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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未央的散文

三月未央的散文

這個三月,冬天淹沒春天,樹木又發新芽,桃花開遍,綠草蠕動,還有南方特有的潮濕肆意蔓延。

三月未央的散文

這個三月,我從北方到南方,離開家裏重回學校,我從穿一大堆棉衣換成單薄的衣服,從安逸爬到忙碌。

這個三月,木棉花開的很慘烈,卻落滿了一地,一朵一朵的紅就像離歌灑下的血,隨風張揚。

三月,一個充滿生命力的季節。但是時而吹起一股拔涼,冷颼颼的讓人受不了。

三月,是一個愛恨離別交織的季節,悲喜無常充斥着整個日夜,可是心情都在內心裏翻滾,而快節奏的愛恨情仇不露於色。

三月,我打算結束以前生了鏽的生活,重新開始。是要打算重新做好新學期的一切打算,然後正確面對生命中的愛與恨,悲與歡,我以為我已經想清楚了,就像超越了世俗之外,滾滾紅塵之事只是冰山一角,無法牽絆我漫長的人生一樣。

已經想了好長時間打算寫這篇文章了,可是就像把一篇文章斷章取義一樣,總是感覺連不成一段優美的話,然後想了很長時間的題目,我寫的東西很寬泛,寫東西不會受題目的限制,可是寫文章脱題總是不好的,所以我必須要給我的文章取一個足夠大氣的題目,必須要能容納很多內容,這樣我也有所發揮之地。

之前我給我的文章取的題目是“南方小城”因為我特別想描繪一下我所在的這座小城,可是小城畢竟跟隨着各種人事的變化,如果只是單獨的寫這個城市的人文地理概況,怪我地理學的不太好,不知道怎麼用優美的語言描繪這裏的一切。後來想出來一個很好聽的題目“如果你路過這裏”。我確實只是這裏的過客,匆匆兩三年,來來回回,對於一個城市的變化不甚瞭解,而相反,如果我在我所在的小城的話,我會很明顯的察覺出每一個建築的變化,每一張海報的張貼。

説南方小城,是因為這個城市確實很小,小到連本省的人都大多不知道,更何況整個中國,這個城市就像活在神話世界一樣,讓人觸摸不到。但是它卻真實的存在。

三月,連綿不斷的陰雨天一直蔓延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因而很多地方都可以聞到腐朽的味道,我們知道這個季節很冷,它區別於冬天的那種無法忍受,北方的冷是乾燥的冷,而南方的冷是潮濕的冷,處處都是潮濕的氣息。

三月是個多情的季節,它最大的表現在於多雨,連綿不斷,而我一直有個這樣的感覺,這個小城比其他地方多雨,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直覺,這個地方多雨得因於城市的名字:渝水區。

所以這個地方特別愛下雨,雖然只是碰巧,但我一直是這麼覺得的。就像藏了一整個冬天的雪花全部要灑落在大地上。下了雨天氣就很潮濕,晚上睡覺總感覺睡在水裏,室友説她穿的衣服都感覺濕漉漉的,洗的衣服好幾天都晾不幹,潮濕的叫人心涼。

在這個敏感纖細的季節裏,一切的季節變化都爭相惹眼。

室友都開始用各種方式忙起來了,只有兩個土豪室友除了上課就是看電視看電影,而另外一個忙着考各種證忙的焦頭爛額,還有一個找個託管的兼職,帶一幫幼兒園小朋友,所以,我也在學習門口的餐廳找了兼職做,端盤子,收碗筷,做各種事情。

其實我更是想用一種忙碌的生活方式來應對當下的各種糾結,那種我解決不了的糾結,類似於逃避,例如有一個喜歡我而我卻不喜歡的人一直在糾纏我,我的內心因為此事胡思亂想不止,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自己忙碌起來,忙的沒心思去想這些事情。

生活節奏前所未有的加快,我不由的變得累起來,沒幾天,變得心力交瘁。

我覺得想象中我是一個蝸牛,慢慢的爬行,而真實的我是一列火車,想象中的我在使勁追趕着現實中的我,卻無論如何也追趕不上。

我之前看的小説看了一半再也沒有看,由於看了一半斷了而忘記之前看的情節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繼續看。

我一直在追一部電視劇,但是自從兼職後,就再也沒有看,晚上想看,卻累的爬不起來,洗完澡倒頭大睡。

我一直想把我以前寫過的小説打在電腦上,可是我只敲了一個題目,便停止了。再沒有時間去理它。

我一直想寫一些很文藝的散文,把我所思所想都化成文字,可是我也作罷。

這一切東西好像都在我的內心狂妄的教唆着我的拋之腦後,謾罵者我的絕情,可是我卻無能為力。

時間馬不停蹄的向前奔跑,丟下了太多,撿都撿不起來。

三月,是個兵荒馬亂的`季節。

我記得高三的時候,三月份我們開始沒日沒夜的做一堆又一堆的試卷,做的麻木,做的心慌,一份接一份,直到試卷塞滿了整個桌兜,然後延伸到整個書桌,有時候座位旁邊也會摞一堆。而現在用一種不同的方式把自己忙碌起來,來填充自己內心的空虛。

我兼職的餐廳有三層,是一對安徽的夫妻開的,叔叔阿姨人都很好,我們想吃什麼都會給我們做,可是為什麼我就不習慣呆在那個地方。我覺得我只適合那些寫啊,想啊的工作,只要有一點實際操作我就受不了,就像上次我們攝像實踐課,我拿着一笨重的攝像機後,學長就調侃我説林黛玉種花是用挖掘機挖的坑,簡直不合常理,他意思就是像我這樣小家碧玉的文藝青年就不適合那些大俗人乾的活。

我當時就心裏想,我不就是一俗人嘛,要吃喝拉撒,俗人所幹之事我都涉獵。

叔叔家的餐廳樓梯是木製的紅色,很有文藝復古的味道,走起來咚咚咚的,很像我想象中的文藝復古範。這一點我很喜歡。

我很不高興的一點是和我們一起兼職的還有一個以前認識的男生,又胖又矮,梅就叫他小胖子,他總是自我感覺良好,動不動就説我們要怎麼做怎麼做,對我們指指點點,看不起我們一樣,這是我在那個地方呆着不爽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梅很討厭他,我當時給她説了一句話:我們都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由於不喜歡當下的狀況,我的內心對於這些沒什麼抱怨,沒什麼心情可言,説不上悲喜,總是一副若無其事掛在臉上的樣子,典型的欠揍型。

小胖子總是對我説,你不要動不動在哪兒發呆,要多説話,要主動跟客人講話,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可是我真的對那個地方有點抗拒感,我沒法做到他那樣活蹦亂跳,整個一沒心沒肺的小子。

我不喜歡對陌生人講話,好像從孃胎裏就已經註定了,我註定也不是活奔亂跳的孩子。在陌生的地方就是感覺很不自在,只有在足夠熟悉的地方我才能徹底放鬆,我喜歡一個人做事,沒人指點,沒人打擾,不受任何人的指使,我喜歡自由的狀態。所以當下做的事情有違我的常態,但我還是要堅持下去,不能讓別人看不起我。

那天晚上心情足夠壓抑,有種想哭的衝動,我就給露露發短信説:晚上有時間我們壓馬路吧!露露是我大學稱得上閨蜜的人,可是我下班都10點多了,我給露露打電話他書評她已經睡了。

好無奈!

部門裏的孩子好像脱胎換骨一樣,女生都把頭髮染得不成樣,鋪天蓋地的酒紅的,咖啡色,男生也把頭髮染了顏色,整個一殺馬特,半年前他們都還是稚嫩的臉龐,被別人一聲學妹一聲學弟的叫着,如今他們變化已如此之大,不得不相信時間是把殺豬刀。而再看看我,兩年來卻一點都沒有變化,頭髮也沒有染,覺得自己一塵不染,卻不能用清純來形容,樸素是我的代名詞吧!

人都在不停地趕着時間奔跑,時光變了樣,我們也要緊跟其後,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晚清時期流行一句話:落後就要捱打。正是此理。

和這一幫孩子們在一起是我最高興最快樂的時光,我總是有説不完的話,開不完的玩笑,好像是要把憋在心裏的所有語言和心情都要釋放出來,而他們不知道我在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種面癱的表情來應對一切,我有時候覺得這是我性格中的缺陷,內向是病,得治!

晚上下班急匆匆的趕過去給他們開會,我到的時候看到他們整整齊齊的坐在奶茶店的桌子旁,面前都擺着一本筆記本,還有一個人去買奶茶,這是我們部門開會一直以來的慣例,然後還不忘給我留個空位,我趕緊跑過去大家都高興的擊掌説老大來了,當時我那千年不化的冰山轟然倒塌連帶連日來壓抑的狀態隨之消失,我真的好感動好感動,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部門裏的孩子個個都是好孩子,非常好的孩子,而在會議上孩子們的積極非同一般,個個都是頂呱呱的聰明,你只要一點他們即化,這也是我們長期磨合培養出來的默契感。

蘭蘭拉着我説:你以後要多參加部門裏的事啊,多跟孩子們交流啊,你已經兩次沒有開會了,他們還需要你的帶領啊,起碼你現在還是部長啊,頓時數落的我無話可説。

我知道是我的錯,沒盡到自己的責任,一個兼職什麼都拋之腦後,白天除了上課時間基本都在兼職,晚上回到寢室還要處理各種社團的事情,然後各種例會各種聚會都少了我,他們都在討論春光明媚去哪裏郊遊,而我只能默默聽着看着卻無動於衷,我為我的犯罪感而感到自責。

蘭蘭是個友愛的孩子,辛虧這麼長時間一直幫我帶領部門裏的學弟學妹,在我沒法帶他們去玩的時候,她總是挺身而出;在開會我不在的時候,她總是把孩子們安排的妥妥帖帖;在我忙的暈頭轉向沒空聊天時,她總是在羣裏跟孩子們聊得熱火朝天,其實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愛在心口難開。

三月,在這個小城裏發生了太多事情,各種人事的變化就像南襲的候鳥一樣匆匆忙忙,遠方的閨蜜説她每天失眠睡不着,説她壓力真的好大好大,休息不好,看不進書,説她不習慣那裏的一切,想家想到瘋狂,但是她還説:我們都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軌道上,儘管曾經也墊着腳尖相望,我想象你的話語,你想象我的生活,離別的時候,我掙扎彷徨,你也深情遲疑,只是,我們還是回到了各自的軌道上,就因為所謂的選擇,我們失去了成為彼此的唯一機會,我從來都不捨,你是否也後悔!

看來這個三月我們都活在一種不安分中。

每一份故作堅強的背後,都藏着一顆易碎的心。

踏遍千山萬水,發現都有我的腳步,你的影子。

我們都走過最美的年華,不是偶爾的一次小成功,也不是嘻嘻鬧鬧,而是心理轉瞬的平靜,突然就會有那麼一刻,覺得這才是我真正的內心。

我們在QQ上互訴衷腸,説她失眠了,説我心情不好。她説她喜歡那個年少時光純白的自己,而我們都在懷念,只是死命的懷念,放不下過去,活得不坦然,

已經很晚了,我説很晚了,我們睡吧,可是她説她真的睡不着,而且帶着抓狂的表情,而我沒有理她,倒頭大睡,我相信第二天一切都會變成原樣。

歲月把慢鏡頭拉成調屏,越看越不清晰,有時候茲茲的聲音叫人心煩,我們的話語被慢鏡頭拉的變了形。

這個三月,帶着過於美好的期待,而生活卻把我們廝打的不成樣,我們都在各自的軌道上演繹着自己的悲歡離合,靈敏的嗅覺逐漸變得毫無知覺。

這個三月,代表着萬物復甦與一切舊事驅除的使命,一邊讓我們回顧,一邊拉着我們奔跑。

人生何處不宴席,如果歡樂地相聚背後是冷清的散場,我寧可孜然一身。

《心酸》裏面有句很好聽的歌詞:時間的傷,翻雲覆雨了什麼,從我手中,奪走了什麼,閉上眼看,最後那顆夕陽,美的像一個遺憾,輝煌哀傷,青春兵荒馬亂,我們潦草的離散。

我知道,這個三月很快就會結束,四月緊隨其後,五月六月如期而至,四季輪迴亙古不變,我們只能充當時間的傀儡,在裏面扮演者一個多情的人,演繹着自己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我只希望,我們都要以最正確的姿態面對自己的當下,要習慣要適應要寵辱不驚。我們要以最美的姿態長大,洞悉人情世故,世事無常。

三月的人是帶着太多的心情變化,而我順勢充當了時光的記錄着把這些復原。這些太過真情的展現,我相信,在不久,回首又見它。

標籤: 三月 未央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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