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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靜園去的散文

走,到靜園去的散文

傍晚時分,雨過天晴,夕陽的餘暉灑落下來,忽然想起學校的靜園來。

走,到靜園去的散文

走,到靜園去!

雨後的靜園,像“獨倚望江樓”的美麗女子,不尚鉛華,卻風采依舊,“疏梅之映淡月”般地可愛極了!恨不得,怨不得,只想親近,只有愛戀!

靜園在學校教學樓前面的東南角,面積雖然不大,比不上整整齊齊的農家菜園,更不比那奼紫嫣紅的私人花園。但滿園的碧意依然是一個流動的海。

三葉草的葉子上殘留着一滴滴的小水珠,像朝露——有多少人能幸運地找到那種四葉的呢?紅花草不再像晴天陽光燦爛時那樣豔麗,羞澀地躺在那裏。幾棵百日紅也開花了,粉紅色的,像一種説不出的回憶。那些白牡丹,看起來很高貴的樣子,也許是人長久以來就把她當作國色天香的心理吧。其實不就是和其它花一樣嗎?一排排整齊的冬青樹,和那些塔柏們一起,一高一低,遙相呼應,此時顯得更加生機勃勃了。它們把整個靜園有規則地隔成一塊一塊兒的。或方或圓,或心形或菱形。有東西相隔,一個世界便變成幾個世界了。其間夾雜的是瓜子黃揚吧,很年輕又顯得很低調的樣子,好像一年四季就那個樣兒,不悲不喜地,靜靜地向上生長,默默地承受一切,像一個孤獨的吹簫者。小路邊的那幾棵美人眉,在一些不知名的青青小草中間,絕對不是徒有虛名,漂亮得很!園中的玫瑰花不知道被摘去多少,尤其是紅玫瑰——其實那不過就是張愛玲小説裏面所謂的“一抹蚊子血”而已。園中和美人眉緊挨着的是些芍藥,又叫“將離草”,也就是詞人姜夔詞中的所謂紅藥——念靜園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園子中間那些稀疏的倒栽槐,像披着厚厚大衣的人,長年冷靜地蹲在那裏,把自己蒙得嚴嚴實實,偷偷地看着可愛的校園看着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挺拔的雪松靜靜地立在一簇簇紅花草的中間,撐起一把大大的綠傘,傘邊兒的雨珠兒幾乎要滴下來,卻最終沒有。高大的國槐,分佈在不同的地方,既能讓人乘涼又能避雨。紅葉李的葉子是那種老紅,不知何時起,樹上結的李子——或許不能吃的,也被不知名的頑皮學生摘了個精光。靜園的東邊,是一排排高大的楊樹,樹陰匝地,鳥叫聲不絕於耳,每天都有很多同學在那裏學習校園文化牆上的東西,頗有一種“樹林陰翳,鳴聲上下,學生去而小鳥樂也”的意境。

園中的“曲徑”,大都是鵝卵石鋪成,雖説不能通幽,但石漫的地方,走過去依然讓人神清氣爽。幽,在人的內心,又何必向那“花木深處”尋求?細心一些,你會發現,在這園子裏,也未必沒有一種所謂的禪意。有禪心,便處處瀰漫着禪意。園子的正中間,是一塊大大的石頭,石頭的正面中間刻着兩個醒目有力的紅色大字——靜園。下面有台階幾層,石桌石凳數張。天天課外時間有學生在此,或嬉戲打鬧,或談天説笑,也偶爾有那些“非正常交往”的男生女生,抽出合適的時間,海誓山盟地信誓旦旦地卿卿我我地肆無忌憚,“説什麼清規戒律,説什麼王權富貴”,前世有緣,今生有約的,做出讓學校領導和老師們“恨之入骨”的'事情來。臨近畢業時,靜園這裏更熱鬧,背書的,閒談的,打鬧的,合影留念的,依依不捨的,真真是風景這邊獨好。也有學生對這大石塊美其名曰為“三生石”。三生石畔,設計的是一個圓——園中圓,不一般。鵝卵石,一片片。圓外園,更好看。塵緣外,勝桃源。

通向學校大門處有幾棵含笑樹,花開時的香氣還是吸引了不少女學生,她們有時踮起腳尖,用鼻子湊上去,深深地忘情地呼吸一次,兩次……很陶醉的樣子!高大的廣玉蘭,在花開時節也會吸引不少師生駐足於靜園。一排排棕櫚樹旁種有一棵枇杷樹,也許是前任校長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天邊的雲霞此時更加燦爛美麗,夜色在一點一點地加濃,整個靜園都在雲霞的照耀之下了。

多少個晨曦微露的清早,多少個詩意葱蘢的黃昏,到靜園去,聞花香,聽鳥叫,看黑夜一次又一次退落,看白天一次又一次行進,看春秋代序,看寒來暑往。看火紅的青春年華,像水一樣一年一年地一點一點地逝去。

有時累了,就招呼二三志同道合的同事——走,到靜園去!其他同事,也便隨聲附和,像阿Q那樣地“同去,同去”。一路説笑,到了靜園,談天談地談人生,談家事談國事談身邊事,一邊呼吸着清新的空氣,一邊感受這難得的靜謐,好像進入了另一世界遠離了這個塵世一樣——人生如此,倒也愜意!

標籤: 散文 靜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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