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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衣殤事散文

風衣殤事散文

人對回憶都是惰性的,不管是痛苦的和幸福的。但記憶細胞像一位公正的雕刻大師總不以你的意志把該雕刻的永遠記載在你記憶的石碑上。

風衣殤事散文

妻子去世五年了,她的衣物我總沒有那種能力予以清除而一直留在那個衣櫥裏。當我或是偶然的打開櫥門,一件風衣便睹入我的眼簾,瞬間產生一些傷感和無奈的鏡頭,辛酸的記憶起一些往事。

妻子愛風衣。十一年前我出差南寧給她買回一件風衣,她愛不釋手,但正逢暮春,她沒穿幾次便收藏於大衣櫥中。可惜她六月份患腦血栓一卧不起了。風衣的實用價值消失了,變為她的欣賞之物。對她的病用盡了中西醫各種方法竟然無濟於事,“天無絕人之路”是假的。

記憶總是痛苦的:我記得我扶起她鍛鍊時她總要穿上這件風衣看看和試試,看着她對風衣的感情我知道她多麼想再站立起來,哪怕是住着枴杖。幾年的病榻生存,多少次穿上這件風衣。現在看來站着的是多麼的幸福。

妻子愛穿風衣。妻子是一名護士,幹過護士長多年,一件件的廉價風衣她圖的是款式。妻子很漂亮但就是很矮,可能風衣能掩蓋她身材的“缺陷”,但她穿風衣就是好看,一種氣質使然。

記得有一年我們去海邊遊玩,照張相吧,她穿着風衣站在海灘上,相機的快門和一陣海風同步,留下了一張風中的妻子。風衣被海風捲起,頭髮遮住了她的臉。海風中的妻子因風衣而氣派和俏麗,也有一種成熟和風韻。

妻子愛看風衣。每次在商店裏她總是在風衣櫃台看看試試摸摸,好像不論哪款風衣與她都是美麗的,羨慕的意義我真正理解了。當時由於有一個生病的孩子,我們的手頭總是沒那麼寬裕,這也是我現在遺憾的心事了。因為這樣我決定“下海”,應聘於民企以提高收入,滿足家用。但我下海兩年換來的是她竟“下崗”了。辯證的思考,也就是我離開了家她負擔過重而倒下的吧!所以我有機會就給她買件風衣。

人已走,物猶在。傷感是人生不可逃脱的心理經受,這是“上帝”的公平。這件風衣可能隨我再同行了。人就是這樣,“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活着別難為自己,想穿就穿吧,人有時短暫的睡不破一張牀,更不能像我的妻子忙於高級職稱而自學中級英語。看着風衣我想,熱愛生活人多愛風衣吧!

就像風衣,有人不理解愛情,就像不理解愛風衣。那個寫下“除卻巫山不是雲”的詩人是真情的懷念妻子。雖然他三個月或半年又有新娶,但我完全理解:這就是愛情。懂愛情的`人是熱愛生活的,熱愛生活的人才真正懂得愛情更需要愛情。人走了活着的人還有面對生活。懂愛的人總怕孤獨,所以怕孤獨的人更懂得友誼、親情、愛情。我們還做不到一個信徒,“冷酷”的什麼也不需要,包括瀟灑的風衣。

我也愛風衣。我想我可能不會再有愛情。但我如果真有“上帝”賜予的緣分,她也是一位愛風衣的女人。只要愛風衣的女人,她是熱愛生命熱愛生活懂得愛的女人。愛其實真正的意義是善良。

標籤: 風衣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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