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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二十一我的年華散文

流年二十一我的年華散文

時光真是不經用,轉眼間,我已經站在21歲的門檻前,翹首回望走過的歲月,不知是該慶幸涉足社會時留下的暗影,讓自己變得如此淡漠,還是該慶幸這個日子來的稍慢些,讓我有心理準備迎接來年又來年的更迭?

流年二十一我的年華散文

向來對生日沒有太大的印象,只因小時候起便沒有過生日的説法,有時候比平常日子更為平常,隨着年齡的增長,對於生日,有點懼怕,又有點欣喜。

18歲那年生日,我在惠州,本想請假休息一天,卻不料工作上還有些事情導致無法脱身,後來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與我同月同日生的好友想讓我一起去慶生,為他,也是為自己。不知老闆娘是如何知道這個日子,在我準備外出的時候,她剛好驅車而入,從車窗裏拿出一個蛋糕,並祝我生日快樂

我有點受寵若驚,接過她手裏的蛋糕時,心裏更多的是感動,連一句“謝謝”都被卡在喉嚨裏説不出口,只見她笑着對我説:“我在你通話時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於是訂了一個蛋糕回來,多吃點,生日快樂。”

我把蛋糕擱在宿舍,公司門口是他騎着摩托車在等我,當我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的第一反應便是:生日快樂。我回應:“謝謝,你也一樣,生日快樂。”

説完,他便讓我上車,帶我去吃這座小城的點心。我坐在後面,凜冽的冷風穿過單薄的衣裳,雙手從車的尾部縮回了口袋,他戴着鐵帽,一幅老練的模樣,也不管紅綠燈的變換,就那樣一直往前開着,開着。這一段路程不是很遠,但他總是不經意會回過頭看我,想説些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説。

走過這麼多路,能遇見一個和自己同月同日生的人的機會真是渺茫,我是有多麼幸運,人生中的第一個生日,竟然是和他一起過,沒有血緣,沒有感情,只是朋友而已。

在回去的路上,他坐在身後,我第一次騎,會剎車,卻不會拐彎,也便一直向着直線開去,他不説我,但會在需要拐彎的時候,教我轉方向盤。我把油門踩的好重,有點像飆車的感覺,風吹在身上,冷的直打哆嗦。偶爾會聽見他在背後説話:如果你哪天有了男朋友,我就不能再像這樣帶着你兜風,也許,我和你連朋友都做不了……

我假裝什麼也沒有聽到,只是加快了速度,一路前行。不管明天會怎樣,只要我們過好當下就足夠了,人生短暫幾十年,何必把時光全部埋在煩腦中呢?

回到宿舍,我把蛋糕切了,分給同事,對於甜品,不是很喜愛,能看着他們吃的很開心,我也就知足吧。

其實,沒有人祝福或是知道的生日也挺好的,最起碼能享受此時的寧靜,一個人一座城一個蛋糕,我的十八就這樣過去,當然,還得感謝那個與我同月同日生的人。

19歲生日那年,我在東莞寮步,在我打開宿舍門的剎那,室友異口同聲喊出“小林,生日快樂。”我的牀上更是擺滿了各種禮物,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兩隻小羊。李威説她臨時才知道我生日,匆匆忙忙去外面買了只羊回來,卻不知道宿舍也有人買了,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我笑她們多麼契合。

那個晚上,十幾個同事都聚在一起,401宿舍熱鬧非凡,甚至有人提議讓我為每人做一首藏頭詩做留個念想,第二天,我便把詩打印出來,發給她們,好或不好都不重要,娛樂或是笑料都行,我們的青春,就應該有着不一樣的色彩。

20歲生日那年,我在東莞西溪,以生日的名義將以前的同事聚在一起吃飯,珊珊和張玲那晚拉着我去超市試衣服,李威拎了一個大蛋糕急忙趕來,綵鳳按時赴約,利勤因路上堵車,一直打電話和我道歉,晚飯後還讓鼓阿姨把生日禮物轉交給我,裏面是一條褐色的圍巾,毛絨絨的,戴起來特別暖和,只是,我從來不戴這些温暖的飾物。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各自的生活,環境,一年多沒見,或多或少,總是會想念,想念我們一起走過的路,看過的風景,爬過的山,想念我們給彼此的安慰,鼓勵,還有諾言。

劉莉姐姐依然記得這個重要的生日,身在廣西的她心裏還念着我,於是千里迢迢寄來一套咖啡杯和一張賀卡,遺憾的是,陶瓷的杯子碎了一地,安然躺在在小紙箱裏。

她在淡雅的賀卡上寫道:林兒,常想起我們在一起開心的日子,特別懷念和感動,在你美麗的20歲生日時,雖未能在你身邊陪着,但我還是惦記着你。只願在以後的每一個日子裏,好好享受你的咖啡,暖暖的,有點甜,有點澀,淡淡的香味,滲着濃濃的思念……

我知道,上天待我不薄,能遇見這麼一羣可愛的同事,讓美麗的日子,裝滿太多的感動,真的,很謝謝你們。

21歲生日那年,我在東莞萬江,彼時,我着一件黑色風衣在南城車站等人。剛被雨水“厚待”過的天空,鉛華如洗,這樣的夜,這樣的等待,有些漫長,但心是歡喜的,候車室只有寥寥數人,他們在相互交談着,冷風穿過身體,卻沒有任何知覺,他們是在等家人,而我是在等我的`温暖。

紫兒從那邊過來,由於路上塞車,原來十點到站延到凌晨三點,我就在車站看着一輛輛汽車從眼前走過,從欣喜到失落,最後到沒有表情。當鐘聲敲響零點時,靜兒和絳顰的電話陸續打進來,一些朋友的祝福也相繼而來,我看着手機僅有的一格電,心裏無數次在祈禱,長話短説,接紫兒才是重中之重。

是不是生日都是從零點開始算起的?

我只記得,零點後,我的天空好像被點了煙花,那樣的明亮,且温暖。

網上的祝福更是不用多説,有飛哥在,一切都是他承包,從收集祝福,到製作成電子書,再截圖上載,最後做成精美的相冊,從虎門那頭奔過來,厚重的禮物讓心都變得沉重。

温暖羣裏的蛋糕灑得滿地都是,有些朋友為了在零點送上最早的祝福,雪花紛飛的冬夜,忍着寒冷,忍着睏意,一直守到整點,還有人在倒記時,離零點還有幾時幾分幾秒,當我看到這些時,我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怪自己太過張揚,只是一個人的日子,卻擾得大家都不得安寧。

凌晨三點,終於接到紫兒了,瘦小的身影立在風中,她説我不該在車站等這麼久,其實,我擔心的也是她的安全。

一個人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來見熟悉已久的網友,並且沒有絲毫的陌生感,就像故友重逢,只為,給我一個難忘的生日。

我想,對於她,我更多的是感動與感激,感激於一份懂得,感動於一份相憐。

接到雪兒到站的信息已是中午十點半左右,我從辦公室溜出來,直接打的士奔去東莞總站,我知道雪兒暈車,更是捨不得讓她一個人在這座陌生的城市兜轉太久,因為心疼,所以不捨。

也許是默契吧,當我雙腳踏進東莞總站的時候,她剛好下車,我們就這樣在人潮如海的擦肩中尋找彼此。有人説,最熟悉的人,無論在怎樣的人流中都能第一眼看見對方,我想我是信了。

第一眼看見雪兒,我便站在那裏不動,等着她向我走來,我很享受這一刻的感覺,有點暖心,有點小歡喜。把雪兒接回來後,我看着她和紫兒見面時,臉上的微笑,我突然覺得,此時,沒有人比我更幸福了吧。

21歲的生日,仨倆知己山水兼程趕過來,網上滿天飛的都是朋友們送的祝福,手機信息也沒能逃過此“劫”,我的二十一,我永遠的紀念。

生日意味着老了一歲,也就意味着要向成熟邁進一步,可是,對於像我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來説,沒有成熟與青澀之分,有的只是一份漠視,一種素來素往的姿態。

其實,人生若真能做到不悲不喜,何嘗不是一種境界,以淡然的心態,從容面對以後要走的每一步路,不管風雨多大,我們都有一顆不老的心,一顆執著的心,一顆感恩的心。

二十一,我的年華,感謝生命中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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