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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少女的初戀散文

一個少女的初戀散文

XX年夏天,我的生活中,闖進了一個白馬王子。

一個少女的初戀散文

機耕一連緊挨着一連。每天,當拖拉機轟隆隆自遠而近到我們連犁地時,宿舍裏的女知青,爭着往外跑,看開拖拉機的帥小夥。我站在旁邊,沒有吱聲,因為我知道人家是有朋友的。在以後的日子裏,由於時局不穩,我便回到了北京。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他家玩兒,遇到了那位帥哥,他的媽媽熱情地接待了我:“姑娘,北京人啊?家住哪兒啊?”我答到:“是北京人,住海淀。”“多大啦?”老人又問,“快二十了。”“比我家得利大一歲”。

老太太問着,還端祥着我,弄得我挺不自在。當時我想:我又不是來相對象,問我這些幹嗎?她家得利走過來:“瞧我媽,把你問得不好意思了,老太太見你挺俊,想給你介紹對象!”

“誰呀?”我認真地問道。“走!我帶你相對象去。”説着,他把我領到衚衕口.

我説:“介紹的對象在哪兒啊?”

他説:“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當時,我就傻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這種想法,我知道他是有朋友的,該不是拿我尋開心吧?我怔住了,半天沒搭上腔。他又説:“我是認真的,咱們交個朋友吧!”

“你不是有朋友嗎?”我問。

“吹了,跟別人了!”説着,他拿出了一封他前女友寫來的信。我輕輕打開了那已經揉皺了的書信:“利,我親愛的利,我們分開已經三個多月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可是我不能回去見你了,從今往後,可能再也不能見面了。我回來後,遇到許多事,我命真苦,受到一些人的侮辱和不公正的對待……再見了!我親愛的利!”

一九XX年七月

看完這封用血和淚寫的信,我忽有一種不詳之感,“是不是你女朋友出事了?為什麼寫這樣的信?”

“我回過信,都石沉大海,後來聽説,她調到別的團去了,而且也有了新朋友。姻緣己斷,斷就斷吧!”

他又講了許多他們相愛的故事,我聽後,深知得利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他為失去曾經相愛的女友,傷心,流淚,痛苦之時,不能自拔。如今,他把曾經的愛埋在心底,重又喚起對未來的希望,所以,他便用他媽媽的`口氣,傳達了他對我的喜愛。當時,我被他的真誠感動了,答應了做朋友的要求。

得利的媽媽反覆叮囑他的兒子:“傻小子,你真喜歡她,做朋友成,今後一輩子跟你過日子,難!咱家幾輩子都是貧農,又是大老粗,她家是文化人,你可想好了!”

注【老太太離世已經十多年了,她可能再也不會知道,就是這亇文化人出身的我,和一個貧農.大老粗的後人,整整生活了四十六年。】 後來,這亇苦了大半輩子的老人,領着我和她兒子,來到了河北老家,到她們老家認門子去了。

廣闊無垠的華北平原,就像母親坦蕩的胸懷一樣,用它那甘甜的乳汁,哺育了千千萬萬摯樸.勤勞的人民。我第一次嗅到了華北平原那滲入心脾的泥土的芳香,第一次見到了他的家鄉人,他們用熱情,憨厚的方法,招待了我們,用貼餅子燉小魚,給我們上了第一頓美味佳餚。 夏夜,浩月當空,我和得利一路溜彎,來到小河邊,坐在一堆草垛上,望着頭頂的一輪明月,好美呵!那深藍的天空,鑲嵌着一塊寶石(白月光寶石),整個田野全罩在它的光亮下,河水波光粼粼,那月光灑在水面上,像碎銀星星點點。晚風吹來,吹拂着面頰,吹進衣襟,好爽! 遠處,拖拉機在犁地,巨大的光柱照在田野上,發動機那有節奏的轟鳴聲,忽遠忽近;蟋蟀的鳴叫聲,忽高忽低;水塘裏青蛙的合唱曲,此起彼伏,給寂靜的田野增加了一曲夏日的交響樂。

我們在這美麗的夜景下,互訴衷腸,相互偎依,內心的美.幸福.愉悦與大自然的美,寬容,融到了一起,這一天,我至今不能忘卻,因為這是一個少女初戀的幸福!

回城後,我把他領到我家,在新街口一個矮小卻很温馨的家中,我把他介紹給我的大伯,大娘,當時二位老人沒有表態,只等他走了之後,才明確跟我説:不同意這門親事,他們説,他是漢民,我們是回民,民族不同,不能通婚!他們嚴厲地告之,讓我必須斷了這門親事。出於對大伯.大娘的懼怕,我當時並未反駁,可是心裏卻不能放下他。

當年十月,我們回到寧夏,我也從集體宿舍搬到了機耕連,工會的樑大哥,讓我們去辦結婚證,得利也爽快地答應了,可就在辦證那天,他卻去了大武口……辦了結婚證後,我們又回到北京,在我整整二十歲那個月(XX年十二月),我們結婚了。

標籤: 少女 初戀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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