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給了誰生命力抒情散文

到南昌乘下午2點20分的火車去福建，為此一早就起來了。早晨8時30分後，車行在江西鄱陽至南昌間，一眸印心。客吧，在高速公路上奔馳，穿載我的軀體和靈魂，慰我的心願，來完成我人生的這段旅途。天空撐着一片雲傘，染出素淡的黑灰白。太陽艱難地在雲間張望，千方百計想讓自己笑對天下。看天色好像在等一場要來的秋雨，不知是大還是小。路旁的行樹顯得有些蒼老、蕭色，遠處的丘崗也失去了更多的生機。散落的村莊在圍村的樹蓬裏隱隱約約向我瞭望，似乎沒有更多的人囂氣息。車過圍塘，只有孤落的幾隻白鳥在呆呆地凝在塘堤上，就連鄱陽湖也面容冷顏，除了白茫茫的一片水色，沒有湧濤，沒有掠影。能夠告慰心靈的唯有那片紅土地仍帶着千古流傳鮮活着，還有兩側的稻穀在熟與相熟之間呈出葉穗青黃的顏色。軀體隨着車不斷移動着位置，靈魂的思維在零散中飄泊，爭扎的眼眸在尋找其中的美麗，以給自己的旅途帶來一抹舒爽。

不到正午就到了火車站，離火車出發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兩個多小時的候車，意味着我要在候車室裏苦苦等候，而且還必須要在嘈雜的孤獨中苦等。我不知道這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體驗煎熬還是消散情緒。候車室廣播裏不斷傳出各次列車乘客可以進站的告知，播音員的聲音平調直白，沒有柔軟起伏，聽起來似乎有些生澀套硬。一批批人排着隊進站，一批批人遊散着走進候車室。侯車的人坐滿了所有連排的椅坐，還有多半的人站立着，有些像春運的情形。空氣裏瀰漫着各種口聲，笑吵哭鬧説什麼都有，好在70%以上的人在專注自己的手機，要不然一定會誘發聲音爆炸。一羣旅遊的老人，笑盈盈的臉色，擁着喜樂，似乎下一站就會給自己有飽眼的美餐。小超市擺着各色吃貨，服務員守候在收銀機旁，偶爾也會有點鈔的爽笑。室內找不到中秋的涼意，身體內外無法進行氣息交流，熱氣在毛孔邊起鬨騷舞，大有要擠人體內的企圖，體面膚皮都是油光光的`膜。時間在無縫間前行着，廣播播音還在繼續，清衞工忙碌着尋找清掃的目標，我的思緒分散在各個角落，等着乘期的到來……。

乘上火車，才感覺到生命在移動，時光已不復地過去，曾有的思緒也成了被雕琢過的老人一樣，滯留在了過往的空間裏，唯有可以讓人觀瞻的是記憶。眺望車窗外，似乎還有些傷感在思包裏一起隨往，不斷地在腦間跳閃。田塘裏的蒿茭、荷朵，田埂上的矮、長草，小河中的浮萍、菱角，鐵路邊、丘坡處的毛莖叢葉，都有了萎老枯皺的燋黃色。太陽時陰時顯，弄得光分子都累出疲軟，柔弱得非常無力的樣子，連點温熱的感覺都沒有。沒有風的調侃，沒有涼的安撫，山丘樹木枝開靜撐着，竹葉搭拉着腦袋，猶如是淺空中的畫，沒有一點動感，一棵棵一株株都是死沉沉的默然樣，連樓牆、屋瓦、露土、鐵軌、水泥坡、平台都是死色。今天雖然未見來雨，然而天空還是灰朦朦地在期待着，似乎想用雨來挽救一些生命的黃老。心在吶喊，秋給了誰生命力！究景要走向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