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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陽的春天散文

瀋陽的春天散文

【前言】

瀋陽的春天散文

有一個地方,無論我去還是不去,總有我的一個位置留着;有一些友人,無論我見過還是沒見過,總會在某個地方等待着迎接;有一個聲音,無論我聽還是不聽,總在每一年的那一天向我呼喚;有一份情懷,無論我在意還是不在意,總在需要降臨的時候默默地呈現、温暖地奉獻。

我真的不會作詩,我也真的不是誇大其辭。

之所以讚美之情充溢,也許,還是因為這個特殊的紀念日吧?也許因為我的這一幫特殊的朋友們,都在這個日子裏,期盼着、紀念着、感懷着吧?

如果11年前沒有走進這個虛擬的站,我就錯過了這個特別的書寫快樂的地方吧?如果九年前沒有和老姐、老哥以及若干文友們一塊兒建立起這虛擬的雀之巢,我就錯過了太多太多的來自五湖四海的情誼吧?

是啊,那,怎麼可以呢?

所以我一直都感歎,所以我一直都欣然——幸虧當年硬着頭皮拽着幾行文字走進了這片文學地天,幸虧當年響應老姐、老哥的號召銜着幾根茅草在巢中駐下——這些年來,我的生活是多麼充實多麼可愛多麼充滿陽光。

第九個年頭的雀之巢,尤其讓我感動。

第九個年頭的雀之巢,讓我真切地享受了一回冬天裏的春天——比花兒還美,比鮮花還清新;似家的感覺,似家人般的温馨。

【一】

我沒想到,瀋陽的春天還這麼冷,我也沒想到,瀋陽的朋友,是這樣的熱情。

飛機盤旋在瀋陽上空的時候,只見豔陽天。不由得暗喜:看來東北的天氣不錯,沒有冰天雪地就好。我最怕這邊的嚴寒,最怕冰涼的空氣。

可是下了飛機,雖然對預報中的攝氏3度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並且穿上了半長的棉衣(廣東最冷的天穿的,當然是薄棉衣),還是打了個大寒噤:好像一下打開了冰箱的門,撲面而來的冷氣,實實在在!

帶着丫頭走出旅客通道,按照阿明的指示,往左望去,幾乎在看到書店的同時,看到了熟悉的阿明。他旁邊站着的一位清秀大方卻略帶倦容的女士,不用猜,就是月牙兒姐了。

之所以熟悉阿明和月牙兒姐,是因為早在網絡上看過N多張照片了,更何況前一段時間阿明一路南下訪友到了深圳,我和也田與他有過一次短時間的聚會。當時見面的場景亦如這般,見沒見過面好像並不那麼重要了,可見彼此的默契程度已非一般。

本來我是非常堅決地提出不要阿明來機場接我們的,一則正逢上班時間,不想耽誤他的工作;二則機場與之工作之地相隔甚遠,有將近2個小時的車程,相比如此麻煩,真不如多花費點打車到市區。為此我甚至沒有透露自己會陪着孩子前往,只説是孩子北上赴考,和同學一起。可是最終也拗不過阿明的堅持,他反而更擔心了,因為都是女孩子。

於是,我很尷尬地“表演”成一個“前愚人節”(阿明的博客)的愚人角色,讓阿明和月牙兒姐,同時被“愚”了一回。不過,還好還好,有個尚未到來的愚人節,為我立了個大有忽悠之嫌的擋箭牌;當然當然,也只有這個居然想到了愚人節的善良又善解人意的阿明,讓我化歉意為欣然。之後,他竟然寫道:“這是快樂的受騙,自願地上當,也叫喜出望外”。我只好歸結為:有心安人人未安,無意愚友友被愚。

【二】

認識阿明差不多十年了,雖説是因為站的寫作相識,但因了多年的寫作交流,加之雀之巢社團近十年的實體運作(老姐和阿明等的多次走訪和召集聚會、社團大小規模不等的多次活動),所以使彼此的信任完全不同於一般意義的虛擬網絡的交往。

説起來,雖然在雀之巢或隱或現地“駐”了這麼多年,但與巢中的筆友卻相見甚稀。不過,兩個重頭人物我確是沒敢怠慢,一直心懷感激地畢恭畢敬地崇拜着,這也着實因為他倆德高望重的人品,及其持之以恆的奉獻精神。一個是月樓老姐,另一個就是這位阿明老哥了。

話説回來,從機場行駛至大學考點,阿明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然後聯繫並查看校內招待所、再考察校外臨近的賓館、再拎行李進房間、再安排豐盛的晚餐……阿明月牙兒倆口子,為我們足足忙乎了半天。

我且不問自己何德何能,讓一個大小也長我一個年代、高低也是省委部門中層領導的阿明如此盡心盡力地幫忙,這多少都與北方人特有的熱情和文學愛好者特有的感性不無關係,但這些都不足以説明阿明月牙兒姐的盛情與熱心之緣由,我想,最主要的還在於他們兩位的人品,遠超乎當代許多人、已被30多年的市場經濟“耳濡目染”得一塌糊塗的許多人的人品。

其實這種人品也並非多麼崇高無上,遠不可及,簡單概括也就是樸實、純真、愛心、及其充分的表達。也許很多人對此不以為然,或者覺得身邊並不乏其人,但要在今天,尤其在我們那個所謂經濟特區的今天,找出一個僅僅見過一次面、僅僅相識於文字、卻可以不惜寶貴時間不計較任何得失凜然出手且助人為樂的人,着實不容易,我不知道除了用實、純、愛,還有什麼詞彙或心境可以詮釋得更好?

當然,在阿明所送的這本《大樹歌》裏,我找到了這一切的根源。

《大樹歌》是阿明幫助母親為已故父親謝樹的書稿進行整理並編輯印刷的一本分量厚重的書籍,也是我此番瀋陽之行每日唯一專注閲讀的書籍。

每天讀着這本書,我彷彿每天都在看一部激情熱力的電視連續劇,——洋溢着老一輩的戰火青春,洋溢着開國功臣的驕傲與榮耀。

從序言到後記共達433個頁面、六大篇章的規模、十大章節為主線、穿插五代家族簡史,圖文並茂,《大樹歌》真真切切反映了新中國成立前後半個多世紀的一個社會縮影,因為作者難得可貴的文學修養及其充滿熱忱的生活態度,使得整篇整篇的文字描述生動無比、感人之至。小故事很多,風趣快樂的為多;大道理很少,卻不時閃現出正直剛毅的光芒。從情感來説,交雜了酸甜苦辣鹹;從做人來講,唯有心胸豁達、仁至義盡。

同為解放戰爭期間從東北南下的出自四野的老革命,作者謝樹比家父年長3歲,我姑且稱其為謝伯伯,以示親切與愛戴。父輩的很多經歷都相似,很多觀念也相同,但文字和閒聊的區別非常大:父親給我講的都是片段,我很快就從瞬間的感動中回到了多少有些麻木的現實。而謝伯伯所記錄的每個段落,哪怕是點點滴滴,都富有很強的感染力,讓我不得不經常停下閲讀,盡情回味。感動至深時,或發出由衷的歡喜的笑聲,或流下激動亦或傷感的淚水。

謝伯伯與謝伯母(伯母也姓謝,叫謝綠洲)純真深切的愛情故事太感人了,閲讀時禁不住幾番反覆,幾番動容,幾番禁不住淚流。“父親生前,最愛的是母親。父親身後,最哀的是母親。”阿明把兩位老人可謂驚天動地的一世愛情,如是總結。在《風華篇》、《松濤篇》、《年輪篇》、《柳絮篇》、《綠蔭篇》中,看似平凡卻折射着無上純美的愛情故事與愛情語錄,俯拾皆是:“我應當説心裏話,我愛什麼都沒有愛你厲害……我們生生世世都這樣,白頭偕老。”“心心深相印,天天常相見,問君情何許,再過一萬八千二百五十天。”“匆匆離別無歸日,愁腸百結燒七七。從此不見廣泉面,淚眼偷彈濕青衣。悲痛欲絕不欲生,此情寸筆難盡述。祈願夫君入夢來,方知為妻長相思。”等等,等等。

上一輩的愛情,動人心魄;上一輩的純真,洗滌魂靈。而上一輩愛與真的基因,也在代代相傳。

想來阿明的情感及其熱心腸,都與其恩愛一生的父母所給予的遺傳和影響,息息相關。

在瀋陽,讀了《大樹歌》,好似上了一堂人生教育課,同時呢,也對這位“從來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老哥,有了更深的認識。

【三】

瀋陽的老天,似乎玩魔術一樣,幾個小時一變臉:早上太陽普照,中午大雪紛飛,下午這會兒,又晴空萬里了。我時常望着天空愣神兒,東北人的情緒變化之大,特別是愛憎分明的性格,不會也和這氣候一樣吧?

無論如何,我是非常喜歡這種天氣的,有雪花兒的時候就有了美麗的景緻,而隨後的太陽光,則帶來了春天的氣息,試想世上,還有什麼能讓心情在如此美妙的氣象裏得以更加充分的享受呢——既呈現出柔軟而冰涼的美麗,又賦有火焰般明媚的温暖。

阿明給我們安排的這個賓館,位置、價格、環境、方位、服務,性價比上來説,非常好。周邊超市、酒店、餐館,非常多。我們孃兒倆的中餐、晚餐,基本上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比如“老灶頭四川火鍋”、“地一大道美食街”、“幸福的紫菜飯”、“四季抻面館”、“芋兒香美食廣場”……對了,大學校區裏還有每日不間斷的學生食堂,一週七天一日三餐供應。按照阿明的指示:學校食堂的衞生比較有保障,於是,我們也在大學校園的食堂裏,“混”了兩餐,呵呵。當然,論起吃的感覺來,與阿明一干文友們的飲食一桌、歡聚一堂相比,這飯館兒、飯堂裏的味兒,就天壤之別了。

阿明請了3次大餐,不僅饒有風趣,更是各具特色:

第一次是和阿明和月牙兒姐一起吃的,算是給我們“接風”。呵呵,就在所住賓館的二樓,品嚐了“馬家燒賣”,非常傳統的東北迴民小吃。這“馬家燒賣”,我的乖乖,竟然已經有200年的歷史了,“始創於清朝嘉慶元年(1796年),創始人馬春”,“2006年被評為瀋陽非物質文化遺產”,同年“被商業部認定為首批‘中華老字號’”。在東北可是大名鼎鼎啊!阿明點了三屜不同餡兒的燒賣:雞蛋蔬菜的素餡兒,還有牛肉和羊肉的。為了更加正宗其實,還點了一個小火鍋,羊雜湯。熱氣騰騰的蒸籠端來,揭開籠蓋,石榴吐籽兒一樣的燒賣甚是可愛,吃到嘴裏,更是鮮香無比。難怪有文人讚不絕口:“一口一個燒賣,再喝一口加香菜的羊湯,是很多老瀋陽對馬家燒賣美好的回憶”。我的感覺是,和一見如故的阿明老哥和月牙兒姐相逢,在瀋陽這風情無比的餐館裏,“一口一個燒賣,再喝一口加香菜的羊湯,是雀之巢的老朋友,對十年的友誼多麼美好的回憶!”

在“天都肥牛火鍋城”上海廳,是第二次聚餐。阿明把雀之巢瀋陽站的筆友們(主要部分吧)召集到一塊兒,開懷了一把。

與阿明、米奇、黎明、一米熱烈的相聚,歡聲笑語不間斷,完全不似初次見面,我敢保證,服侍在一旁的服務員,肯定以為我們都是過往甚密的老友故交。

席間,給老姐掛了個電話,她可是我們近十年不倒且日益興旺的雀之巢裏的“北斗星”。“老姐,想你啊!”這幾乎是大家一致的第一句問候。老姐心情大好:“你們就瘋吧,就鬧吧,哈哈,玩得開心啊,老姐在這邊分享……”。

我這已不是第一次在深圳以外的地方與巢友相聚。第一是在四川,相約了泥兒;第二次是在上海,和也田出差,和秋趣兒、老夫子兩口子聚在新天地。但和這麼些純正的北方人在一起,卻是頭一回。呵呵,這一次還真夠上檔次:幾個文友中,不是黨政機關裏的重要領導,就是文化戰線、超級國企的中層幹部;還有,我沒想到這次和北方人在一起,會同樣地有感覺:非常投機,非常默契,非常真情,非常率性。

這麼下結論的依據,是本次聚會扯出的一個話題主線,這個主線“扯”得非常輕鬆、非常自然、非常彼此呼應,這在一般人第一次見面的場合,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這個話題就是,阿明對我的那篇“瀋陽的春天”博客日記(4)中寫的評論:“你有個特優秀的女兒。我是個不稱職的父親。”記得在賓館看這條評論時,丫頭也在一旁,乍一看這一句,疑惑重重——“我爸爸什麼時候也上網看你的博客了?”呵呵,難怪“針對”阿明對不少巢友們的後代的每一次感慨,米奇都幾乎不失時機地來一句“你看你,真是個不稱職的……”引得席間一個個忍俊不禁,甚至把這句話認定為調侃語氣的“百搭”組合。

米奇多才而精靈,令人欣賞不已;黎明親和又穩沉,聞不出一丁點兒的官味兒;一米斯文且實誠,話語不多卻滿眼春風;至於阿明,灑脱風趣的魅力不減,精神領袖的風采依舊。與這些人一起作文,一起歡笑,幸莫大焉!

第三次是在看二人轉之前,工人文化宮正對着的馬路斜對面有家很有規模的“韓都”酒店,和阿明、一米、丫頭,我們四個一起吃的朝鮮冷麪。朝鮮餐有個特點,就是會給客人贈送很多的小菜兒:辣白菜呀、豆腐皮呀、小乾魚兒呀等等,大碗小碟兒真不老少。阿明請朋友吃飯最大的特點,就是點菜太多,大涼拌、烤鮁魚(很像廣東的馬鮫魚)、打年糕、水豆腐……還有,我不太記得了,反正放了滿滿一桌。説實話,都很好吃,都吃不了多少,肚子有限啊。結果東吃西吃的,一碗冷麪吃了一半兒,就眼睜睜看着吃不下肚了。呵呵,阿明啊,人家贈送的你不吃白不吃呀,何必點那麼多又剩下這麼多呀?

【四】

從這往後,瀋陽這“嘎達兒”風水寶地,就成了丫頭的福地啦。

在這裏,她遇到了也許是最真摯最熱忱的瀋陽人:阿明伯伯。從下飛機相遇的那一刻起,她每天都能感受得到阿明伯伯的幫助和祝福。非常順利地到達了目的地,非常及時地辦完了相關的手續,非常順利地考完了每一場考試,非常快樂地參加了每一次文友們的聚會。難怪她總結説:本來覺得瀋陽都沒什麼好玩兒的,好在認識了阿明伯伯,一切就都變得有意思了。阿明,你看,雖然你的那次評論讓天都一聚的文友們多次“開涮”,但至少,你還是非常稱職的伯伯滴。

在這裏,丫頭欣賞了從未接觸過的正宗東北二人轉,讓她笑了個前仰後合。一米——我認為可能是瀋陽乃至東北最温柔的美女(至少之一吧,呵呵)——請我們孃兒倆在工人文化宮看了場近年來風靡全國的二人轉演出。這個人氣十足的娛樂舞台,雲集了東北二人轉的眾多人才。不知道是託了一米阿姨的福氣,還是阿明請吃的“韓都”冷麪在腸胃中的“運氣”,呵呵,亦或是二人轉裏演員的名氣?——當最後一個節目開始,由劇組的當紅演員出演其壓軸好戲時,丫頭接到了大學導師的來電:恭喜你,孩子,成績很出色,你的博考通過了。

當丫頭對我小聲轉告這一消息時,我當即興奮得無以形容。先抓住了右邊丫頭的胳膊,再抓住左邊一米的手腕兒,若不是在這人聲鼎沸的大劇院,若不是還有斯文的一米(看得出她也挺激動)在一旁,可能,也許,我會——會什麼呢,我也不知道,呵呵——上樓頂?恩,如果真的能上樓頂,我肯定會對着遠古和現今的所有瀋陽人叫上一聲:感謝你,瀋陽。

丫頭多年“修煉”終究有了成果。四年的本科,放棄了多少次假期的悠閒與遊玩,咬着牙拿下了雙學士文憑;在港不到一年的時間,克服了英語教學和陌生壞境的種種困難,多少次自己擦乾了眼淚,硬是完成了所有的研究生課程,成為一名女碩士。而今,即將跨入博士生涯。丫頭此行瀋陽的收穫,可以用鴻運當頭來形容。

【五】

為時八天的瀋陽之旅,在戀戀不捨中,結束了。

仍像八天前接我們一樣,阿明和月牙兒姐駕駛着他們的“大黑馬”,把我們又送到了機場。月牙兒姐前一天才和老小一家五口從青島旅行回瀋陽,看她的氣色,還有幾分疲勞呢。好在陽光燦爛,暖意洋洋,使得身着枚紅色開士米繫着駝色圓點的羊毛圍巾、配黑色短靴戴着一副非常有型的紅邊墨鏡的她,顯得甚是颯爽英姿。多美的姐姐!

道路還算暢通,去機場的時間大約耗去1小時40分鐘。加上高峯時的回程,他們夫婦這個來回得開3到4個多小時。接我們的時候,也一樣。聽着他們一路上介紹着瀋陽古老的文明故事和現代風情,指點着瀋陽南部開發的風光景色,娓娓道來,毫無倦意。就像接送自己的家人一樣,他們顯得那麼輕鬆,那麼自然,那麼義不容辭。之後,阿明還一再交代:“登機了,到家了,一定發個信息過來。”……作為平日裏並不是非常好客的我來説,內心的波瀾一陣陣掀起:他們視我如家人,我當日後何以回報?

臨別時,突然一種激情湧上心頭,因這八天以來的感動,因阿明、月牙兒姐、黎明、一米等瀋陽巢友給我的關懷與快樂。情不自禁地,緊緊擁抱了月牙兒姐一陣兒。當然,出於老姐首創並沿襲下來的巢友相見和相送的禮節,我跟丫頭也和阿明“意思”了一下(呵呵)。無論從月牙兒姐温柔的肩膀,還是阿明厚實的身板兒,他們傳遞給我的,都是如此暖意的温情,都是如此親和的友愛,都是如此真誠的信任。

不由得想起了當年在四川遇見泥兒的情景,我們也曾三番兩次地聚了幾回。一起吃火鍋,一起泡清吧,一起逛書店,一起談論雀之巢。臨別相擁,我也出現過這種感動。——雀之巢,一羣DNA相似的文友,不管春夏秋冬,無論天南海北,一點都不假,真是一個特別特別真摯、特別特別友愛、特別特別歡樂的美好家園!

2012年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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