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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嚴學生作文

尊嚴學生作文

三四天的綿綿細雨,在寒風的催動下,斜斜的灑落在裸露的皮膚上,寒徹骨髓,周身不由自主的篩糠般顫抖。雖然,還有17℃,但因深圳這個南方都市,空氣濕度大,特別是進入房間,如同進了冰窖。甚至,在牀上睡一晚到天亮,兩隻腳卻還是冰涼的,給人的感覺,似乎被寒冷的大西北還要冷許多。

尊嚴學生作文

週六,終於雨過天晴,温暖的陽光灑向大地,暖融融的,彷彿一下子又跳躍到了春天,幾乎感覺不到一點寒冷。誠然,心情也愉悦不少。

邀約朋友一起去逛街,兩個星期未見面,如同三載。一見面興奮的猶如久未出籠的小鳥嘰嘰喳喳、沒完沒了,招來路人眾多非議的目光。我們心照不宣的將食指放在嘴脣,相視一笑。

健步如飛的上了立交橋,猶如站在了雲端,遙望遠處鐵青色的白紗遮面的大山;俯視着橋下潮水一般湧動的車流及兩邊人行道上的來往行人,似乎自己一下子變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興奮的飄飄然了。

橋面上,左邊靠近護欄,有看手相算命的、點臉上黑痣的、邊串邊賣手工珠串包的、賣襪子的、賣女孩子頭飾的等各種小攤位,佔去了三分之一的橋面。導致來往的行人只能擠擠挨挨靠一邊走。我們終於東躲西串地下了立交橋。

一股香甜的板栗味,彷彿一羣蜜蜂急切而熱情地撲面而來。一抬頭,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紅臉大漢在旁邊現炒板栗賣,他手裏不停地翻炒着熱氣騰騰的板栗,同時不忘笑容可掬地操着濃重的河南口音招乎着路過的每個行人:靚妹、小弟、大哥、大姐、阿姨、阿婆......請來嚐嚐現炒的板栗,不好吃不要錢!

只要是嘗過的人,基本上沒有不買的。還有直接走近推車:老闆,給我稱一斤。我也買了一斤,那老闆急匆匆找了我零錢,推起車子就走,我很是不解:幹嗎着急走啊?他眼望着我背後的方向,小聲説:城管來了!就已慌忙離去。旁邊賣煮玉米的和烤火腿的兩個婦女也急忙騎上三輪車逃之夭夭了。

一轉身,真有一輛城管的執勤車,向這邊開了過來。又回頭,那些小攤販已經走出好遠,而且還邊走邊往這邊看,城管們徐徐將車開過來,一看攤販們都走了,向前追了不遠,就返回來去了別處。當我再次回頭看時,那些跑遠的生意人,又陸續往這邊返了回來。

朋友拍拍呆立一旁的我説:走吧,別看了,這樣的遊戲,幾乎每天、每時、每條街都會上演。

是啊!簡直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了!我笑着回道。

走着走着,前面不遠處圍了很多人,一個個如大雁一般,伸長了脖子,往人牆裏面看。為了滿足好奇心,我們也擠了過去,只見人羣中間跪着一個年輕人,面前的地面上,用粉筆寫了幾行字,意思大概是:一個月前,他來深圳打工,沒找到工作,身上的錢花光了,昨天家人打電話來説,奶奶病重了,急需回家,沒路費,所以希望好心人給贊助點路費。

看完之後,我不加思索地將我買板栗時找回的零錢向他面前的不鏽鋼碗裏投去。突然,我的朋友一把將我手裏的零錢抓過去,拉着我走出人羣。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她停下腳步,把手裏的'零錢塞在我的包裏,説:你都不看清楚,他是專門騙錢的騙子,專以討錢為生的,連同這次,我在不同地方看到他以同樣的方式向路人討錢已經三次了,而且時間相隔三個月了,你不想想,既然奶奶病重,急需回家怎麼三個月了,還沒回去?

是嗎?於是,我便認真地去審視他,果然:他,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絕無半點痴傻之態,穿一身籃色運動服,一雙半新的黑色運動鞋,背一個黑色的揹包,腳邊放了一瓶怡寶礦泉水。

只要看到有人給他的碗裏投錢,就像小雞啄米似的,把頭重重地磕向那堅硬的水泥地板,並且連説幾個謝謝!我清楚地看到:因了這樣周而復始地磕頭,在他的額前髮際處,形成了一個核桃大小的青中帶白的老繭,那塊老繭處的幾根已經寥寥無幾的頭髮,沿着老繭放射狀地,亂七八糟地向外生長着。

可見他是常以磕頭討錢謀生的。我不由悲從心起,實在想不通,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為什麼不憑自己的勞動去賺錢?即使沒有技術,也有健康的身體啊。雖説,十二月份,在深圳這個地方不是很冷,但跪在那冰冷的水泥地面上,而且要把頭,磕向那堅硬的路面,這樣日復一日,對身體也會有很大傷害的。他的這一舉動,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我拉了朋友邊走邊不無感歎地道:唉!人常説: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但絕不會向他人跪拜乞憐!不知道這句話放在眼前這個小夥子身上又算什麼?並將那所謂的尊嚴置於何地呢?

切!這年頭尊嚴值幾個錢,人家不用付出勞動力,只磕幾個頭,既能騙取你的同情心又能騙取你的金錢,何樂而不為呢?朋友義憤填膺的説。

我把板栗袋子遞給朋友,自己也邊吃邊説:是啊!如今騙人的人太多了,搞的人與人之間,都失去了最起碼的信任。

誰説不是呢? 朋友邊吃板栗邊接着説:我們每天上下班,路過A高速路口,經常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肩背一個有點發黑的橙黃色購物袋,一手拄枴杖一手端一個搪瓷缸子一拐一拐的,逗留在那裏,只要遇到紅燈,他就來了精神,穿梭於一條條蛇樣的車流中討錢。

因為他腿腳不便,加上又在高速路口,危險係數太高。所以,每個司機一看到他來,就像打發瘟神一樣趕緊給他錢讓他走,越遠越好。有一天,我休息,同事請吃飯。當我們走進一個湘菜館時,突然一個熟悉的面孔躍入眼底。哇塞!那不是那個在高速路口要錢的老頭嗎?大家不約而同地喊出來,但又同時把指頭放在嘴邊發出噓!聲。我們向他面前的桌上看去,他正在津津有味地享用一桌美食呢。

他吃的是什麼呀?我着急而好奇地問道。

他呀,可會享受了,一個人,桌上放了四個菜:有剁椒魚頭、辣椒炒雞塊、帶皮涼拌驢肉、青炒菜心,還有兩瓶已經開啟的青島啤酒,一瓶已喝完,一瓶正在喝,往日所看到的,他常穿的那身灰色的,髒兮兮的衣服也不見了,那天他上身穿一件灰色的半新的夾克衫,下身穿一條黑色的休閒褲,洗的乾乾淨淨的,腳穿一雙白色的波鞋,沒帶帽子,也沒拄枴杖。

我吃驚的對朋友説他一個人,點那麼多菜能吃完嗎?或許,他一年才去享受一次,正好被你們碰個正着。

你聽我給你説完啊。

我馬上閉口,聽她繼續:當服務員給我們上菜時,他吃完,結賬走人了。而且還讓服務員,幫他把吃剩的菜打了包帶走了。這時有一同事發問:奇怪了,他的腿怎麼沒有我們往日在路口看到他時那麼跛了,何況現在還沒拄枴杖呢?上菜的服務員看到我們談論的是正在往門口走的老人,她便説:他呀,一直都那樣子,經常來我們這吃飯,聽説他家裏還蓋了三層小樓呢。日子過的還不錯。

當時,我們都聽的膛目結舌。有個同事問服務員道:他是那裏人呀?。服務員靦腆地笑笑道:好像是四川的吧,具體是哪裏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説他這難道不是一種純粹利用人們的同情心而在給自己和兒女斂財嗎?朋友氣憤地邊拉我過馬路邊講。

還好 他把吃剩的菜都打包帶走了,沒浪費掉。我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走到一個服裝店門口,我們正準備進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衣服買,突然一個白色的洋瓷缸子,在我面前晃盪,裏面有兩個一元的硬幣,一個一元錢的紙幣,仔細一看,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男人,左肩上背一個大的灰色的布袋子,右手裏拿着白洋瓷缸子,挨個兒向服裝店門口的每一個人討錢。

我不由的心生厭惡,本想拉了朋友繞過去。結果,不給錢,他還堵着你過不去,沒辦法,我們一人給了一元錢,才得以脱身。

在服裝店轉了一圈,沒看到合適的衣服,我們便走了出來,剛走不遠,又碰到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婦人擋住去路,手裏不停地在我們面前抖動着盛有幾許零錢的碗,嘴裏唸叨着:行行好吧,行行好吧!我們又一人給了她一元錢才走開。

更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那個問我們要錢的老婦人看到過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外國人,她馬上跑過去堵着人家的去路,將碗遞到人家面前,嘴裏不住地:行行好吧!行行好吧!那個外國人,用厭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一分錢也沒給便繞道而去。我的臉馬上熱辣辣地,彷彿捱了一巴掌。

沒走幾步,朋友指着前面穿着薑黃和尚服的光頭男人,大概四十多歲,手裏邊敲木魚邊走進一家服裝店的和尚説:看到了吧,這一天下來將有打發不完的討錢人,我們一個月那點工資,能應付的過來嗎?當然,如果真正是沒有生活能力的,急需幫助的人,我們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去資助他們,你説像這些四肢發達、身體健康的人,到處舔着臉討錢,看着都煩死了!

誰説不是呢。 我無語地注視着那一個個穿梭在人羣中的討錢人。

走吧,看多了你就習慣了。你那諸多的同情心,也會慢慢被這種種的騙局和那些寧肯出賣自己的靈魂及尊嚴,甘願向他人乞討,也不願憑自己的能力去賺錢養活自己的人的行為而最終消失殆盡的。朋友邊説邊拉着我往前走。

轉了幾個小時,一件衣服也沒買到,只買了一些日常用品。我們隨便吃了一碗麪,就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後 ,我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跟朋友初見面時的興奮心情,早被那一個個攔路討錢的人搞的沉重不堪。中國有句古語: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我想這人連臉面都不顧了,尊嚴對他們而言,自然而然也不值什麼了吧?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但願,我們每個人能憑自己的勞動,在這個太平盛世謀得一份工作,賺回自己的尊嚴,更不要在外國人面前去丟我們國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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