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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詩是歌頌了什麼

木蘭詩是歌頌了什麼

木蘭詩是歌頌偉大女性的詩歌

民歌《木蘭詩》是我國古典詩歌中膾炙人口的著名詩篇。它敍述的是女英雄木蘭代父從軍,經過浴血奮戰,立下赫赫戰功,最終辭官還鄉與家人團聚的故事。作者將女主人公放在北方少數民族之間的一場戰爭的背景中加以刻劃。

作者的創作意圖不在於對這場戰爭本身作全方位的描述,而只是將它作為抒寫一種思想認識的媒介。因而整首詩作在時間上有大跨度,在地點上有大轉移,在人物上有大變換,大場面上有大鋪敍。詩作對木蘭從軍的緣由、準備、戰地的艱辛生活以及立功回朝、自請還鄉等情節,都有簡潔而必要的描述。作者借木蘭代父從軍的故事表達出對古代婦女潛在智慧與卓越才能的充分肯定,對古代婦女在獲得與男子同等條件下能夠發揮出傑出的聰明才智,立下卓越功勛表示極大的欣喜與敬佩。為突出創作主旨,詩作大量使用排比句,以風趣的鋪敍渲染出或緊張或熱烈的場面氣氛,還特別注意句子的押韻、對偶句的使用,使得詩句流麗,音韻鏗鏘,詩風明朗生動,質樸剛健。這樣詩作以輕快明朗的剛健筆調刻劃出木蘭有血有肉、光彩照人的女中豪傑形象,流露出作者的喜悦心情與激情讚賞。

詩作以木蘭的停機“歎息”引出“可汗大點兵”的事由。“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極寫國家局勢之嚴峻,前線形勢之吃緊,急需補充大量兵員。可是家庭的現狀卻是“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讓年邁的“阿爺”走上慘烈撕殺的戰場,木蘭實在不放心也不忍心,可家中實在沒有能夠頂替“阿爺”的男兒,怎不叫人煩惱?“可汗大點兵”的背景為木蘭代父從軍、發揮其潛在智慧與才能提供了契機。可是,在“男治乎外,女治乎內”的封建禮法約束下,婦女是不能隨便在外拋頭露面的。女扮男裝代父從軍非一般女子所能為,更非一般女子所敢為。它需要非凡的膽識與勇氣。在國家安危面前,木蘭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毅然作出抉擇:“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徵”。在沉重的“歎息”中作出這一決定,既表現出木蘭孝順父母、關心體貼年邁的“阿爺”的兒女柔情,又昭示出木蘭深明大義、顧全國家大局、敢於浴血衞國的赤子情懷。作者對女主人公這種在國家、民族面臨危急存亡的緊要時刻敢於挺身而出、馳騁沙場的英勇行為是由衷讚賞的,因而以歡快的筆調,整齊的排比句將木蘭“替爺徵”的準備工作寫得緊張急切而井然有序:“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這裏既渲染出家庭氣氛的.緊張熱烈,也寫出了木蘭的義無反顧與內心的激動喜悦。“旦辭爺孃去,暮宿黃河邊……旦辭爺孃去,暮至黑山頭……”的排比句式,極寫征途的遙遠、軍情的緊急、行軍的匆忙神速;“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的反覆詠歎,則是真切刻劃木蘭在生活的驟然變化中產生的微妙心理。這裏既有她熱血沸騰、氣概豪邁的一面,渴望奔赴沙場,殺敵衞國,也有她緊張擔憂、思親戀家的一面,她畢竟還是閨中少女,未曾遠出家門,更兼這次代父從軍是隱匿了女兒身份、有違於“女治乎內”的社會禮法。作者細膩地刻劃木蘭這種特定情境下的微妙、複雜的心理活動,能夠真實而立體地再現木蘭形象,豐富其英雄性格。木蘭倘若就此打退堂鼓,溜之大吉,本是符合當時社會的正統要求的,只會受到稱讚,而不會遭責難。但木蘭開弓沒有回頭箭:“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她抓住這次能與男子一樣顯示自己身手的難得機遇,以矯健豪邁氣概奔赴戰場,將一顯自己女兒身手的可能真正變成現實。“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是作者特意為歷經漫長邊地生活的女英雄留下的一幅星夜巡邏的剪影,其中傾注着作者對這位浴血衞國的巾幗英雄的無限敬意。在紛飛戰火中,木蘭與她的男夥伴們一道守邊禦敵,衝鋒陷陣,經受了各種摔打錘鍊,她的潛在智慧與作戰才能也因此得以充分展示和發揮。“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漫漫征戰中木蘭立下赫赫戰功,終於凱旋受到天子隆重接見。這是她以“男兒”身份受到天子特別的重視、賞識與嘉獎,倘若她的“女兒”身份能夠公開的話,不知人們對立下如此卓越戰功的她會怎樣刮目下待。只可惜當時的木蘭絕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

木蘭最終“不用尚書郎”,是因為她自有祕密在,確有難言之隱,不能就官受祿。天子不知底裏,木蘭不便明説,這是頗有戲劇意味的。無論如何,立功回朝,受到天子的接見與獎賞,這本身便是當朝最高統治者對這位巾幗英雄潛在智慧與才能的直接肯定。木蘭最終坦然辭官謝賞,一心只想迴歸故里,依舊過自己樸實的農家女生活。踏上解甲還鄉道路是時勢使然,別無選擇,木蘭及其家人對此有清醒認識,因而無悔亦無怨。作者對此結局也無異議,所以滿懷喜悦之情,着意描寫木蘭與家人團聚的動人場面。這裏既有家中爺孃“相扶將”、阿姊“理紅粧”、小弟“磨刀霍霍向豬羊”歡樂氣氛的渲染,又有木蘭歸家後喜不自禁地開東閣門、坐西閣牀、著舊時裳、理雲鬢、帖花黃的激情流露,更有同伴“皆驚忙”的烘托。“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的夥伴們的“驚忙”更增添了故事的戲劇性。夥伴們的“驚忙”既是對木蘭女扮男裝代父從軍那麼長時間而未被發現破綻的謹慎、機敏的驚奇,也是對木蘭敢於代父從軍的過人膽識與無畏勇氣的欽佩,更是對女兒身的木蘭在漫長征戰生涯中表現出來的傑出智慧、非凡身手、卓越才能的由衷讚歎。

木蘭代父從軍的故事敍寫完了,作者還沉浸在極大的喜悦之中,木蘭代父從軍的經歷點燃了作者的思想火花,激盪着作者敏鋭的心靈,他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在詩作最後以兔子同跑,難辨雄雌的奇妙比喻,鮮明而形象地揭示其創作主旨:“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這一妙趣橫生的比喻令人玩味不盡。木蘭在國家、民族面臨危急存亡的非常時期,在“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的特殊情況下,祕密從軍,這一偶然的機遇使她與男兒們一道浴血沙場,殺敵衞國,使她發揮了自己作為普通婦女潛在的智慧和才能。作者由此欣喜地認識到只要為普通婦女提供能與男子一樣擁有施展才能的平等機會,她們絕不會差到哪裏去!因為婦女們本來就富有聰明智慧與傑出才能!儘管作者還未能象明朝末年的人那樣用“海內靈秀或不鍾男子而鍾女子”明確大膽地説出來,但作者確實借木蘭代父從軍的故事充滿激情地為古代婦女的潛在智慧與卓越才能唱出了一曲動人的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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