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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滕王閣序》改編文章

文言文《滕王閣序》改編文章

   引言:《滕王閣序》全稱《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亦名《滕王閣詩序》,駢文名篇。如果把它改寫成現代文章,又會是怎樣的呢?下面小編分享一篇《滕王閣序》的改編文章,歡迎大家閲讀!

  《滕王閣序》改編文章(一)

漢代的豫章舊郡,現在稱洪都府。它處在翼、軫二星的分管區域,與廬山和衡山接壤。以三江為衣襟,以五湖為腰帶,控制楚地,連接甌越。這裏地上物產的精華,乃是天的寶物,寶劍的光氣直射牛、鬥二星之間;人有俊傑是因為地有靈秀之氣,徐孺子竟然在太守陳蕃家下榻(世説新語記載,太守陳蕃賞識徐孺子,專門為其在家中設置榻,當徐孺子來的時候,就將榻放下來,徐孺子走了就將榻吊起來,此處應該是稱讚滕王閣的東道主欣賞才俊,也有誇讚賓客的成分)。雄偉的州城像霧一樣湧起,傑出的人才像星星一樣多。城池倚據在荊楚和華夏交接的地方,宴會上客人和主人都是東南一帶的俊傑。聲望崇高的閻都督公,(使)打着儀仗(的高人)遠道而來;德行美好的宇文新州刺史,(讓)駕着車馬(的雅士)也在此暫時駐紮。正好趕上十日一休的假日,才華出眾的朋友多得如雲;迎接千里而來的客人,尊貴的朋友坐滿宴席。文章的辭彩如蛟龍騰空、鳳凰飛起,那是文詞宗主孟學士;紫電和清霜這樣的寶劍,出自王將軍的武庫裏。家父做交趾縣令,我探望父親路過這個有名的地方(指洪州);我年幼無知,(卻有幸)參加這場盛大的宴會。

文言文《滕王閣序》改編文章

時間是九月,季節為深秋。蓄積的雨水已經消盡,潭水寒冷而清澈,煙光霧氣凝結,傍晚的山巒呈現出紫色。駕着豪華的馬車行駛在高高的道路上,到崇山峻嶺中觀望風景。來到滕王營建的長洲上,看見他當年修建的樓閣。重疊的峯巒聳起一片蒼翠,上達九霄;凌空架起的閣道上,硃紅的油彩鮮豔欲滴,從高處往下看,地好像沒有了似的。仙鶴野鴨棲止的水邊平地和水中小洲,極盡島嶼曲折迴環的景緻;桂樹與木蘭建成的宮殿,隨着岡巒高低起伏的態勢。

打開精美的閣門,俯瞰雕飾的屋脊,放眼遠望遼闊的山原充滿視野,迂迴的河流湖泊使人看了驚歎。房屋排滿地面,有不少官宦人家;船隻佈滿渡口,都裝飾着青雀黃龍的頭形。雲消雨散,陽光普照,天空明朗。落霞與孤獨的野鴨一齊飛翔,秋天的江水和遼闊的天空渾然一色。漁船唱着歌傍晚回來,歌聲響遍鄱陽湖畔;排成行列的大雁被寒氣驚擾,叫聲消失在衡山南面的水邊。

遠望的胸懷頓時舒暢,飄逸的興致油然而生。排簫發出清脆的聲音,引來陣陣清風;纖細的歌聲彷彿凝住不散,阻止了白雲的飄動。今日的宴會很像是當年睢園竹林的聚會,在座的詩人文士狂飲的氣概壓過了陶淵明;又有鄴水的曹植詠荷花那樣的才氣,文采可以直射南朝詩人謝靈運。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四美都有,賢主、嘉賓,難得卻得。放眼遠望半空中,在閒暇的日子裏盡情歡樂。天高地遠,感到宇宙的無邊無際;興致已盡,悲隨之來,認識到事物的興衰成敗有定數。遠望長安在夕陽下,遙看吳越在雲海間。地勢偏遠,南海深不可測;天柱高聳,北極星遠遠懸掛。雄關高山難以越過,有誰同情不得志的人?在座的各位如浮萍在水上相聚,都是客居異鄉的人。思念皇宮卻看不見,等待在宣室召見又是何年?

唉!命運不順暢,路途多艱險。馮唐容易老,李廣封侯難。把賈誼貶到長沙,並非沒有聖明的君主;讓梁鴻到海邊隱居,難道不是在政治昌明的時代?能夠依賴的是君子察覺事物細微的先兆,通達事理的人知道社會人事的規律。老了應當更有壯志,哪能在白髮蒼蒼時改變自己的心志?處境艱難反而更加堅強,不放棄遠大崇高的志向。喝了貪泉的水,仍然覺得心清氣爽;處在乾涸的車轍中,還能樂觀開朗。北海雖然遙遠,乘着旋風仍可以到達;少年的時光雖然已經消逝,珍惜將來的歲月還不算晚。孟嘗品行高潔,卻空有一腔報國的熱情;怎能效法阮籍狂放不羈,在無路可走時便慟哭而返?

我,地位低下,一個書生。沒有請纓報國的機會,雖然和終軍的年齡相同;像班超那樣有投筆從戎的胸懷,也仰慕宗愨“乘風破浪”的志願。寧願捨棄一生的功名富貴,到萬里之外去早晚侍奉父親。不敢説是謝玄那樣的人才,卻結識了諸位名家。過些天到父親那裏聆聽教誨,一定要像孔鯉那樣趨庭有禮,對答如流;今天舉袖作揖謁見閻公,好像登上龍門一樣。司馬相如倘若沒有遇到楊得意那樣引薦的人,雖有文才也只能獨自歎惋。既然遇到鍾子期那樣的知音,演奏高山流水的樂曲又有什麼羞慚呢?

唉!名勝的地方不能長存,盛大的宴會難以再遇。當年蘭亭宴飲集會的盛況已成為陳跡了,繁華的金谷園也成為荒丘廢墟。臨別贈言,作為有幸參加這次盛宴的紀念;登高作賦,那就指望在座的諸公了。冒昧給大家獻醜,恭敬地寫下這篇小序,我的一首四韻小詩也已寫成。請各位像潘岳、陸機那樣,展現如江似海的文才吧。

  《滕王閣序》改編文章(二)

江畔小舟、輕搖的蘆葦、南來聚攏的風……贛江上一覽無餘,視野裏找不到期待的身影。 我在滕王閣的一隅,獨想王勃。

遊人脆脆的思緒如牽強的秋風,薄薄地依偎在滕王閣穿越時空的堅強裏。站在清冷的滕王閣上,睜眼閉眼間全是王勃清瘦憂鬱的神情。斜陽擁抱着欲泣的滕王閣,閣影斜斜地躺在江水裏盪漾。帝王君子猶不見,檻外長江空白流。寂寞的閣上,觥籌交錯的.場景不復存在,詩弦管樂也只是附和。我坐在閣的階梯上獨自聽江的聲音;江波的皺褶裏藏着絕代的才子王勃。

閣的憂傷無聲息地讓我追隨。每一寸樓板、每一抹丹朱都在我的心絃上顫動。想為流淚的滕王閣序一首詩,詩裏面是傷痕累累的王勃。流淚的滕王閣日日孤寂地走入我夢中,獨自徘徊復徘徊。我找不到王勃的詩句,無數醒着的黑暗的夜裏,枕着閣影到天明。

有人説:所有的風景都會拒絕一部分人,偏愛一部分人;所有人,生來都會屬於不同風景。在朝堂上得不到肯定的滕王,一再遭譴受貶,然而層層不得意卻抹不掉他悠遊於世,歌舞人生的脾性。貶到贛江邊任小刺史,他仍意興遄飛地要為自己建一座閣,“ 拍檀板唱歌,舉金樽喝酒”,吸引文人才子登臨放歌。那個仲秋的日子,王勃的“獨角戲”正上演着。他深望着水天相接的江面,感慨人生如江面枝柯,沉浮復沉浮,一腔激情和渴望卻在紙上無羈地飄灑,洋洋一派文章,力透紙背的全是對生活的嚮往。有人説“厚積”是為了“ 厚發”,王勃客居劍南數年,終有了其巔峯之作。滕王閣只不過是顯其巔峯昂然之姿的一種憑藉罷了。此時的長安,或許已將王勃淡忘得一乾二淨。誰會在撫箏時,思緒在箏上游移間,想起王勃?如今,贛江畔的孤鶩年年此時都要背起王勃饋贈給它們的禮物一上一下翩翩地飛,托起無限秋水長天的風情。

“物是人非事事休”,遊人仍在閣上徘徊流連,眺望閣外水雲間,心似江水茫茫,欲拍闌干。淺雲灰灰地襯着閣,如一雙飽蓄淚水的眼瞼。扁舟載着一截悠悠的閣影,憂鬱地前行,湧起的江浪層層間依稀可見當年王勃的風姿。這個自幼飽讀詩書,貫通九經的青年,彳亍於線裝書中陶陶然的青年,瑟縮在蜀地的鄉居里,不再想讀書之外的事情。蜀地去長安已遙遙又遙矣。無人識君,只有在迷惘中放縱文字:《蜀中九日》《盛泉宴》……“每有一文,海內驚瞻。”(楊炯語)人生有許多門,可其中一些門只對一些人是永遠敞開的;不要試圖去敲門,去敲人生遺憾的門。王勃若一心為文,歷史也許重新改寫吧。可惜,王勃在劍南之地逍遙了三年,終究不甘寂寞,躊躇北上,到河南任參軍。書生之迂,終惹大禍,龍顏大怒,險丟小命。人生沉浮反覆,王勃心冷了。

“一片閣/ 躲在雲層下/ 疲倦和黃昏的鳥一樣/ 面對江水慟哭。”江水緩緩流,終有温柔得叫人落淚的時候。一介書生咬文嚼字,終有讓人品錯味的時候。該張皇?迷惘?失落?還是憤懣?畢竟人生不是“ 數點扁舟向斜陽”那樣詩意、簡單而又直觀。———人無語,唯有惆悵地醉去。滕王閣不在出產帝王將相的長安,站在這玲瓏典雅的閣上,贛江無限風情一覽無餘,王勃的夢魂可以與閣相依偎至永遠了。

昆德拉説:生活是棵長滿可能的樹。王勃在客居劍南的日子裏,也許模擬了日後的種種可能,卻沒料到人生最絕望的一種可能就立在水中候着。

王勃如斷線的紙鳶一頭栽進江裏去了,靈魂可依附在了江中魚兒身上?想他經行處會不會開出一江的花來,讓魚兒也欣喜,讓魚兒也惆悵。

斜陽已成餘暉,閣上人去,鳥去,空留一片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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