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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説再見散文

曾經、説再見散文

“此文僅獻給我愛的人、愛我的人和我熟悉的深情的真情的朋友”

曾經、説再見散文

那年,我揣着母親給我的一百塊錢,沒有行囊,所以也無需背起。初春季節一身單衣一雙布鞋甚至連換洗衣裳都沒有,開始了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流浪。

小時候家裏窮,我卻那麼的喜歡音樂。喜歡歌聲裏那淡淡清幽哀傷,那時候小還不能完全體會歌者的情懷,但總有無數説不清的喜歡。家裏沒有音響沒有電視,甚至連簡單的卡帶錄音機也買不起,唯一的家用電器就是那把用了十來年的白鐵皮手電筒。但是每天下午村子裏的高音喇叭總會準時響起,播放着一些當時的流行音樂,在記憶最深處刻着的是孫悦的那首《祝你平安》,直到現在我都懷揣着真心,祝願所有人永遠平安,因為我真正體會過只有平安才是生命中最大的財富。還有就是謝東的《笑臉》和那首毛寧的一張舊船票。雖然小但卻被音樂中絲絲祝福和傷感深深影響,不論冬、夏每天下午都會坐在院子裏的土台階上聆聽,直至黃昏,哪怕院子裏很冷,也喜歡享受那種屬於一個人的孤獨安靜。

輟學了,流浪了。離開家的那年,陳星的那首《離家的孩子》剛好紅遍了大江南北,自己很喜歡同時也很羨慕陳星嗓音中的那份蒼涼,到後來自己不停的模仿甚至他的聲音都能唱出九成來。流浪在心中變成了一種嚮往,三百元的一把木吉他,破舊的'牛仔褲,陪伴着我流浪在好幾座城市的角角、落落。自己也沒弄白何時點燃了屬於自己的第一支香煙,貪婪地吐着煙圈,工作之餘抱着吉他喝着啤酒盡情地彈唱着伍佰的那首《挪威的森林》。

留在記憶裏的那是一個夏末的黃昏,自己一個人靜靜地站在一條長長的大橋上,抽完了口袋裏最後一支香煙,喝乾了酒瓶裏的最後一滴啤酒,將吉他對着橋上的石柱摔碎,扭頭為自己孤寂憂傷的流浪滴下了一抹淚水,第二天早上起來照鏡子的時候感覺到整個人有無限的滄桑,長長的頭髮中夾雜了無數的白髮。滿臉胡茬,憔悴的面容在那一刻真正體會到了與自己年齡不符的傷感滄桑。洗了澡,剃乾淨了胡茬,去理髮店剪了個毛寸,沒有目的地買了張有大海的火車票來到這座小城。

一晃真的快要奔三了!當我第一次開着屬於自己的車子載着老婆行駛在公路中央時,車子裏的音樂正好播放着呂方的那首《朋友別哭》,默默地車子行駛着,我的雙眼卻滿滿地裝滿了淚花… …

有時候靜下來想想,自己也弄不清自己為什麼會是那樣的觸景生情、多愁善感,當初的浪子如今已為人夫將要為人父,心卻依然浮躁着、浪蕩着,或許從骨子裏就透出了那種浪蕩不羈的性情,有人説我是性情中人,我卻始終沒感覺到自己的真性情又屬於什麼?又或許是天生就有一顆不安分的心吧!

老婆端莊大方、漂亮美麗,我卻缺點多多,性格暴躁的像個火炮,總是安靜不下來,工作中總會遇到一些瑣碎的事情,總會感覺到自己有無限的煩惱,總喜歡在老婆面前嘮叨着自己家的房子地理位置不好,自己的車不是大品牌。有一天老婆開玩笑地説:“你想換房想換車,是不是等哪一天發達了也要將我給換了… …”很久、很久,我呆坐在沙發上沉默了… …

一個人的時候思緒總會飄得好遠,滿天雨水的時候自己又會突然安靜下來回到原點。看着窗外淋漓雨水,遙望着遠方細雨中模糊景象,真實地感覺到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港灣。忙碌了一天,下班回家時妻子總會流露出温和的笑臉,兩個人靜靜地吃着並不算豐盛的晚餐,心裏卻總是暖暖得滿滿地裝滿着愛。

開車接送妻子上、下班時,妻子習慣了坐在後排,可每次總是趴在負駕的座椅靠背上歪着腦袋靜靜地和我一起聆聽車載音樂,默默地為我關注前方的路況,偶爾還會提醒我一句-轉向燈沒關。習慣了這樣的温馨空間,享受着兩個人開車行駛在喧囂公路兩邊那份獨有的寧靜安然。

習慣了晚飯後抱起吉他撥動琴絃,彈響那首熟悉的曲子-《星語心願》。靜靜的妻子看着電視,我享受着屬於一個人的音樂空間,“對着流星許個心願… …”緩緩地將自己心中小小的傷感,淡淡的哀怨全部注入在了音樂的空間,如果有一天你將從這個城市走遠,我真情的朋友請珍重!我們曾在這裏擦肩,或許歲月輾轉有一天你會遺忘掉我曾經的出現,但是在我心裏永遠珍藏着你最純真的笑臉。假如真有離開的那天,別忘了道聲:“再見!”從此我們心中都沒有了缺憾。珍重、珍重再珍重,我最深情的朋友!明天陽光依舊是那麼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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