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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中女性形象

《詩經》中女性形象

《詩經》,是中國古代詩歌的開端,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前11世紀至前6世紀)的詩歌,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詩經》中女性形象,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詩經》中女性形象

《詩經》中有關女性的詩篇眾多,有141篇,佔詩經篇目的三分之一左右,為後世詩歌所罕見。這些有關女性的詩篇中描繪了豐富多彩的女性形象:她們為國為家貢獻着力量;她們的身影活躍在桑間河畔;戀愛生活中的大膽直率;婚姻生活中的被動無奈。如此眾多的女性形象進一步豐富了《詩經》的人物世界、理論內涵、藝術價值。

一、政治生活中的幹練、無奈形象

《大雅.綿》中的大姜、《大雅.大明》中的大任、《大雅.思齊》中的大姒,這三位女性在大周建國曆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在《大雅.思齊》寫到:刑于寡妻,至於兄弟,以御於家邦。周武王曾“予有亂臣十人,同心同德”來肯定其母親大姒在社會政治生活的作用和社會地位。周武王的話也為《大明》、《思齊》等詩進行了最好的註釋,十分有利於我們瞭解西周初年女性在社會政治作用的與地位[1]。

當然對於女性的政治作用也有反面的意見,於是乎就有了許穆夫人《鬱風.載馳》。許穆夫人是衞國國君衞懿公的妹妹,嫁於許穆公。後衞懿公因死於戰亂,按當時禮儀,不能舉行葬禮,因此許穆夫人想回國奔喪遭到了許國大夫的竭力阻止。從這首詩中,我們可以看出女性在面對失去至親之人時還要受到禮教的干預、政治的嚴重束縛,即使許穆夫人這種國君之妻也無可奈何,可見,當時女性形象在政治生活中的悲憤、無助、無奈。

二、經濟生活中的勤勞、樸實形象

《詩經》所反映的殷周時期已經進入了農耕社會,這個時期,男子居於經濟活動中的主體地位,女性形象在生產活動中主要集中在採集、蠶桑、紡織等方面。《詩經》中關於女性採集的詩篇很多。如《周南.關雌》:參差蔣菜,左右流之。……參差蔣菜,左右采之;《周南.卷耳》:采采卷耳,不盈頃筐。磋我懷人,置彼周行。《詩經》時代,女性的蠶桑和紡織生產活動在物質生產活動中也具有重要作用,《召南.採繁》是一首描寫蠶婦為公侯養蠶的詩。反映女性紡織生產的詩篇則有《周南.葛覃》,這首詩寫的是詩人在采葛製衣的時候,看見黃雀聚鳴,引起了她無限的遐思;又《鄴風。綠衣》這首詩是詩人看見妻子親手所制的衣物而引發思念的詩。《衞風.氓》中的女主人公或即紡織者,故“氓”借“抱布”“貿絲”以“謀我”。紡織舊稱“女功”,在農業社會中幾乎是婦女之獨擅。在齊國“太公以齊地負海易滷,少五穀而人民寡,乃勸以女工之業,通魚鹽之利”。在實際情況不利於發展農業的基礎上,齊國的統治者便將目光放在了手工業上,將手工業作為發展重中之重。在提倡農業和鹽業發展的同時,鼓勵婦女進行紡織品加工,這樣便使齊國越來越強盛。由上不難看出,經濟生活中女性普遍地擔當着相當重要的勞務,也顯示着一定的社會地位[2]。

三、戀愛生活中的大膽直接,感情真率形象

《詩經》三百首開篇第一首《周南.關雌》,便是一篇戀愛詩。關關雌鴻,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周南?漢廣》同樣也描寫了一位男子愛慕女子求而不得的惆悵心情。此詩與《關雌》的表現形式和手法大致相同,現實中無法實現的願望皆藉助於想象而得以實現。然而想象一旦與現實相結合,男子的愛慕之心受到殘酷現實的痛苦猛烈的打擊。與此情致相同的《秦風.兼蔑》,在這首詩裏,女子成了男子們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男子對女子的思念只能遠遠地,一廂情願地放在心底裏。以上所述為戀愛的詩篇,不過從《詩經》中描寫男女間的戀愛生活來看,絕大部分詩篇裏倒是女性處於較主動的位置,她們較之於男性更熱烈而大膽,是謂“女求男”之詩。《王風.大車》則表現了女子在面對愛情時的大膽執着:她在始終得不到情人迴應的情況下,一心想和情人私奔;她在與情人離別之時,在情人猶豫不決、優柔寡斷、缺乏勇氣的情況下,雖對情人也有埋怨,但從未放棄和情人私奔的打算。從《詩經》中的戀愛詩所反映的愛情生活看,女子的形象鮮明而生動,大膽直接,感情真率,人格自尊,她的愛情健康大膽而生氣勃勃。

四、婚姻生活中的被動,棄婦形象

在《召南.鵲巢》這首送新娘出嫁的詩中,我們可以看到女性在夫家仍是處於被動的地位。新娘在陌生的家中生活如雞居鵲巢一般,孤獨生存、遙遙無期,地位卑微,雖然當初尊貴的新娘是在百輛車隊的簇擁下被迎到夫家的。《詩經》一面反映了“女子有行,遠父母兄弟”的缺憾和歎息,一面是“之子于歸,遠送於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的無限悲傷,展現了女性的悲劇婚姻生活和對女性命運的深切關懷與無奈[3]。《詩經》中棄婦詩在所有婚戀詩中幾乎佔了七分之一,這説明女子棄婦形象已《詩經》時代的典型代表。這些被遺棄的女性中有平民之妻、貴族之婦,有的甚至還貴為王后。統觀《詩經》中的棄婦詩,女子的婚姻悲劇並非因為她們有什麼過失,相反,卻表現出對專一愛情的`渴望,併為家庭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和犧牲。

五、結語

對《詩經》中女性形象的研究,範圍廣泛,內容眾多。本文依據女性在政治、經濟、戀愛、婚姻生活等不同場景中的地位作用,對女性形象進行了多層面、多角度的分析,豐富了《詩經》中的女性形象,有助於進一步研究在這個基礎上,把《詩經》女性形象研究的工作一步一步做得更深入、更全面。

擴展資料

詩經中的愛情詩

《詩經》中婚姻愛情詩的內容非常廣泛,可以説周代戀愛婚姻中的各個方面在《詩經》婚姻愛情詩中都有很好的描寫。根據婚姻經歷戀愛、結婚、婚後生活三個階段,可以大致將其歸納為三類:一是男女之間互相悦慕、愛戀和思念的愛情詩;二是描寫男女結合的婚嫁詩,表現民間婚俗習慣的詩;三是描寫婚後生活的詩歌,主要有表現婚後和諧恩愛生活的詩歌,因為戰爭徭役繁重丈夫離家的社會現實導致的大量思婦詩和婚姻破裂的棄婦詩。

一、款款深情的愛情詩

古代的女子,社會地位低下,足不出户,長期生活在閉塞、狹小的範圍裏。雖然她們也有着純真的感情,勇敢地追求自己想要的愛情,但是她們受着“三從四德”的制約,婚姻是建立在“父母之命,媒約之言”基礎之上的,根本談不上自由結合,即使情有所鍾,也只能私自相會,偷偷相見。這種女性的心理壓抑感表現在詩中:一方面,她們真情流露,勇敢地追求,希望得到幸福的愛情;另一方面由於受各種壓力的影響,又只能隱埋感情,偷偷地約會,擔心遭到他人的議論。如《鄭風·將仲子》:“將仲子兮,無逾我裏,無折我樹杞。豈敢愛之,畏我父母。仲可懷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寫的就是一個少女與情人私會時驚喜、恐懼與憂慮的情景。這個年輕女子愛上了名叫仲子的青年,卻勸仲子不要上她家來,因為怕引起父母、兄長和他人的議論。所以一再叮囑他,私會時要特別謹慎小心,不要攀爬圍牆而來,這並不是吝惜那些樹,而是怕“家長”知道了而遭非議。“這種複雜的初戀情懷以及對男方的厚望、喜愛和思念,即使是在封建禮教束縛森嚴的時代,也是無法阻擋的,足見自由戀愛的魅力。但也可看出其純真的愛情已經與家長制和傳統勢力的約束形成了一種帶有悲劇性的衝突。”

二、忠貞不渝的愛情詩

真正的愛情是彼此心靈的契合,是終生相守、生死不渝。這種高尚的愛情觀亦非今日才見,而是古已有之的。《邶風·擊鼓》即為例證:“死生契闊,與子成説。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朱熹注:“契闊,隔遠之意。成説,謂成其約誓之言。”(《詩集傳》)這是一對夫妻的山盟海誓,生生死死永不分離!再看《衞風·木瓜》:“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男女互贈定情信物,木瓜也好,佩玉也好,禮物的輕重無所謂,要的是“永以為好也!”對比當今一些“寧當小三,不嫁窮人”的靚女,孰雅孰俗,真有云泥之別!

忠貞的愛情需要經受考驗。一是人生別離時,能否心無旁騖、堅守如一?《邶風·雄雉》中的女子做到了:“雄雉于飛,泄泄其羽。我之懷矣,自詒伊阻。雄雉于飛,上下其音。展矣君子,實勞我心。”夫君像野雞展翅飛向遠方,妻子在家牽腸掛肚,一刻也不忘懷,多麼痴心多情的女子!二是碰到了“第三者”,能否抵禦誘惑、斷絕邪念?《鄭風·出其東門》中的男子做到了:“出其東門,有女如雲。雖則如雲,匪我思存。縞衣綦巾,聊樂我員。”東門外雖然美女如雲,這位男子卻沒有想入非非,心中念念不忘的還是家中粗布素服、相親相愛的糟糠之妻。正是基於這種情分,這份忠貞,才會有《王風·大車》中的愛情誓言:“谷則異室,死則同穴。謂予不信,有如皦日!”我心我言,可由太陽作證,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後世那些為愛情獻身的男男女女,或許從中受到感染和鼓舞吧?

三、婚姻破裂的棄婦詩

在《詩經》時代,以男性為中心的社會早已形成,宗法禮教雖不及封建社會中、後期那麼嚴密,但婦女在當時的社會是沒有地位的,作為社會弱勢羣體的婦女,雖然她們勤勞能幹,處處為家而操勞,但她們的命運仍是掌握在男性的手裏。在婚姻中,一旦夫妻間感情出現破裂,受傷害、遭遺棄的往往是女子,由此產生以寫婦女申訴自己失敗婚姻和悲慘遭遇的詩即棄婦詩。《詩經》中的棄婦詩主要有以下6篇。

《邶風·日月》、《召南·江有汜》、《王風·中谷有蓷》、《小雅·我行其野》這4首詩,篇幅都比較小,而且它們都採用復沓的形式,反覆抒發對負心漢的幽怨以及被遺棄的痛苦心情,使感情更加強烈。《召南·江有汜》是一位被遺棄的女子對丈夫的詛咒,“不要我,你將來一定後悔。”《邶風·日月》是一位棄婦對變心丈夫的指責和哀怨。《王風·中谷有蓷》詩人用山谷中枯萎的益母草作意象,比喻色衰的棄婦,遇人不淑遭人棄,被遺棄後獨自哀傷、幽怨、自悔。《小雅·我行其野》寫一個遠嫁他鄉的女子訴説她被丈夫遺棄之後的悲憤和痛傷。

《邶風·穀風》、《衞風·氓》這兩首詩,篇幅較長,對於事情的敍述較詳細。這兩首詩的女主人公性格迥異,但都勤勞善良,持家有方,卻同樣遭遇被丈夫遺棄的命運。《穀風》中的女子較優柔寡斷,面對丈夫的另結新歡並將自己遺棄,她只是怨而不怒,讓人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受。《氓》中的女子則堅決的多,從“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就表現了她要與那男子割斷感情的決心。這首詩敍述了她和丈夫戀愛、結婚、受辱、被棄的全過程,表達了她的悔恨和決絕。

《詩經》中的愛情詩,是古老的華夏民族在有了文字記載後,用詩歌表達的對所愛之人的愛慕,思念,情真意切,讓自我的情感與周圍美好的景物融為一體的典範,《詩經》裏的愛情則更是我喜歡的愛情。古人有“朝吟風雅頌,暮唱賦比興;秋看魚蟲樂,春觀草木情。”跨過了歷史的長河,這些託物言志的詩句,一直廣為流傳。《詩經》中這些真實質樸的情感詩篇能靜化物慾橫流中的心靈, 使人之性靈的本原的自然流露,把握好自己幸福的愛情。我們通過《詩經》,可以體會古代青年男女的歡樂與痛苦,可以從他們大膽的追求自由幸福的領悟出人生的道理,那就是愛情在相知中,幸福在勞動中,永恆的愛情來自純結和忠貞。兩千年後的我們,再次重温這些詩歌時,那些鮮活的靈魂彷彿又出現在我們面前。 值得我們更加深入的研究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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