體會不到這兩句的`真理性,蘭考一行,給了我真切的感受。看來真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吃飯的地方的周圍現在給我一種灰濛濛的感覺,路面有些坑坑窪窪,周圍的房子比較破舊,看起來就頗有年頭,有些好像馬上要拆了。現在想來,沒有覺得有什麼現代化的建築,感覺像是進了桃花源一般。似乎外面的熙來攘往和這裏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但我們畢竟沒有在縣城裏轉,單憑這幾間房就妄下決斷,未免太片面。也許是時間太早的緣故,或許是縣城邊緣的原因,直到現在我都覺得那裏很安靜,雖然也有商販買賣,卻沒有給我紛繁喧雜的感覺。很懷念這平靜的灰濛和店家的坦誠好客。腦海裏蘭考的印象隨着時間地流逝而顯得越發不清晰,只能從僅有的回憶中尋找着當年的痕跡,也許現在再回到當初的地方,我也不一定能辨認出來。但當初的那幅場景卻永遠留在了我的印象中,像電影鏡頭一樣偶爾會重播。這種靜靜的回憶帶着一絲淡淡的哀傷,七年的時間裏竟然沒有去思索那裏的事情,直到今天寫東西而看到題記中的詩時,才去按圖索驥地尋找。也許再過幾年,當時的情景就會完全虛化了,或許會把某個電視劇或電影

標籤: 散文 蘭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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