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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道天涼情亦詩的情感散文

卻道天涼情亦詩的情感散文

天兒越來越冷了,冬天裏的城市如今是銀裝素裹了,空氣裏也隱隱透着一股子蒼涼的味道。這些天讀書、寫評,忙着店裏那些瑣碎的事兒,好多天我都沒出去走走了。妹幾次電話裏催促,要我去她家聚聚,可是‘怕冷’和‘忙’這簡短的三個字每次都救了我的場,理由還算充分,妹也只有作罷了。

卻道天涼情亦詩的情感散文

禍不單行總算是逃避開了自家妹子的“拘捕令”,可是馬上就又遭遇了二姐的“劫持”。週末早,我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老四,今天我約了大姐和你三姐來我園裏,我們幾個聚聚。必須來!不見不散!”二姐説話永遠是這樣乾脆利落也帶着濃重的命令口吻。還愣神兒着沒想好如何推辭,二姐那頭卻已經掛掉了。

我説起二姐,算起來我們已經有十幾年的交情了,她和大姐其實同歲,就是生日稍小些,而三姐大我兩歲,我自然而然就成了這結拜姐妹中的老幺呢。大姐是一家化粧品公司的市場營銷部門經理,不僅口才棒,業務熟練,是行業裏的精英,更是一朵兒黑玫瑰,特別有種大姐大的範兒。早在當年結識她時,她就喜歡叫我這文靜美傻丫,而我看着大姐的一襲黑色衣裙,一頭飄逸着的烏黑長髮,也都禁不住想起影視劇裏的女俠們。大姐為人仗義,做事講究原則,是不折不扣的女漢子一族,崇拜她,我喜歡她這大姐大。

二姐多年來從事幼兒教育工作,她辦的幼兒園是越來越具有現代化幼兒教育和管理的規模了。她習慣着職業裝,也習慣性地一有空就研究兒童教育心理學。這不去年開始她又抽空去北京市研究院進修,用她的話説是給自己再塗些油彩,鍍點兒金。二姐擅於心理戰術,再調皮搗蛋的孩子到了她的園裏,加以時日就一定會被她調教成了乖乖族。為此,我們都喜歡叫戴着一副眼鏡的.她,心理學大師呢。

二姐愛説笑,幽默,每次姐妹們聚在一起,都是她活躍了氣氛,也瞬間就將我們從寒冬帶到了春天。也是她總是張羅着姐妹們聚一下,聚一下,這不,她才不管我忙不忙,死命令一下,我這幺妹子也只好乖乖順服了。

急匆匆趕往二姐的園裏,外面的世界冷,我卻絲毫沒有察覺了,竟然順勢也好想和姐妹們開懷暢飲了。也豁然好懷想曾經在一起的那些月月年年。還記得十幾年前我還是個傻丫頭時,姐妹們就玩在一起,不僅僅是女人着一起逛街購物,偶爾也會男人着喝上幾杯。人生如夢,轉眼許多年了,可是姐妹們都還在,那份情也如陳年佳釀一般越發醇厚沉香。二姐和三姐的電話粥時常惹來姐夫們的妒忌,而大姐和二姐看似嘮叨的叮嚀幾何時豈不是也令我家胖胖有些許醋意和羨慕?

平日裏大家都忙,姐妹們聚聚也總是意猶未盡就被迫散去了。適逢春節,姐姐們都假日裏有些閒暇,可想而知,這些天自然少不了姐妹聚聚。先是舉家大挪移,都去西虹小區的大姐那裏,再就是齊聚豐澤園的三姐家。每次聚在一起,姐妹們總有説不完的話,而姐夫們這些男士則又會一頭扎進撲克牌堆兒裏,玩個熱火朝天,鬥個你死我活。時光散去,孩子們也都長大了,小不點楊啟新和小紅帽兒也讀了高中,而他們的大哥哥和大姐姐則早就步入社會參加了工作。

印象深刻的是那天去三姐家的情境,接到三姐夫春喜同志的電話,還在新瑪特悠哉着逛街的我即刻叫車返程趕往,也絲毫不懈怠着給小紅帽兒致電,催促她早些關了店門,快點兒到達。那天窗外又飄起了雪花兒,紛紛揚揚着,路很滑,以致我下了車子匆匆登上豐澤園的大平台時來了個優美的華爾茲,險些從平台右側跌落。

那天見我來,一向沉默寡言的三姐很是高興,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大姐和二姐更是一齊擁過來。“你這傻孩子,今天這麼冷,怎麼也不多穿些?”摸摸我有些冰涼的臉蛋兒,大姐嗔怪着。“就別説了,老幺快坐下歇息一會兒。”二姐打斷大姐的話,心疼着扶我坐下。該是那天我的牛仔布棉服確實有些薄,經過了新瑪特區域的遊走,又經過了豐澤園平台區雪花兒的遮覆和洗禮,我進了三姐家門兒後一直打噴嚏。儘管的確感覺身體有些不適,可是有情在,我的心很暖。

正月初八那天下午,還在園裏和蘇園談事兒,二姐就又電話催過來了。她説:“你三姐一家兩點半就到,大姐一家三點準時,就看你了!”“姐,我不會遲到的!忙完就去呢!”我給了二姐一顆定心丸,也藉機抽身了。

那天和小紅帽兒還沒出門兒就聊得起勁兒,結果居然忘了屋外還冷,也忘了叫車,就徒步而行了。見小紅帽兒都長成了大姑娘,二姐的小孩,小紅帽兒兒時的大哥哥,驚得目瞪口呆。他也熱情着招呼小紅帽兒去電腦間兒玩會兒,更不由得回想起曾經那些年,他這大哥哥帶着小布丁一族玩在一起的歡樂場景。

説起去野地裏捉蚱蜢和蜻蜓那事兒,我和三姐還一臉的無奈,要知道那一次是大哥哥魏立冬悄悄地帶走了才五歲的楊啟新和小紅帽兒。而我和三姐以為孩子丟了,還焦急了好一陣兒呢。還記得那次我們一行人在明湖邊找到他們時,他們的小臉兒都弄得髒兮兮、灰土土的,楊啟新和小紅帽兒也疲累着癱坐在草地上,手裏卻還緊緊握着大哥哥要她們保管的裝蜻蜓和蚱蜢的瓶子。

説起那檔子事兒,小紅帽兒愜意地笑着,而我們這些前輩們,也不由得思緒又回到了過往的曾經。其實人世間有些事兒很奇妙,有些人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有些情,時間和空間都無法阻隔,説起來,我和姐姐們的情誼就是這樣。

初八那晚,飯後姐妹們聊着聊着就已經時近22點了,見小紅帽兒困了,我就又第一個張羅着回家了。三姐一家隨着,大姐一家也出了門兒。屋外的夜很冷,可是心裏有股子詩一樣的情在湧動,那天的夜就豁然間變得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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