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季節美文隨筆

今年最後的一個日子，自己卻依然飄在路上，來往於這幾個城市之間，有時為了工作，有時只是僅僅為了遠遠地看看她，卻不會見面。距離走着走着就近了，沒有第一次那樣焦急的等待，也不覺得遠了，可人跟人之間有時笑着笑着卻遠了。想起《空城》説過，沒有了你，這座城於我就是空城，有了你，這座城就是我的桐花萬里路，是我的錦瑟五十弦，弦弦有琴音。沒有你的城，只是在穿行。

難得今天太陽暖暖的，透過窗，照在臉上，感覺有點發燙，車內的空氣也變得渾濁，可能是太累了，竟不知覺的睡着了。做了個夢，彷彿進入了另一空間，清風習習，楊柳發出了嫩芽，隨風擺動着，不遠處的湖邊鋪滿了蓮花，蓮葉似青萍一般浮在水面，上面還殘留着清晨的露珠，隨風來回有規律的滾動着，但旁邊的白楊卻依然掛着泛黃的葉片，彷彿走進了張愛玲筆中第五個季節，朦朧之間彷彿我看見她的臉，依然帶着淡淡憂愁的雙眼，忽隱忽現，眼中卻含着淚水，捧着一本幾米的漫畫，坐在另一邊，看着湖面的青萍，似乎是在念着……卻聽不清她在説什麼。想走上前去，雙腳卻怎麼也邁不動，我喊着她的名字……。卻在顛簸中醒來，滿頭的汗從額頭落下，看着周圍異樣的目光，我不會真的喊出她的名字了吧。還好都是陌生人，一會恢復了平靜，自己卻沒能平靜下來，混沌中彷彿明白了什麼。我早該知道的`……原來你一直都那麼苦。

拿出手機想給她打個電話，看着這個無數次想撥通的號碼，現在卻不敢撥下去，或許不知道該説些什麼，該怎麼説，就這樣一直糾結着，心裏編輯着打通後説的話，或許是真的忘了表達，竟沒有一點頭緒，就這樣看着這個號碼，過了一個小時，又半個小時，手足無措。進入了城區，知道快要下車了，就發了一條信息，不敢説些什麼，知道不會有什麼回覆，或許只求一份心安。為什麼要一個人承受那麼多，又隱藏的那樣深。為什麼那麼喜歡旅行，為什麼那麼想找一個人牽手去流浪。世界上最沒有用的詞就是，早知道，如果，要是……自己相比是那樣渺小，等自己明白，卻已經來不及了。只希望現在的她一切安好。

還記得那個雨天，季節反常的沒有，而是下起了雨，時空逆轉般，一下就是那麼長，不像春雨般滋潤，秋雨般纏綿，有的只是寒冷，寒冷。路口總是那樣，所有人都慌慌張張，錯的不是她，而是總無法隱藏衝動的自己，多希望那時能將她緊緊地抱住，卻看着她的身影模糊在大雨裏，無助的站在這無人的車站。多希望她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明明已經很瞭解了，卻還像初次爭執的那天夜裏。濺起水花的汽車，終於消失在了大雨裏。

一輩子就做一次自己，這一次，我想給她全世界，這一次遍體鱗傷也沒關係，這一次，用盡所有的勇敢，這一次，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只有這一次就夠了，我們已承受不起這麼重的事情，願意為她放棄自尊，放下矜持，不管值不值，不管愛的多卑微，我愛她，沒有什麼目的，不願她再一個人在第五個季節中。

就這樣愛下去，即使再苦再累也會有人陪着她，如果有一天，真能讓自己尋找到峯迴路轉的幸福，那一定是因為她的出現。憧憬着能有機會打開幸福的結，像隆冬過後甦醒的春天。

生命中的四季是如此的讓人難以把握，最後的一天仿佛經歷了5個季節，什麼時候，上天可以給我一個重新許願的機會？

就像張愛玲説的，愛她，就要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心裏卻是歡喜的，從塵埃裏開出花來。思念若能去而復返，我願重新在第五個季節與她相戀，愛不在如過眼雲煙，有的只是世外的桃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