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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黑雜文隨筆

夜不黑雜文隨筆

風吹過來問,天已黑,月已高,你在忙些什麼。

夜不黑雜文隨筆

我麼,我在望,望天,望空,望天空的月亮,望她懸在高高的空中一動不動,她一定很涼。

她麼,生得太亮,懸得太高,稀薄的高空實在寡淡,沒得選啊,虧她有如水的性情,有着和天空一樣寬廣的心胸。

她總在望,一直望,望她可以望到的每一個角落,為沒有燈的黑處送去光亮。這樣,她就能望見她能望想望可以望見到的,你不就是她照見的角落裏正在望她的樹上小葉麼。

貧,你咋這麼貧呢,不過,你真的懂她。

必須呀,你望我望它牠他她都在望,望所有能讓自己心動心暖心安的,不然讓哪個不長眼的把光遮了去,我還望個毛線,沒見我身前身後轉來轉去不閒的嘛。

風,你快點吹哦,把我吹到天上,我想陪陪月亮。

你可想好了,可真想周全了,這夏天都還沒過去,你還在這樹上,離開樹去到天上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知道,我也明白,我做了我想做的才不會後悔。我就問你,哪一個不是明知不可為卻偏要為之的呢,我是葉,會思會想的葉,內心強大,有精神支撐。

風看向我,毋庸置疑的眼神,盯它的目光很堅定。

那,好吧,我的使命就是執行,你把眼閉好了。

呼呼的寒氣,血液瞬時自行調整了流動的速度。

待我睜開眼,已在月亮身邊。

月亮她一身素白,和雪一樣的白,長衣是白,長髮是白,皮膚也是白,緊閉的`嘴脣還是個白,不見有一絲血色,蒼白。

你是雪娘子麼,月亮。

她斜過臉看我一眼,我觸到了她的氣息,和我想像中的一樣,冰冷。

美,對等的是冰冷麼,確實是這樣麼,我要肯定這真實所見的麼。

這冰雪女子,看似不語,不可接近,卻正在把身上全部的光都照給四遠八方。

冰與火,極寒極熱,在這至高至上的境界,無怪乎世人心心念念夜夜守望。

眼睛,你在某種場合就是個擺設。

什麼話,我這是被誰的想法左右了擺設的位置。

額,咳咳。

想起若谷説過的,一個優秀的人,不管在哪,不管做什麼,都同樣優秀。

若谷,我這是求證過了你説的,很對。你還好吧,N多個年過去了,樹狗在這回不去的天邊問候你,祝你一切安好。

安好。安好。安好。

怎麼,好多個迴音,好吧,我服了。

哈哈哈,回不去的昨天,不要問。

風什麼時候旋過來的,居然讓它聽了我心裏的對話,沒等我訓斥它,就又不見了。

你你,就是個瘋子,不喜歡被情緒操控,可一直都被情緒操控着,粗暴是你,温和是你,冷酷是你,貼心也是你,無處不在,又尋你不着。

別找了,快看月亮,看她一臉的凝重,望什麼呢。

順着月亮望過去的方向,隱約看到一輛馬車,馬車正打底下經過,馬脖上的銅鈴當脆響,冷不丁一聲吆喝,甩出去的馬鞭。

馬兒吃了一鞭,撂開蹄子猛跑。

撒野的天性被人奪了去,誰讓你不強的呢。

風涼話少説吧,爭得過麼,誰不是被牽制着,還必須戴上個套套,不給誰看了自己的本心。

月亮這回,認真審視了我一眼,還是沒説話,神情依舊淡淡,一雙澄明的眼,湖水一般。

風,要下去,要帶着我一起下去,連它都受不住了這一趟憋屈。

月亮,我走了,我會記住你,記住你的美麗,記住你的月光,和你真實的樣子。

一個翻身,我跌蕩下去,和風一起,晃悠悠,晃晃悠悠,我落在了水面。

水它絲毫沒有拒絕我的意思,沒有拒絕我的靠近,確切説是它沒有反應,沒有波動,它怕是長年累月忍得太久,早已修到了大成,所有的經過可以去留無意,落在它臉上也能夠波瀾不驚。

躺倒的角度,仰起的臉,倒了個個兒看待過往,很不一樣的感受,不一樣的視線,我又望見了月亮,還是那麼美,我漂,她也飄,月光敷在我臉上,和水温差不多。

樹,已夠它不着,越漂越遠,我在水裏,它在岸邊,它的臉好黑,我看它很黑。

風,你過來,還沒等抬起手,它已在掌心。

嘴角上揚。

不經意撇了眼時間,它一直盯着自己的腳尖,很嚴肅,古板,它就是個帶路的,守規矩,不裝,一板一眼。

好,都做的是自己,是自己就好。

落在了水裏又何妨,我有心,心裏不空,喝下去的水全是感動,即便化成了雨,雪,冰,冷的只是表情。

各自走在自己的路上,不要回頭,一直往前,夜不黑,水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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