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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唐寅的《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閉門 》

唐伯虎唐寅的《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閉門 》

一剪梅是詞牌名,現在我們最為熟悉的,就是李清照的《一剪梅》,以及費玉清的歌曲《一剪梅》,其實,明代詞人唐寅,也就是唐伯虎也寫了一首詞,名字就叫做《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閉門》,這首詞的佳處不只在於詞句之清圓流轉,其於自然明暢的吟哦中所表現的空間阻隔灼痛着痴戀女子的幽婉心態更是動人。

唐伯虎唐寅的《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閉門 》

  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閉門

  明  唐寅

  原文:

  雨打梨花深閉門,忘了青春,誤了青春。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

  愁聚眉峯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註釋

①一剪梅:此詞牌以周邦彥所作起句有“一剪梅花萬樣嬌”句,故取為調名。又名“玉簟秋”、“臘梅香”。重頭六十字,平韻。

②“雨打梨花”句:用宋人李重元《憶王孫·春詞》結末成句。

③銷魂:黯然神傷。

④顰:皺眉。“愁聚”句意為整日眉頭皺蹙如黛峯聳起。

⑤“曉看”句:兩個“看”字實系無意義舉止,乃特定心態的外現行為。

簡析

《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閉門》是明代詞人、一代文豪唐寅,即唐伯虎的作品。這首詞的佳處不只在於詞句之清圓流轉,其於自然明暢的吟哦中所表現的空間阻隔灼 痛着痴戀女子的幽婉心態更是動人。唐寅輕捷地抒述了一種被時空折磨的痛苦,上下片交叉互補、迴環往復,將一個淚痕難拭的痴心女形象靈動地顯現於筆端。

唐寅這闋《一剪梅》的佳處不只在於詞句之清圓流轉,其於自然明暢的吟哦中所表現的空間阻隔灼痛着痴戀女子的幽婉心態更是動人。空間,既無情地拉開着戀者 的距離,而空間的阻隔又必然在一次次“雨打梨花”、春來春去中加重其往昔曾經有過的“賞心樂事”的失落感;至若青春年華也就無可挽回地在花前月下神傷徘徊 之間被殘酷地空耗去。時間在空間中流逝,空間的凝滯、間距的未能縮卻,尤加速着時光的消失。上片的“花下銷魂,月下銷魂”,是無處不令 “我” 回思往時的温馨;下片的“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則寫盡朝暮之間無時不在翹首企盼所戀者的歸來,重續歡情。唐寅輕捷地抒述了一種被時空折磨的痛苦,上下片交 叉互補、迴環往復,將一個淚痕難拭的痴心女形象靈動地顯現於筆端,誠無愧其“才子”之譽稱。

【知識擴展】

一剪梅 李清照

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翻譯

紅紅的荷花已經凋謝,而竹蓆也已經很涼人了。輕輕的解開綢羅的裙子換上了便裝,一個人獨自乘上了木蘭舟。不知道夫君是否在雲中寄來了書信?正看見大雁飛 回來了,月亮也灑滿了整個西樓。(寓意大雁回了,人卻沒有回;月亮也圓了,而人卻不能團圓。)這是我個人是這樣理解的。但有種解釋是説,當空中的大雁飛回 來的時候,誰託它捎來書信?我正在明月照滿的西樓上盼望着呢!青若不知道其他的學者是怎麼解釋這句的,但我喜歡我自己的這種解釋,當然都有一定道理的。

看落花在獨自飄零,水也獨自流走了。(應該寓意青春易逝,時光易去,有種無可奈何的情緒)我們是同樣的一種相思的',怎奈是分居兩地的愁緒啊!這種相思之情我實在是無法排遣和敍説了,你看我皺着的眉頭剛剛舒展開來,而思念又湧上了我的心上!

鑑賞

上闋 共 六句,接下來的五句按順序寫詞人從晝到夜一天內所作之事、所觸之景、所生之情。前兩句“輕解羅裳,獨上蘭舟”,寫的是白晝在水面泛舟之事,以“獨上”二字 暗示處境,暗逗離情。下面“雲中誰寄錦書來”一句,則明寫別後的思念。詞人獨上蘭舟,本想排遣離愁;而悵望雲天,偏起懷遠之思。這一句,鈎連上下。它既與 上句緊相銜接,寫的是舟中所望、所思;而下兩句“雁字回時,月滿西樓”,則又由此生髮。可以想見,詞人因惦念遊子行蹤,盼望錦書到達,遂從遙望雲空引出雁 足傳書的遐想。而這一望斷天涯、神馳象外的情思和遐想,不分白日或月夜,也無論在舟上或樓中,都是縈繞於詞人心頭的。

這首詞 上闋的後 三 句,使人想起另外一些詞句,如“日邊消息空沉沉,畫眉樓上愁登臨”(鄭文妻孫氏《憶秦娥》),“憑高目斷,鴻雁來時,無限思量”(晏殊《訴衷情》),“困 倚危樓,過盡飛鴻字字愁”(秦觀《減字木蘭花》),以及“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鈎”(李煜《相見歡》),“玉樓明月長相憶”(温庭筠《菩薩蠻》),“明月, 明月,照得離人愁絕”(馮延巳《三台令》),其所抒寫的情景,極其相似。如果聯繫這首詞的起句,還令人想到李益的一首題作《寫情》的七絕:“水紋珍簟思悠 悠,千里佳期一夕休。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詞與詩都寫了竹蓆,寫了月光,寫了西樓,同樣表達了刻骨的相思,對照之下,更覺非常相似。

詞的過片“花自飄零水自流”一句,承上啟下,詞意不斷。它既是即景,又兼比興。其所展示的花落水流之景,是遙遙與上闋“紅藕香殘”、“獨上蘭舟”兩句相 拍合的;而其所象喻的人生、年華、愛情、離別,則給人以“無可奈何花落去”(晏殊《浣溪沙》)之感,以及“水流無限似儂愁”(劉禹錫《竹枝詞》)之恨。詞 的下闋就從這一句自然過渡到後面的五句,轉為純抒情懷、直吐胸臆的獨白。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二句,在寫自己的相思之苦、 閒愁之深 的 同時,由己身推想到對方,深知這種相思與閒愁不是單方面的,而是雙方面的,以見兩心之相印。這兩句也是上闋“雲中”句的補充和引申,説明儘管天長水遠,錦 書未來,而兩地相思之情初無二致,足證雙方情愛之篤與彼此信任之深。前人作品中也時有寫兩地相思的句子,如羅鄴的《雁二首》之二“江南江北多離別,忍報年 年兩地愁”,韓偓的《青春》詩“櫻桃花謝梨花發,腸斷青春兩處愁”。這兩句詞可能即自這些詩句化出,而一經熔鑄、裁剪為兩個句式整齊、詞意鮮明的四字句, 就取得脱胎換骨、點鐵成金的效果。這兩句既是分列的,又是合一的。合起來看,從“一種相思”到“兩處閒愁”,是兩情的分合與深化。其分合,表明此情是一而 二、二而一的;其深化,則訴説此情已由“思”而化為“愁”。下句“此情無計可消除”,緊接這兩句。正因人已分在兩處,心已籠罩深愁,此情就當然難以排遣, 而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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