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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鼠雜文隨筆

碩鼠雜文隨筆

我第一次讀到《碩鼠》的時候大概是初中,那時候文言文學的很糟,通假字個個都不認識,唸到沒見過的句子就自己亂翻。

碩鼠雜文隨筆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逝將去女,適彼樂土。”

當時,我對這句話的理解是這樣的。生活已然一貧如洗,鼠患更是雪上加霜。賣掉了年僅三歲的小女兒,我又怎麼忍心回頭看她呢!我正要為已死去的'大女兒送葬,送她到那方的樂土,到那方沒有飢寒的樂園去啊。

OK,其實現在想想這個硬翻實在是尷尬得不得了,想象不出來當時的腦回路是個怎麼回事,但是在不經意間,我“創造”出了一個更加淒涼的故事。當時的我想,這人間要何其糟糕,才能惦念死後的世界是樂土呢?——大概就是,連親身骨肉都要忍痛賣掉,連回頭都不敢多看一眼的世界吧。

前段日子唸了好幾本講饑荒的書,吃飯的時候看着白米粒發呆。我們這代人是沒有飢餓記憶的,誰又想得到這片土地上幾十年前仍有人吃人。饑荒是人類最慘痛的記憶,最原始的本能不能被滿足,瘋狂逐漸侵蝕掉理智,道路上白骨累累,同類相食...我當時坐在食堂裏面看電子書。來來往往都是很豐腴年輕的面頰,紅潤的是人間煙火的氣息。我感覺有點不真實。

迅哥兒病裏讀《蜀碧》,唸到張獻忠剝人皮,提筆寫道:“野史不可多讀...讀了會感覺這人間不似人間。”是這樣了。

標籤: 隨筆 碩鼠 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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