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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中國詩歌的現狀

論中國詩歌的現狀

《詩是什麼》呼喚國人詩意

論中國詩歌的現狀

“在商業大潮幾乎要把遠古的温情與詩意掃蕩一空的今天,‘消費者’似乎逐漸喪失了審美的能力。”推出新作《詩是什麼》的李黎在由中國青年出版社主辦的該書出版座談會上説。謝冕、周宏興、張同吾、楚天舒、徐國寶等業內專家齊聚一堂,與李黎共話詩歌

朦朧詩與一代人

身為50後的李黎自認為出生在一個“或許缺乏詩歌,但絕不缺乏激情”的年代。少年時的李黎熟讀毛主席詩詞,詩中的革命浪漫主義情懷,是對李黎最初的詩歌啟蒙。在內蒙古插隊時那段“跨上駿馬,揮起套杆,在茫茫科爾沁草原上縱橫馳騁”的青春歲月,進一步點燃了李黎創作詩歌的熱情。在草原上一個個沒有電甚至沒有蠟燭的夜晚,李黎點着柴油燈讀書、品詩、作詩,“被薰得鼻子、眼睛、衣服、被子都是黑的”,並在恢復高考後以阿魯科爾沁旗文科狀元的成績考入中國人民大學中文系。

20世紀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經歷了“”從狂熱到幻滅的過程,伴隨着改革的深入和文學的復甦,一個新的詩歌藝術潮流“朦朧詩”應運而生,校園裏處處可見腋下夾幾本詩集,戴大框眼鏡,眉頭緊鎖的“詩歌青年”。

那些叩問時代的詩句讓李黎至今難忘。他在研討會上非常自然地背誦出北島的'《回答》:“告訴你吧,世界,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天是藍的,我不相信雷的回聲,我不相信夢是假的,我不相信死無報應。”

然而諸如此類動人詩篇,當年卻引發了學界的地震,有人曾稱“朦朧詩”為“畸形、怪胎、毛孩子”。1981年,還是中國人民大學大三學生的李黎在《文匯報》上以近整版篇幅發表了《“朦朧詩”與“一代人”》,為朦朧詩辯解。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謝冕是最早力挺“朦朧詩”的人之一,“李黎的文章讓我得到了莫大的支持。”謝冕説,“李黎當年敢於質疑詩歌元老們是很有勇氣的。”

寫詩的人比讀詩的多

《藝術評論》雜誌主編唐凌指出,近20年,是詩歌備受衝擊的年代。詩歌讀者逐漸流失,詩歌寫作、流通日益流於“圈子化”的傾向——用另一種相當普遍的説法,就是“寫詩的人比讀詩的多”,詩歌成了“為生產者而生產的產品”。

這樣的“產品”,其質量自然值得懷疑。評論家周宏興批評道,“儘管目前我國的詩歌產量並不低,但其中不少是‘烏七八糟的詩’。”他希望《詩是什麼》能夠回答“我們這個時代需要什麼詩”這一命題。

“我們現在太需要使人精神向上的詩了!”在研討會上,周宏興疾呼。在他看來,當下能夠直指人心、呼應時代的詩歌作品少之又少,而即便好的作品出現了,也往往得不到關注。

“的確,詩既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物用。書畫尚可以按每平尺論價,歌曲也可按市場需求定價,而詩則無法評估出多少錢一行、多少錢一首。”李黎看到了一個尷尬的現實:許

多人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有關“詩”的一切。

這種尷尬不可避免地被投射在當下的詩歌研究上。謝冕直言當下很多研究詩歌的人反而不懂詩,“一篇篇論文不知所云,繞來繞去地講一些西方的艱澀理論,看不到詩情,也看不到中國文化的傳承。”

創作者乏力、喜愛者寥寥、研究者混沌——詩壇的現狀讓參加研討會的專家們很是痛心。“重建詩歌在文學乃至整個社會中的地位,迫在眉睫。”謝冕説。

對美缺乏感受力的心靈,很難有幸福感

其實早在上世紀80年代,李黎在北京大學任教時就已經完成了“詩是什麼”這一詩學本體論研究的課題,之後他從事中美文化交流工作。近30年後,李黎重拾這一議題。

《詩是什麼》是李黎多年來有關詩歌理論批評的專集,書中強烈的時代意識受到了多位專家肯定。李黎説:“今天中國人的精神生活被物質化的東西充填得太滿了:拜金主義,消費風潮,利益至上,等價交換??如果商品經濟的發展侵蝕了包括文化、教育、審美甚至信仰等一切領域,那就必然會出現社會的精神危機。”他想借這本書,由詩歌領域切入到國人的精神世界和審美生活,喚起當下社會的審美需求。

“詩歌就是夢想!”鬚眉皆白的謝冕言語間激情不減,“整個社會漠視‘虛’、漠視‘夢’、漠視精神,那是病態的。一個精神高貴的社會,肯定是一個前進中的社會。”張同吾表示,中國是一個文化大國,應該具備在世界舞台上的感召力與影響力。

李黎透露,自己正在籌備一個名為“詩歌中國”的系列活動,擬於明年啟動,力圖通過豐富多彩的形式,讓詩歌再度走進國人的生活。“一顆對美缺乏感受力的心靈,很難説是一顆充滿幸福感的心靈。”他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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