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中年婦女打牌散文

“哎呀，今天你來得這麼早啊”A對着B笑着説。

“也是剛到，只是比你早一點點而已的”B望着已經開始打的那一桌憋着嘴。

就在這時候，C正在邁着大步，眼睛直盯着小賣部裏，似乎那裏有着她的獵物一樣。

在小賣部還沒加入牌桌的婦女看到C走了過來，站在A旁邊的D抬起手向C不斷地招手，

“如果你再不來，桌角都沒有你的座位了”。

“沒事沒事，我這不是來了麼”C一到就摟着D的肩膀走到桌邊。

A和B也在桌邊坐了下來，

“那我們也開始吧，G拿副撲克牌 出來吧”

G是這個小賣部的主人，聽了A的話就飛眼瞪了一下這些人，

“你們急什麼啊，現在才幾點啊”，她看了看八點的大笨鐘。

“哈哈哈”

一陣温馨的笑聲打破了這幾天總是圍繞着農村的濃霧，這些濃霧導致整整幾天都是冰冷冰冷的，可是這些並不能阻止婦女為了歡樂而至此的步伐，反而讓她們的笑聲在這裏更加濃烈。

農村裏的那些婦女，在空閒的時間裏總會不約而同地出現在小賣部的地方，出現在這裏的那些婦女如果不是來打撲克牌，那就是跟着來看牌的。

隨着笑聲漸漸地散去，隨着陽光慢 慢地穿透晨霧，盤旋在彼此的心中的時，A就已經將牌分好了。

這時候的她們四個人的臉上並沒有剛剛的笑嘻嘻的，鎮靜自若才是她們現在的代名詞，好像各自都進入了彼此的戰場裏，生怕臉上有絲毫不的表情就會被敵人發現自己所在的站營，這樣就會引起某方的猛烈攻擊，個個都是經驗豐富的狩獵者，等一個落網的獵物。

在似是緊張的氣氛中，在每個人都還在看各自手中的牌時，一個笑語的聲音突然不經意間響起，

“方片3”B最先出牌了。

旁邊的C笑臉突開，好像撿到了什麼好東西

“哎呀呀，剛剛好 要，花子3”

“紅桃3”對於C的笑臉D不以為奇，儘管她恰好可以跟掉這讓她心裏暗罵該死的紅桃3，去掉它牌就好像不用打都是她第一了。

然而出乎意料地，A卻打了一個很不和諧的“黑桃4”，她這個牌一下來就引來其他三人的注視。她們心裏都在想這個傢伙露出了馬尾，手上肯定有一個順子，然後故作鎮靜不約而同地翹起嘴角。

一個牌的輪合併不會需要很長的時間，隨着時間慢慢地推移，ABCD都是在小心翼翼地行駛着萬年船，然而，不知不覺地某方開始了對另一方的強烈攻擊。她們在這裏都是些老練的獵手，推理與嗅覺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就算黑桃A和黑桃2不知還在那個站營的手中，她們就已經能夠確定她們的位置併發起前所未有的攻擊。

就像一個戰場的參與者想要憑藉那方的炮聲夠響就去震住另一方，這幾個婦女或許想用同樣的方法來證明她手上的牌好到不可侵犯，可這種想法總是不可行的，而是引起敵方的夾擊。

A狠狠‘唰’地一聲從只剩下幾張牌中抽取一張，一隻手拿着牌停留在半空中，接着破風地將牌‘哄’跌打在桌子上面，面帶如釋重負的表情説

“哈哈，這下黑桃A出來了啦，現在知道誰跟誰了吧”

還沒等到‘哄’聲消逝時, D就更 重將方片2用手掌死死地壓在黑桃A的上面，

“這是黑桃A是吧”，

這兒D好像是躲在叢林中等期待已久的獵物在這時終於出現了一樣高興。

“喂喂，你不要別人了，好像只有你們兩個似的”一旁的B滿臉奸詐的笑容像一個漁翁一樣，最後只有她的牌最好有利消滅敵人。

“方片2是吧，花子2”而A卻不理會B神速般地將花子2打了下去，看到D沉默了一會，A就春風得意般地哈哈笑起來，

“這下沒什麼要了吧”

“她不要，我要”，

一直沉默看着，等待着的C終於開口了，牌面最好的她吃了蜂蜜似的

“打的就是地主”一支紅桃2被 毫不客氣地拍打在桌上，而抓住它的人還面帶笑容。

“打地主是吧，看你誰要”黑桃2飛奔地壓死了紅桃2，從B手中的兩張牌和她得意的叫聲中可以看出她在告訴其他人説她才是正在的'天王，打完第一的就將是她。

“對5”B終於將僅僅的兩張牌放了下來，對着A説。

“這牌爛得個爆，竟然這種牌都讓我過了”

“哈哈哈”A將自己的牌給B看了看，

“總比我的好吧” B看了A手中果真的剩下的3到7的順子笑着説。

“哈哈哈，這種牌，不用打了，丟了吧，平局了”。

第一局雖然以平局收尾，而貧民的CD卻不甘心這種牌卻輸了。

“如果你不打我的紅桃K的話，我就打完了咯，她們怎麼可能平局，還可能是我們全局的”D對着C叫到。

還沒待C開口，B就對着D説。

“她不打你，我也會用紅桃A打你的，想過第一，怎麼可能”。

“那我也會打你的啊”C不服説道。           。。

她們三個爭個面紅耳赤，聲音一個比一個大，公説公有理婆説婆有理，也都在手舞足蹈，而A比較鎮靜地發牌，其實她也想加 入爭辯的，只是她要發牌。

不一會牌就發完了。

“又一局了，別吵”B不想再加已辯論，反正那局不用她給錢。

“哈哈哈”四人又是一陣的笑聲響起，完全沒有剛剛那種爭辯的緊張氣氛。           這就是農村婦女的性格，她們或許有時候就在一起吵吵鬧鬧，爭個面紅耳赤的，但是在下一秒鐘的時候，就會有一陣笑聲隨着風沉澱在花蜜之中。她們不拘小節，喜歡熱鬧，喜歡熱情。

時間在這種爭辯又笑聲中慢慢地過去，陽光早就穿過厚厚的雲層，暖暖地掛在天空中央。

ABCD都站了起來，也慢慢地數數了數桌上的錢。

“你贏了多少”B對着A問道。

“也不多，就那麼10幾20塊，你呢”A笑了笑。

“哪贏啊，輸了幾塊”B説着輸錢卻還哈哈哈大笑，因為她現在內心快樂的，不與那幾塊錢相關。

ABCD相互告別後，就又相約下午再來一盤。這個空閒的年裏，打牌才是除了家人相聚的最開心的一件事了。

“下午看誰來得最早”

“哈哈”

一陣笑聲越過空間，融合在陽光裏，流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