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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心經之靜心篇

曾國藩心經之靜心篇

曾國藩心經的靜心篇主要講了什麼呢?我們能從曾國藩心經的靜心篇中學到什麼呢?

靜心篇

果能據德依仁,即使遊心於詩字雜藝,亦無在不可靜心養氣。

靜則生明,動則多咎,自然之理也。

欲求一家之安靜,先求一身之安靜。靜有一道:一日不入是非之場,二日不入勢利之場。

1

[原典]

果能據德依仁,即使遊心於詩字雜藝,亦無在不可靜心養氣。無奈我作詩之時,只是要壓倒他人,要取名譽,此豈復有為己之志?

[註疏]

原典大意是:果真能夠依據仁義道德,即使潛心於研究詩詞、書法和雜藝,也無不在於要靜心養氣。但無奈我即使在寫詩的時候,也只想着如何壓倒別人,如何取得名譽,這難道不是違背了自己的志向嗎?

2

[原典]

座間,聞人得別敬,心為之動。昨夜,夢人得利,甚覺豔羨,醒後痛自懲責,謂好利之心至形諸夢寐,何以卑鄙若此!方欲痛自湔洗,而本日聞言尚怦然欲動,真可謂下流矣!與人言語不由衷,講到學問,總有自文淺陋之意。席散後閒談,皆遊言。見人圍棋,躍躍欲試,不僅如見獵之喜,口説自新,心中實全不真切。

[註疏]

原典大意是:在席上聽説別人得到尊敬,心中蠢蠢欲動。昨天晚上,夢到看見別人得到好處,心裏覺得非常羨慕,醒來後便痛切地責備自己,説好利的想法都已經付諸實施到夢裏,可見內心是何等地卑鄙無恥!自己正想着對昨晚的夢境下決心加以改正,而今天聞到讚美別人卻心裏有所異動,確實是心不靜而且下流至極。和人説話言不由衷,講到學問時,總有自掩飾淺薄粗陋的意思。散席後與人閒聊,都是虛言。看到別人對弈,不禁心動,躍躍欲試,就像見到獵物出現一樣欣喜,雖然嘴七一直説要改過自新,而內心裏確實不夠真心實意。

3

[原典]

靜則生明,動則多咎,自然之理也。家長好動,子弟必紛紛擾擾。朝生一策,暮設一計,雖嚴禁之而不能止。欲求一家之安靜,先求一身之安靜。靜有二道:一日不入是非之場,二日不入勢利之場。鄉里之詞訟曲直,於我何干?若強為剖斷,始則賠酒飯,後則惹怨恨。官場之得失升沉,於我何涉?我若稍為干預,小則招物議,大則掛彈章。不若一概不管,可以斂後輩之躁氣,即可保此身之清福,

[註疏]

原典大意是:安靜可以使人明智,好動就會引發很多過失,這是明顯易見的道理。如果做家長的好動,那麼他的子弟們也一定會閒不住而到處惹是生非。早上想出一條計策,晚上又設計一個圈套,即使嚴厲禁止也不能奏效。要想求得全家的安靜,首先要讓自己變得清淡恬靜,要想使自己平靜下來,有兩種方法:一是不涉人是非不分的場所,二是不進入追逐權勢與利益的場所。鄉間百姓之間的糾紛和曲直,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如果勉強為他們判斷解決,一開始就會賠上酒席,最後可能會招致別人的怨恨。官場上的得失與沉浮,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如果稍微加以干預,問題小的就會招來別人的非議,問題大廠就可能被別人彈幼、追查。因此,不如對這些事——概不管,這樣可以有助於收斂後輩子弟的驕躁之氣,也可以保全自身的清靜和福氣。

4

[原典]

細思神明則如日之升,身靜則如鼎之鎮,此二語可守者也。惟心到極靜時,所謂未發之中,寂然不動之體,畢竟未體驗出真境來。意者只是閉藏之極,逗出一點生意來,如冬至一陽初動時乎?貞之固也,乃所以為元也;蟄之壞也,乃所以為啟也;谷之堅實也,乃所以為始播之種子也。然則不可以為種子者,不可謂之堅實之谷也。此中無滿腔生意,若萬物皆資始於我心者,不可謂之至靜之境也。然則靜極生陽,蓋一點生物之仁心也。息息靜極,仁心不息,其參天兩地之至誠乎?顏子三月不違,亦可謂洗心退藏,極靜中之真樂者矣。我輩求靜,欲異乎禪氏入定,冥然岡覺之旨,其必驗之此心,有所謂一陽初動,萬物資始者,庶可謂之靜極,可謂之未發之中,寂然不動之體也。不然,深閉固拒,心如死灰,自以為靜,而生理或幾乎息矣,況乎其並不能靜也。有或擾之,不且憧憧往來乎?深觀道體,蓋陰先於陽,信矣。然非實由體驗得來,終掠影之談也。

[註疏]

原典大意是:細想—下,神智清醒就像太陽逐漸升起,身心平靜就像鼎—樣屹然不動,這兩句話可以作為箴言來信守。心一旦達到極靜的時候,所説的沒有發射就能命中目標,寂然不動的物體,但畢竟沒有體驗出真實的境界。難道只是封閉隱藏達到極至,勉強逗出一點生機和活意,就像冬天所有生物剛開始活動的時候嗎?堅守自己的節操,才可以作為人生的開始;冬蟄已經過去,才可以作為一年的開端;穀子堅實飽滿的,才可以作為開始播種的種子。但那些不能作為種子的,就不能叫作堅實飽滿的穀子,如心裏沒有一點生機和活力,像天下萬物都以我的心境作為開始,那麼就不能稱為達到平靜的境界。但是平靜至極點就會生出陽氣,這大概就是所説的包容萬物的仁心。平靜氣息到達極點,但仁愛之心不能停止,這樣在天地之中就能達到非常真誠嗎?顏子不違背三個月的誓言,也可以説是潛心隱退,到達靜中的真樂的`境界。我們這些人追求平靜,想與佛家人定不同,冥冥然剛發現的意思,一是會用自己的心去體驗,有所説的萬物開始,大概可以算得上平靜到了極點,也可以算得上沒有發射而命中目標,雖然它是不會動的物體了。否則的話,自己封閉起來,頑固地抵拒一切,心如死灰,自己認為非常平靜,而且在生理上卻幾乎達到死了一樣,況且也未必算得上平靜。如果有人稍加干擾,難道他就不會蠢蠢欲動嗎?仔細研究一下道家思想,大概陰要先於陽,這是正確的。但是如果不是自己親身體驗所得來,終究也只能算是浮光掠影的空談了。

5

[原典]

大抵胸中抑鬱,怨天尤人,不特不可以涉世,亦非所以養德;不特無以養德,亦非所以保身。中年以後,則肝腎交受其病。蓋鬱而不暢,則傷木;心火上爍,則傷水。餘今日之目疾,及夜不成寐,其由來不外乎此。故於兩弟時時以“平和”二字相勖,幸勿視為老生常談,至要至囑。

[註疏]

原典大意是:大凡響中常有抑鬱之氣,經常怨天尤人的人,不只是不可以涉人世途,也不能修養自己的品德;不只是不能修養自己的德行,也不能用來保全自身。人到中年以後,就會導致肝臟和腎臟互相受到病痛的困擾。抑鬱而不通暢,就會傷木;心火太旺,就會傷水。我現在的眼病,到了晚上痛得睡不着覺,這其中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我勸兩位兄弟要經常以“平和”兩個字互相勉勵,十萬不要把它當作老失常淡而置之不理,千萬要牢記在心。

6

[原典]

凡鬱怒最易傷人。餘有錯處,弟儘可一直説。人之忘我者,惟願弟做錯事,惟願弟之不恭。人之忌弟者,惟願兄做錯事,惟願兄之不友。弟看破此等物情,則知世路之艱險,而心愈抑畏,氣反平和矣。

[註疏]

原典大意是:抑鬱、發怒最容易對人造成傷害。我如果有做錯了的地方,兄弟儘可以當面跟我提個醒。別人顧忌我,只是希望兄弟做錯事,只是希望兄弟對兄長不恭敬。妒忌兄弟的人,只是希望我做錯事,只是希望我對兄弟不友善。兄弟如果能看穿這些,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就可以知曉世界上的艱險,心裏就會更加有畏懼之意,氣也會趨於平和了。

7

[原典]

餘體氣平安,惟不能多説話,稍多則氣竭神乏,公事積閣,恐不免於貽誤。弟體亦不甚旺,總宜好好靜養,莫買田園,莫管公事。吾所囑者,二語而已。盛時常作衰時想,上場當念下場時,富貴人家,不可不牢記此二語也。

[註疏]

原典大意是:我身體和精神還算可以,只是不能多説話,話稍微説多了就感到精神疲憊,氣力衰竭,因此很多公事都積壓着,難免會耽擱一些。兄弟你的身體也不算太好,總應該好好地靜養。不要購買田園宅地,也不要多管公事。我所囑咐你的,就是這兩句話。一個人達到極盛時,應該經常考慮衰敗時的情景,上到一定的場面時,應考慮下台時的情景,富貴人家,不能不牢記這兩句話。

標籤: 心經 靜心 曾國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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