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城市我來過散文

我一路依憑着記憶中的話語，追尋來到你常去的地方，推開門，便看到你口中的老闆娘。

一襲花裙，頭扎馬尾，嚷着地道的西北口音。

她招呼我入座，送上菜單，問我喝點什麼。

我要了一壺洛神花茶。

她見我把吉他放下，説道：“剛你進來，覺得像南方人。聽你説話後，更肯定你是南方人了。”

我答道：“是的。”

老闆娘問道：“第一次來西北嗎？”

我點頭，隨即，取出吉他。

老闆娘見我如此，便轉身招呼其他客人。

我輕撥琴絃，環顧四周，想象你坐在此地的場景。

不一會，老闆娘端來一壺洛神花茶，並附上一碟瓜子。

這倒有別於南方得招待。

老闆娘道：“請慢用。”便繼續招呼其他客人。

我喝了一口，味道有點不同，應是放了冰糖。

老闆娘或許知道南方人喜甜，便加了些嗎？

這倒讓我想起了你説老闆娘心思細膩。

我彈了一首《你的城市我來過》。

大概是此地太安靜，或是客人少的緣故，我怕影響，便收了起來。

此時，老闆娘走過來，道：“怎麼不彈了？”

我笑道：“怕吵到別人。”

老闆娘笑道：“沒事，大膽點彈。”

我呡了一口茶。

老闆娘道：“味道怎樣？”

我道：“不錯。甜的，我們南方人喜歡。”

老闆娘笑道：“我想你是南方人，所以特地加了些冰糖。看來，是放對了。但，不敢放太多。”

我笑道：“甜味正好。”

老闆娘道：“你剛才彈的，很耳熟，歌名叫什麼？”

我道：“你的城市我來過。”

老闆娘恍然道：“哦？難怪。我這裏有一個常客，像你一樣彈吉他，彈過這首。更巧的是，你們喝的茶都一樣。”

我知道，老闆娘説的是你。

但我假裝不知道，詢問道：“那人也是南方人嗎？”

老闆娘搖頭道：“應是從小在這裏長大的，大概大一些，去了南方。每次過年會回來。一回來，就上我這裏坐。大概去你們南方久了，話語中也夾着你們南方人的'柔軟。”

我道：“原來，一個人的口音也會隨着環境而改變。“

老闆娘笑道：“可不是。不過我沒問過她。來，我給你看她的照片。”

我起身，腳步隨老闆娘走到牆角。

滿牆掛着來過此店留影的客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你。

老闆娘指着道：“就是她。”

照片裏，你甜美的笑容與記憶中的笑容一模一樣。

我驚訝道：“是一位美麗的姑娘！”

老闆娘笑道：“可不是。她長得可高了，身材也好。但每次，都見她一個人來，在這坐到天黑，給人一種安靜感。”

我邊聽邊瞭解一些我所不知道的關於你的事。

我回到座位上，繼續彈《你的城市我來過》。

老闆娘過來添水，道：“你不着急走的話，可以等等，或許，她今天會過來。她前些天來過，不知回去了沒有。她來的話，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我點頭。

我知道，你是不會來的，因為你早已離開了這座城市。

而我，卻偷偷地來，悄悄地走。

只為尋找那一抹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