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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茶山坳隨筆

花香茶山坳隨筆

春天是生氣的季節,除了樹草葉伊始的悄悄吐綠到急急生長,更有花朵兒尾隨的暗暗較勁到美美綻放。春天不經意間溢出了生活的色彩,雕刻了季節的笑容。

花香茶山坳隨筆

我就在這寫意的春季裏忙碌着。一日,一朋友打來電話,相約去衡陽市茶山坳鎮田心村賞梅。

其時正是上午,天空多了一束束一絲絲的煩雨。這種天氣,能看出花的紋路與思想嗎?“現在就去,那裏的梅花正開着呢。”他的急迫心情有些可笑,也讓我有些不以為然。春天的花眼多得是,有什麼大驚小怪!我暗想着他的天真。

當時我在趕着一個稿子。自然,我沒去。也不想去。可那裏,真那麼美嗎?

生活不緊不慢地節奏着。

就在田心村的梅花將淡出我的心田時,一個二十餘人組成的朋友團像二十餘朵花兒一樣,於一個小雨天的雙休日,美美地開進了田心村。

下雨天怎麼還去啊?”坐在大巴車上的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再遲了,就沒梅花看了。”一組織者解釋着。我的驚喜與感激,頓時從臉上直抵心田。

茶山坳鎮隸屬珠暉區,位於衡陽市東北部,三面環水,南臨耒水,西靠湘江,與酃湖鄉一水之隔。離目的地漸近,道路也漸窄。小雨仍像個淘氣的孩童,撒嬌地下着歡。不知不覺有什麼花色映入我們的眼簾——那是高高矮矮的百畝梅樹,大片大片紅色、白色、綠色的梅花等不及我們的到來,就在我們的遲到聲中委曲着,凋謝着,僅讓生命的尾聲供我們參閲,令我們唏噓。我的心不由得睛轉陰,深深地生出失望與失落。

“看,前面一片好大的桃花。”坐在遊覽車前排一美女手指前方,尖叫着。一車的幾個人便齊刷刷地往前看,也不約而同地發出了歡叫聲。那叫聲叫出了生命的尊嚴,叫出了生命的質量;那花聲開出了生命的精彩,開出了自然的美貌;那花文化在田野裏情趣着,在雨露裏情感着。

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咔嚓聲,歡呼聲,腳步聲,伴隨着初春的風聲、雨聲、花聲,交織成一個春意盎然的世界。這開着的桃花,白裏透紅,紅裏透白,不經意間就誘惑了蜜蜂、小鳥等追逐者,不知是誰人一首詩詞吹進我的'耳畔,“去年今日到此門,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仍舊笑春風。”人們喜歡把桃花預示着美好,順道也就讓“桃花運”開進了桃花的詞典,捲進了桃花的旋渦。

而大片大片的梨樹又把我們帶進了另一片田心,柔軟了另一片心田——這是堰頭村的千畝梨樹,少許正打開花傘笑迎着我們——嫩嫩的,薄薄的,是開春的哨所;白白的,卷卷的,像初春的笑顏——正散發出青春的氣息,更新着大地的素描。大多含苞欲放或翹首以待着,等待有心人的禮遇,有緣人的造訪。與茶山坳有瓜葛的朋友指着白白嫩嫩的梨花説,力豐早熟梨與普通梨味道大不同,待梨子成熟時,邀約大家前來品嚐。從賞花到嘗梨,從眼角到嘴中,眼球上的吸引力變成了舌尖上的誘惑力,總不能説不是生活的一道風景,生活的一大美差。這春天就是生活的一摞風景,長着生氣,帶着靈氣;這春天與雨有關,與花有緣,與人有情。離開紅花也需綠葉伴的春天,離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劇情,不是人眼眼花了,就是花眼眼花了。

花滿茶山坳,這究竟開出了怎樣一道風情;花香茶山坳,這終究又沁出了怎樣一縷表情。你看,一丘丘田心裏,梅花,桃花,梨花,櫻花,海棠,荷花,桂花,等等,季季有花,遊客可不要隨便攀枝花哦。這善心的花姑娘或一拔一拔傳遞着,你方唱罷我登場;或聯袂友好牽手着,重疊出多彩多姿的茶山坳。在這裏,各式花眼眼花了,肆無忌憚地施着法術,變着臉譜,把個茶山坳開花了眼,樂爽了人,花開的聲音就傳遍到了村外鎮外區外市外,郵寄給了這裏那裏的男女老少們;在這裏,多少人眼眼花了,生活的雜質得到過濾,歸於沉澱,人性的美景如茶山坳的花兒漫延開來。喲,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見。你又聽,根據政府規劃,細細挖掘山水資源,好好打造名花谷,真真發展成現代農業都市休閒的“衡陽東花園”。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好一個人間仙境,好一方花園天堂。聯想在田心村差點把梅花當春花,便有感而發:“一樹花聲一樹春,紅紅白白惹眼輪,眼花認春不認冬,誤將梅花當迎春。”

時間永是花果的藝術師,我等着梨花變梨子,等待朋友應邀的一個夢;人類永是自然的雕刻師,我等着田心變“心田”,堰頭變“頭堰”,等待茶山坳的一個個美夢成真——眼下,不止田心和堰頭的花眼偷偷襲擊我的心田,還有茶山坳的一個個香夢悄悄俘虜我的心田,更有嗜好文化的我無意間又平添了一件精神外衣——花文化……不經意間,不爭氣地,我是眼花了,我是陶醉了。

標籤: 隨筆 山坳 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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