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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仙秦觀閲讀答案

臨江仙秦觀閲讀答案

引導語:秦觀的《臨江仙》此詞是秦觀貶徙郴州途中夜泊湘江時作,下面是有關這首詞的原文閲讀與答案,歡迎大家閲讀學習。

臨江仙秦觀閲讀答案

臨江仙①

秦觀

千里瀟湘藍②浦,蘭橈③昔日曾經。

月高風定露華清。微波澄不動,冷浸一天星。

獨倚危檣情悄悄,遙聞妃④瑟泠泠。

新聲含盡古今情。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峯青。

【注】

①此詞是秦觀貶徙郴州途中夜泊湘江時作。

②藍:形容江水的清澈。

③蘭橈:蘭舟。

④妃:指舜的兩位妃子,娥皇、女英。

閲讀練習題

(1)“月高風定露華清。微波澄不動,冷浸一天星” 渲染了什麼樣的氛圍?表達了什麼樣的心情?(3分)

(2)“遙聞妃瑟泠泠”句中的“遙聞”該如何理解?(3分)

(3)請簡要賞析結句“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峯青”。(4分)

答案:

(1)清寒(冷)、幽靜。孤獨、悲涼的心情。(3分)

(2)遠遠地聽到(1分);確有聞其聲,通過想象把它幻化為娥皇、女英在鼓瑟(或理解為特定情境中的歷史聯想產生的錯覺或幻覺)。(2分)

(3)以景語作結(1分),言有盡而意無窮(1分)(或化用前人詩句1分,自然、貼切,1分);含蓄藴藉地表達了曲終之後詞人更深一層的寂寥和悵惘(1分),體現了他剛毅不屈(高潔)的性格(1分)。

秦觀詞作鑑賞

此詞當為作者於元符元年(1098)由郴州貶徙橫州途中所作。詞中描寫了泊舟之地——瀟湘浦的夜色,以及作者獨倚船桅的悽清心緒。起兩句總敍:千里瀟湘江上,浦口水色似揉藍。橈,船槳。蘭橈代指木蘭舟,這是對舟船的美稱。《楚辭。九歌。湘君》:“桂棹兮蘭枻。”柳宗元《酬曹侍御過象縣有寄》有“騷人遙駐木蘭舟”之句。這首詞中的“蘭橈”即指騷人屈原所乘的舟船。這一帶正是當年詩人的蘭舟曾經經過的地方。首句寫眼前景,卻從“千里瀟湘”的廣闊範圍帶起。次句由眼前景引出“昔日”楚國舊事,顯現出朦朧的歷史圖景,暗示自己如今正步當年詩人的足跡,千里瀟湘之上走着遷謫的行程。

接下來“月高風定露華清,微波澄不動,冷浸一天星。”三句續寫泊舟瀟湘浦所見:夜深了,月輪高掛中天,風已經停息下來,清瑩的露水開始凝結。眼前的瀟湘浦口,微波不興,澄碧的水面盪漾着一股寒氣,滿天星斗正靜靜地浸水中。這境界,於高潔清瑩中透出寂寥幽冷,顯示出詞人貶謫南州途中的心境。

風定露清,波平水靜,一切都似乎處於凝固不動之中,但詞人的思緒並不平靜。“獨倚危檣情悄悄,遙聞妃瑟泠泠。”説這清寂的深夜,詞人泊舟浦口,獨倚高檣,內心正流動着無窮的憂思,隱約中,似乎聽到遠處傳來清泠的瑟聲。

此處用舜妃娥皇、女英之典。“遙聞妃瑟泠泠”是特定的地點和清泠的現境觸發了詞人的歷史聯想,並由此產生一種若有所聞、似幻似真的.錯覺,這瀟湘深夜的泠泠瑟聲都曲折地透露了詞人自己淒涼寂寞的心聲。“新聲含盡古今情”寫作者對江上瑟聲的感受,説詞人與湘靈一樣,有着無窮的幽怨。瑟中所奏的“新聲”,包含了古人和今人的共同感情。古,指湘靈;今,指詞人自己。

結句“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峯青。”全用錢起《省試湘靈鼓瑟》成句,如同己出,活化出作者曲終之後更深一層的寂寥和悵惘,也透露了詞人高潔的性格。

全詞滲透着楚騷情韻,通篇寫景寄情,情景交融,運筆細膩,意境幽深,委婉藴藉,韻味無窮。

秦觀文學貢獻

秦觀詩文亦為北宋一大家。明胡應麟於《詩藪雜編》卷五言:“秦少游當時自以詩文重,今被樂府家推做渠帥,世遂寡稱。”秦觀詩感情深厚,意境悠遠,風格獨特,在兩宋詩壇自成一家。散文以政論、哲理散文、遊記、小品文最為出色。其策論文筆犀利,説理透徹,引古徵今,富有説服力和感染力。

黃庭堅認為秦觀詩只是盡情揮灑胸臆,專任自然,並未去刻意構想、苦心經營,這點頗類似李白詩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其實,秦觀也並非不講究文辭的細密精緻,只是不顯出過份人為的痕跡,而別以清暢流麗之態示人而已。他的“詩似小詞”,若換用李清照《詞論》的話,是“秦即專主情致,而少故實”。縱觀淮海詞,則多為純情任心之制。所以,馮煦《蒿庵論詞》雲:“淮海、小山,古之傷心人也。其淡語皆有味,淺語皆在致,求之兩宋詞人,實罕其匹。”也許,正是在這種特定意義上,可以説秦觀詞與李白詩歌的主流藝術精神是一致相通的,故也不必過為計較,他們二者在藝術風貌上悽婉綿邈和飄逸豪放的顯著差異。

不言而喻,秦觀詞的藝術精神是多層次多元化的,如今來談論其主流部分,但卻不意味着可以以之總攬全體;從另一方面説,這種藝術精神的形成到成熟,也經歷了他的整個創作生命,存在着一個不斷變化而發展的過程,始終呈動態流動形狀。如果將上述者置放於詞史、乃至文學史的大視野中來觀照,或許便能夠更清晰全面地認識其意義與價值取向。

秦觀在某些特定環境情勢,即“淮海秦郎天下士,一生懷抱百憂中”,如憶舊、遷謫時製作的這第三種類型的詞,已使原來侑飲娛興、按拍協歌的傳統價值歸屬摒退於很次等,甚或無相關連的幕後位置。而另外卻命其擔荷起詩歌在古典詩教理論裏的代言情志功用,遂成為自我主體心態意緒的特定物化形式,以之滿足他歎喟命運悲劇、宣泄人生愁煩的現實精神需要。

在這裏,秦觀徑直將個體生命存在的種種缺憾納入詞中,再也無須假助以往閨思離怨之類的慣有模式,或故為飾辭託言以求深隱婉約之姿。對於上端,他一般僅只聊借來增大詞的容量與彈性,故得能在保留其主流性的本色風情韻調之際,又平添出若許的沉咽清悠意味,特見空濛雋遠之致。因而向來與周邦彥一齊被推許作“詞家正宗”,“大抵北宋之詞,周、秦兩家,皆極頓挫沈鬱之妙。而少遊託興尤深,美成規模較大,此周、秦之異同也”(陳延焯《白雨齋詞話》)。

他的這種藝術精神,多曾薰染影響到後來的許多詞家,如李清照、姜白石,直到宋末之周密,、王沂孫、張炎等,皆緣於生平身世國運而寄慨於詞,更大程度上朝向詩化的道路認同、復歸,乃至逐漸衍變為長短不葺的詩,相互間益愈以辭采意格相高,更加傾注到“娛己”的旨趣。雖然他們出於各自的才情藻思,所作風格面貌多有不同,甚或成為相對獨立之支派。但從總體而言,卻改造、更新,或者説更大程度上發展、擴張了花間、南唐以來的傳統藝術流派,使之不斷勃發充溢着生命活力,不至於趨向僵枯沉晦的末路。這其間,秦觀的貢獻是必須給予充分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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