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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父親的散文

回憶父親的散文

最後一次見到父親,他顯然消瘦了很多,八十六歲的老人,已經和肺結核及肺癌雙重病魔,奮戰了一年多,如今他,眼神有些呆滯,精疲力盡的躺在牀上。

回憶父親的散文

哥哥遞給我一個口罩,我們都知道結核有傳染,我們有些許恐慌,這是心裏話。坐在牀邊拉着父親的手,冰涼刺骨,那一刻眼淚迷了眼。父親還有些潛意識,望着我擠出一絲笑容,還是那麼熟悉,父親雙眼深陷,額頭皺紋緊密交錯,臉色慘白,嘴脣有些烏黑,消瘦的身體令我心疼。

癌症是生命的終結者,父親卻在用不屈的信念,和不捨的意志抗拒死亡,死亡真的只有一步之遙。

我深知,父親隨時會離開我們,那天,父親很清醒拉着我的手,小丫頭我不怕死,我只是捨不得我的兒女,我真的捨不得兒女們,此刻父親象極了孩子,沒有哽咽聲,只有熱淚奔流,他太虛弱了,也太累了。我抱着父親,他靠在我肩上,我們都流着眼淚,也許沉默是最好的安慰。

緩解之後,父親離開我的肩膀,用枯瘦的雙手替我擦拭眼淚,我靜靜的不動,任憑父親用温柔的'眼神注視我,父親偉大的父愛。

父親是座山,是我的依靠,是我的驕傲,

照顧父親的那些日子,是我最幸福最難受的日子,我很欣慰能夠陪伴父親左右,看到病痛折磨父親時,我特別難受,無法言語。每天靠小米粥為持生命,一個堅強的老父親,讓我學會了堅強,熱愛生命。

之後父親始終沒有清醒過,迷迷糊糊的度日,我總是拉着父親的手,自言自語説些從前的事情,説到傷心處,就會哭泣,我總感覺父親會用力的回握我的手,這是一種心靈傳遞,我感覺得到。

死亡帶走了父親,在那個平凡的日子,陰曆四月初四,零晨一點四十分。

我沒有流淚,沒有傷心,反而很平靜,取下口罩我在父親的額頭,吻了很久,是心與心的貼近,是父女情深的無法釋懷,父親走了,走得那麼痛苦,走得多麼不捨得,突然間,父親還在天堂重複那句話,我不怕死,我只是捨不得我的孩子們………

其實父親一直都在,在我塵封的記憶裏,在那些快樂的時光中,牽着我的小手,血液裏流徜着屬於父親獨有的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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