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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河畔是我家散文

渭河畔是我家散文

曾經看見一篇文章,大意説只有遊子最思家,也還是隻有常年在外闖蕩的遊子才能感受到家鄉的温暖與美好。以前並未有何感慨,現在自己出門在外,才真正感受到確實如此,生活總有些不如意,而家鄉的親人和山山水水無意是最好的治療良藥。天下的遊子都深深體會到:家才是最大的避風港。

渭河畔是我家散文

在家時,總感覺不到家鄉的美好,一心只想走出大山。記得第一次遠離家鄉到外地讀書,30多個小時的火車讓第一次出遠門的人興奮不已,終於通過自己的努力跳出了大山,來到了想象中的繁華城市。城市的繁華使得久居鄉村山野的人忘乎所以,不禁覺得家鄉貧窮,一草一木都帶着貧瘠的血液,讓我羞於回去。也就漸漸開始厭惡起了家門口的娟娟渭河水,那捲雜着泥沙的渾渾河水。

大城市待得長了,不知不覺又記起家鄉的種種好來,城市的繁華帶着一絲囂張,不經意間讓我這個漂泊的小人物傷心失望,每每這時,腦海中又浮現了家鄉那葱鬱的樹木、淳樸的微笑、奔流不息的渭河水。我的家鄉就在渭河畔邊,説起我們縣來,難免自豪不已。它就是古稱冀城、有華夏第一縣之稱的甘谷縣,有山有水,氣候宜人,被譽為西北的塞上小江南。山者,高大的大象山全國罕見;水者,長流不息的渭河水貫穿城中。渭河,這個名詞打我一生下來就存在了我的腦海中,小時候,常常和小夥伴們在水淺處挖坑儲水,一個個臉上全是泥巴,還傻傻的在哪兒看着自己的偉大工程而發笑不已,夏季發洪後,也常常和大人們一起去岸邊撿被大水衝上來的各色魚兒,樂呵呵地提上一筐子回家大餐一頓。上學時,學校在渭河對岸,一到夏季,翻滾的河水高過人頭,我們小孩子總是被大人牽着找河位最低的地方過去,雖然那時也時不時有人被水沖走,但對於從小生活在渭河河畔的我們來説,一如既往的不害怕它那吞人的浪花。年齡稍大了之後,最妙的是和三兩好友去渭河附近的水壩裏游泳。我記得我只遊過一次,不知誰不小心扔了玻璃碎片在裏邊,劃破了腳趾,以後家人打死也不讓我去了。現在記起來,這些是那麼的美好,連曾經的`受傷流血都是那麼美好。涓涓長流的渭河水養育着我們村人,鄉領們的農田都靠它灌溉,代代輩輩,永遠不息。雖然有時候也會發大澇,但莊稼人早已掌握了她的習性,所以總能早早做好準備。渭河,是我心中一如既往的最大避風港。

去年考試掛科後,我心情極其不好,恨不得馬上回到家裏去,熟悉的火車上,全是不認識的歸家學生,大家們都説説笑笑,而我卻難以忘卻那丟人的分數,一方面想飛快地回去,一方面又羞於見家鄉的親人朋友,在沒有上大學之前,我是標準的好學生,無論高考中考還是各種競賽都取得不錯的成績。一路上坐車沒胃口,身心疲憊。顛顛簸簸回到家去,看到母親那一如既往的微笑,我抱怨不起來路途的顛簸,恍然間記起清朝蔣士銓的古詩

“愛子心無盡,歸家喜及辰。

寒衣針線密,家信墨痕新。

見面憐清瘦,呼兒問苦辛。

低徊愧人子,不敢歎風塵。”

一個人出門在外,我牽掛父母,父母又何嘗不日日思戀我,當後來我把掛科的事告訴父親時,他並沒有責怪我,而是讓我去渭河畔走走。就這樣,我一個人在夕陽裏來到了熟悉而又久違的渭河,太陽公公已經歇息在遠處大山的肩上,留下一波波紅紅的喜悦散漫渭河這些年來,隨着全球氣候的變化,渭河的水沒有小時候那麼急湍了,時至盛夏,卻只有幾絲細流。一個人慢慢走進這水畔,看着悄無聲息的水從我眼前不息地流去,大河向東流,最終的歸宿,亦是每一股小流夢寐以求的藍色海洋夢鄉。我幾乎可以想象他們一路上被石頭阻攔,被老天遺棄,可他們最終還是以一份歡樂匯入大海。這一天的傍晚,我待在渭河畔兩個多小時,一直等到太陽回家時,我才打轉回家。看到不息的渭河水,我心情大好,人生,不管怎樣,都要向夢的海樣匯聚。

一方水土一方人,渭河養育着我們,我們也是惦記着渭河。甘谷,本應該叫通渭。老人們都説:“甘谷沒谷,通渭沒渭水,只不過民國時傳送的人兒送錯了地名,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甘谷,這個被渭河貫穿的小縣城,出門在外,我時時懷戀你,也懷戀那頭髮發白、牙齒掉光的老渭河。每一次,我遇到挫折時,奔而不息的渭河水,註定是我的歸宿,亦是我心靈最大的避風港。悠悠的夕陽裏,我唱着“渭河畔是我家……”走向明天。

標籤: 散文 我家 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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