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揀出人性的美麗 --張潔散文《揀麥穗》賞析

揀出人性的美麗 --張潔散文《揀麥穗》賞析

    張潔的《撿麥穗》是我們熟知的一篇關於張揚人性美的一篇文章。故事講述的是在農村這樣一個女性生存艱難背景下,主人公大雁和一個賣灶糖的老漢之間那種純潔感情的故事。這樣看似不起眼的話題,卻被作家賦予了靈魂,成為一種美的享受,一種道德境界的追求。作者這樣鬼斧神工的筆調不是很簡單就能説明的。我們必須結合作者自身的經歷來看。

揀出人性的美麗 --張潔散文《揀麥穗》賞析

   從瓦薩利以來的文藝心理學分析家對作家的童年經驗有着非常多的關注。包括弗洛伊德對藝術家早期經驗與創作的關係的研究都説明作家的童年和文學創造有着深刻的關係。

   張潔是生於1937年的,在1937年到1949年之間正是中國處於多災多難的這樣一個時期。對於中國所受的這些苦難,在一個12歲的孩子的心中自然是記憶深刻的。這些經歷讓她關注那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婦女,她的內心有一種對蒼生苦難的同情。

    前蘇聯作家巴烏斯托夫斯基曾這樣描述童年經驗,“在童年時代和少年時代,世界對我們説來和成年時代不同。在童年時代陽光更温暖,草木更茂密,雨更滂沛,天更蒼蔚,而且每個人都有趣得要命。”在巴烏斯托夫斯基看來,“對生活、對我們周圍的一切詩意的理解,是童年時代給我們的最好的饋贈。” 正是這份童年時代的寶貴饋贈,讓張潔能夠天然地把握和了解孩子,默契地感受童年的心靈軌跡,用詩意的文字傳遞着愛與理解。

建國後,中國百廢待興,婦女在傳統世俗題的壓力下並不能得到完全的解放,男人主宰着生活中的一切。這些都影響着張潔的創作。另外一個值得注意的問題是作者本身,她幼年喪父,在父愛缺失的這樣一個生長環境中,形成了一種對男人漠視與敵對。張潔的創作分為兩個階段,在前一個階段,她試圖尋找到一種人世間的真善美,這個美麗是一種理想的境界,人性在美好中被凸顯出來。她的文筆清新流暢,讓人在舒緩的語境中,感受作者細膩的觀察力和優美的筆觸。但是後期的作品是尖鋭,深刻的,她對男人是排斥的,甚至把男人比成長在女人身邊的毒蘑菇。這樣犀利的語言轟轟烈烈的展示着作者的情感。

  《揀麥穗》是作者在1979年寫的,這個作品關注的是生活在農村裏的那些婦女的境況。在農村這個廣袤的大地上,生活中眾多的農村女性,她們在田間辛苦勞作,艱難的活着,物質匱乏,婚姻是她們改變命運的唯一的一條路。 所以她們懷揣着夢想,想找到一個自己心目中的男人,希望這個男人能將他們帶到幸福的生活中去。所以她們揀麥穗,備嫁粧。但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她們心中的男人和現實中的男人是不一樣的。世俗的壓力讓她們又不能反抗,她們也只能依依順順的嫁給自己不想嫁的人,過着自己不想過的生活。對生命美好的追求就像是一個簡單的夢想,夢醒了就不再去尋找這個夢。

  作品中的“我”叫大雁,是一個單純,幼稚的農村小姑娘。這個小姑娘受那些待嫁的女子的影響,也去揀麥穗,只是她所期待的不是改變她命運的白馬王子,而是那個能做出灶糖的老漢。在物質貧乏的農村,一塊糖就是孩子生命中最美好的東西,她在追尋着這種生活之美。而賣灶糖的老漢真心的疼愛着這個長的不起眼又比較醜的小女孩。把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愛護悄悄送給這個缺乏愛的小姑娘。這種無慾無求的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性的光輝在這裏閃現。在物慾極流的社會中,單純而美好的愛不存在了,人性的自私成了人們的眼光前一層薄薄的迷霧,我們不再相信生活中的無私。更多的人是以一種有色的眼光去看待一切。所以,在他們的世界裏沒有純潔的愛。但是作品中的老漢卻偏偏是這樣一個有着愛心的人。他們的這種情誼打破了世俗的觀點,成為一種美的經典。

  張揚人性美是張潔一貫的筆調,她的這種人性的追求在文壇上引起過多次的爭議,也正是這種爭議促使人們更好的去認識她,領悟她內心的細膩。

  張潔的文章中表達的是作者對道德理想境界的一種追求。張潔的“豬肚子”煙荷包就是一種純潔的象徵,也是作者一直在追尋的那種美好境界。甚至她希望所有的人都能通過文字來認識美好,記住美好。馮友蘭認為在道德境界中的人已經對人之所以為人有了真切的感受,不同於功利境界中人的所為,而是以“助人為樂”、“大公無私”為目的的。我們在作者的目的性上進行分析,她是需要別人能理解這種人性之間的美好。同時也期盼所有的人能將這種美好傳承下去。所以作者哪怕在成年以後,在成人的世界裏,無法找到那個象徵無私的關愛的“煙荷包”時,她仍然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的去尋找下去,在她的人生道路上創造着一個又一個神奇!

 

宋林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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