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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來談談靈魂詩歌

讓我們來談談靈魂詩歌

讓我們談談我們的靈魂

讓我們來談談靈魂詩歌

讓我們談談我們的靈魂

來,讓我們談談

我們的靈魂

讓我們甚至躲開

自己的耳目

就像玫瑰花園一樣

永遠展露微笑

就像幻想一樣

永遠無聲地言説

就像精神一樣

統治着世界

用無言

訴説祕密

讓我們遠離

所有聰明的人

他們教我們該説些什麼

讓我們只説出

我們的心願

甚至我們的手腳

都會感知每一個內在的行動

讓我們保持安靜

跟隨內心的指引

神祕的命運

知曉每一粒塵埃的一生

讓我們講述我們的故事

有如一粒微塵

(趙紅星摘自人民文學出版社《魯米詩選》一書)

樹和天空

〔瑞典〕托馬斯·特朗

斯特羅姆

◎李 笠譯

有棵樹在雨中走動

在傾灑的灰色裏匆匆經過我們

它有急事。它汲取雨中的生命

就像果園裏的一隻黑鳥

雨停歇。樹停止走動

它在晴朗之夜靜靜地閃現

和我們一樣,它在等待

空中雪花綻放的一瞬

(林鼕鼕摘自四川文藝出版社《特朗斯特羅姆詩歌全集》一書)

無法喊出的爸

那次,我去外地出差。一上火車,我的座位上居然坐着一個黑不溜秋的男人,閉着雙眼,抱着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孩子已經熟睡了,絲毫沒有因為車廂內的嘈雜和喧鬧而受到影響。

過了一會兒,男人把懷裏的孩子放平,讓她睡在座位上,然後脱掉身上的外套,蓋在孩子瘦弱的身子上。他站起來,甩甩胳膊,扭扭脖子,在過道上來回走動。

男人隔一會兒就要回來看看孩子,並用手摸摸孩子的額頭。大約一個小時後,孩子醒了。男人眼尖,很快抽身回來。孩子沒有吭聲,只用眼睛看着男人,又長又黑的睫毛眨巴眨巴的。男人什麼也沒有説,在行李架上扯下一個包,從包裏掏出一桶大碗麪。輕聲細語地對孩子説:“我去接點開水啊!”孩子點點頭笑了,還露出兩顆潔白的門牙。這孩子長得挺可愛的,從她的笑容中我發現她是個小女孩,還是個啞女。

很快,男人手捧一碗泡麪回來了。啞女拿起筷子要吃,他小聲地説:“燙。等會兒再吃。”啞女望着男人,停下了伸出來的手。大概是想着啞女餓了,男人用筷子挑起幾綹面,放到嘴巴前,使勁地吹着氣“噗、噗……”吹完,男人把筷子上的面,喂進了啞女的嘴。啞女眼含笑意,張開嘴巴吃了起來……

一會兒,啞女用手掐了掐男人的手。男人説:“吃飽了?”啞女微笑着點頭。男人又説:“那我吃了?”啞女再次微笑着點頭。男人用嘴脣靠近方便麪的碗沿,三下五除二把面吃完了。等他扔掉方便麪碗筷回來時,啞女卻坐立不安,焦急地用手抓着上衣。他抱起孩子,從過道走向廁所去了。原來啞女的所需和所求,全都是靠眼神傳達給男人的。

對面座位上一個四川口音的中年女人説:“那女娃子是他在醫院門口撿的。出生沒幾天,就被親生父母扔掉了。他看見了,就抱回家自己養着。因為這個娃子,他快30歲了,還沒有結婚,走到哪裏打工,就把女娃帶到哪裏。”接着,中年女人告訴我説她是男人的工友,他養啞女的事情,工友們都勸過要他放棄,他堅決不幹。

“那他這是要去哪裏呢?”我問。四川婦女應聲回答:“要去武漢打工。”帶着這樣一個孩子咋打工呢?四川婦女看出了我的疑惑,接着説,“別人説武漢有家醫院可以看這種病,他就決定去武漢打工。”

聽她這麼一説,我的心頓時一沉。一個農民工帶着一個病孩子,一邊打工一邊尋醫,其艱難可想而知。正説着,男人抱着啞女從過道慢慢走了回來。

後來,有人推着車子賣水果。我買了兩份西瓜、兩份草莓,一份遞給男人:“給孩子吃吧!”啞女搖着頭,用葡萄般黑亮的眼睛望着,淺淺地甜笑,彷彿在説:“謝謝您。阿姨,我不吃。”男人笑了一下,用手撓了撓頭頂,不好意思地説:“我姑娘她只愛吃泡麪,從不吃這些……”他們父女委婉地拒絕了我的憐憫。

下了火車後,我看着他揹着一個大包,把啞女架在脖子上,她用雙手環繞着抱住他的額頭。我忍不住,跑前幾步,踮起腳拉住啞女的手,在她粉嫩的臉上摸了一下。肩上的啞女回頭衝着我笑了一下。那雙會説話的眼睛忽閃忽閃地,好像對我説:“您不用擔心我,我有爸爸照顧。”

我站在川流不息的出站口,望着那個黑不溜秋的男人瘦弱的背影,感慨萬千:平凡普通的外表下面卻隱藏着善良高貴的靈魂。

風的記憶

風吹亂了大地的情愫,

卻吹不動曾經靈魂的悲傷。

為了曾經的隨口的應答,

認真地等待無法結果的殤。

不知在何時,

那份心殤動盪了風的惆悵,

平靜的夜晚又起了波瀾,

用力地推翻記憶中,

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着身影留下的過去。

不因一滴雨露而看不清晨耀的光,

不因一句話語而跳不出禁錮的籬,

不因陰霾的雲而體不會陰晴變換,

不因一陣狂風而感不到風輕雲淡。

風吹過後綠草依舊如茵,

悸動的心忍受着風吹過後的蒼茫,

生怕驚醒風的惆悵,

又一次吹亂大地、山巒的寧靜,

讓我們把平靜的時光用記憶的沙漏埋藏,

在下一次波瀾時倒轉,

打開遺失的印記。

輕鬆的靈魂

洗一個澡,看一朵花,吃一頓飯。假使你覺得快活,並非因為澡洗得乾淨,花開得好,或者菜合你的口味,而是因為你心上沒有掛礙。

輕鬆的靈魂可以專注肉體的感覺,以此來欣賞,來審定。

信手拈來

臨近下班時候 ,陰霾的天空中下起來零零碎碎的小雨

路中行人來去匆匆

公交上,不知為何心卻惆悵起來

回憶猶如電影般從腦海中浮現

不知不覺已經4年了

熟悉的城市

卻找不到半點熟悉的味道

是什麼讓我們迷失了最初的初衷

是什麼改變我們的生活

擁有失去

還是未曾擁有過呢

你,是否在此時此刻如我一般地回憶那些美好的年華

但始終回不了去

那些快樂,那些煩惱那些痛苦,那些抉擇。

華為灰燼

一切只是漠然

人生的三種境界

歸於哪種呢

生活或許就是這樣

痛苦而又充滿抉擇的

罷了

面對現實吧

雲自無心水自閒

四樓半的天空

1

告訴你一個祕密。每座學校都有一個四樓半,或者,是三樓半。可能並不是叫這個名字,但這樣的地方一定存在。

通往學校屋頂的大門一般都牢牢緊鎖,而通向屋頂的那段台階,一般也沒有什麼老師或者清潔工去。就這麼一小塊的地方,勢必會成為一小部分人的祕密園地。在我隔壁學校的那個三樓半,被當成學生的塗鴉天地,新的塗鴉蓋掉舊的塗鴉,一屆學生一屆學生塗下去,誰也不記得它最初的模樣。在我朋友學校的那個三樓半被叫做“紙條角”,牆上貼着“王老師是個沒眼光的人給我的作文打那麼低分”之類的紙條,大家還會在後面“跟帖”。也聽説有的三樓半被當做一堆調皮學生吃飯玩鬧的地方,天天放學聚在那裏聊天。

在我的學校,是四樓半,它的牆上時不時會冒出一點塗鴉,有時地上也會有幾個塑料瓶子。我不知道它最大的職能是什麼,但是,每天中午,它一定是我一個人的.。它是我一個人的背書園地。

每天中午,走讀生會回家吃飯,而我們住宿生在食堂吃完飯後會回到教室,在課桌上打個盹兒。我沒有午睡的習慣。我會走到我的四樓半,站在台階上,拿起一本《李清照詞》什麼的背起來。也會在快考試的時候,我需要突擊,就拿着課本背什麼副高壓氣旋和地轉偏向力。

告訴你第二個祕密,出聲背的效果絕對比默背要好,因為多個感官參與會加深印象。畢業已經這麼多年了,我還記得地球自轉一週的週期是365日6時9分10秒,我的同齡人可都不記得這個了。

總之在那個時候,我會大聲把要背的東西抑揚頓挫地朗誦出來,在空無一人的台階上,在屬於我的四樓半。

2

忘記是在哪天,我的四樓半出現了入侵者。那天我站在午後的陽光裏,把書扣在一旁,揹着手吟誦着:“鞦韆巷陌人靜,皎月初斜,浸梨花……”一個男生,他手裏拿着和卷子一樣大的那麼一張紙,往台階上走了過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而我也是。所以當他意識到有個人在這裏大聲背書,就嚇了一跳,而我意識到有人闖了過來,也嚇了一跳。

我不認識他,他似乎也不認識我。他説:“不好意思啊。”就又低着頭走了。

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識趣的人,所以在第二天依然坦然地放聲背誦。可我萬萬沒有預料到他還是會闖過來。他還是拿着大大的一張紙往台階上走,然後被我嚇一跳。他走後我就背不下去了,總覺得還會有人闖過來,煩躁極了。

第三天,我吃了午飯後拿着書過來,居然看到他已經坐在那裏了,膝蓋上攤着一張紙。我生氣了,我特別想説:“喂,這裏是我的。”但是又想,沒人規定這裏是誰的啊。我氣呼呼地站在那裏看着他,説不出話來。他發現了我,站了起來,拎着那張紙説:“不好意思啊,你天天都會來這裏的吧,那我走了。”

這下,我又覺得是我應該不好意思才對。我説:“算啦算啦,畢竟今天你先來。”

“真抱歉,不過我實在找不到別的地方了。這樣吧,星期一三五,你來這裏背書,星期二四六,我來這裏,好嗎?”

那個時候我們高年級的學生週六還要在學校補課。

我就這麼答應了他的請求,我覺得還算公平。

每天的中午,我都會回憶一下今天是周幾;我背書的時候,會想着他昨天在這裏;他,或者我,偶爾會留這樣的條子:“明天我有事不來了,跟你調一下啊。”這些事情,我都覺得很有趣。像是擁有一個共同的祕密。原來,分享沒有想象中那麼痛苦。

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去了輪到他佔用的四樓半,看到他還是拿着一張大紙坐在那裏。他嚇了一跳,説:“你弄錯時間了吧。”

我説:“我好奇很久了,你寫的是什麼?”

他敷衍地搖搖頭,他説:“你以後不要弄錯時間了,你闖過來,很打擾我的情緒。”

我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冷了,我再也不打算去撞見他了。

3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我認為我和那個男生再也不會產生什麼交集。一切都會像流水一樣,淌過去,就算有一點障礙,也仍會淌過去。

我有一個叫做趙丹的後桌。有天她神祕兮兮地要告訴我一個祕密。她説:“我昨天下了晚自習後,和劉玉跑到四樓半唱歌玩兒,那兒不是迴音大嘛。我們從那裏撿到東西了呢,你要不要看?”我點點頭。

她拿出一支筆來,這是一支非常好看的英雄鋼筆,金色的筆尖。我挺驚訝的,現在我們都幾乎在用圓珠筆或者中性筆,沒什麼人用鋼筆。我突然想到這會是誰的鋼筆了,表情立馬變了。趙丹説:“難道你知道這是誰的筆?”我點點頭。趙丹説:“誰的啊?”我説:“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趙丹説:“不熟嗎?”我説:“瞭解一些。”趙丹説:“平時會碰到嗎?”我説:“是能夠碰到的。”但我不想把我去四樓半的事情告訴趙丹。

標籤: 詩歌 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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