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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邂逅黃聖依散文

星期五邂逅黃聖依散文

零點。宿舍。窗簾已經拉上。紅綠帆布條子。橙色枱燈亮着。現代漢語上冊。耳機塞着王菲。

星期五邂逅黃聖依散文

一點。關燈。睡覺。失眠困擾着我跟它作對,我們彼此抗拒着不肯妥協。很快就進入休息狀態。

七點。醒來。不再記得昨晚的夢,甚至連大概的輪廓。還是困。於是就繼續眯着眼睛。

七點半。手機鬧鈴響起。是摩托羅拉的經典必備曲目之一,《病態》,一下,兩下,節奏規律,甚是清晰。關閉禁用。

七點四十。起牀。洗漱。

七點五十。收拾完畢。下樓出門。來不及上廁所,因為昨晚吃得超多,所以感覺肚子有些滿。

騎車到教室。第九教學樓。個性化設計,出過大事件,上過中新網。

七點五十五,準時到教室。一分也沒早。出版美學。很喜歡的一門課。通過專業課,編輯出版學,稍微接觸一些,關於美學知識。

八點整開始上課。講到喜劇美,殘缺的完美性,之類等等。中間抄筆記的間隙,有緩緩的輕音樂,從牆角兩色的純黑色音箱裏面流出來。

八點四十五。準時下課。班長上台去,説了幾句話。關於下午專家要過來聽課的事情,提前需要做好準備,複習提問之類,以及最好提前十分到教室。第一個出去,傷心太平洋。教室內一個同學在放着日本動畫片首尾歌曲。

八點五十五。繼續上課。背景畫面做得很是精緻,起碼不再只是單純的白底黑字。

九點四十,準時下課。走路去圖書館。在理科借書處借閲的圖書大概應該快要到期了,很可能還已經過期了。因為附近沒有隨意停放車子的地方,所以只好選擇最能夠鍛鍊身體的行走和前進方式。

老師,我想續借。我對一位看着還算可以的管理員説。

一般情況下我是很討厭來圖書館的。一方面因為漫無目的地找書太過浪費時間,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就是因為學校老師服務態度太差,整個就是把自己當成了上帝。怎麼每次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老乞討看書來讀的可憐人。

回去自己上網整吧。她説。完全是一副絲毫都不客氣的口吻。

也許當某一個人把一件本來很喜歡的事情當作自己的終身職業的時候,都會變得不再喜歡。可是,請你一定需要記住,這,就是你人生存在的意義和價值所在。一個連自己的本職工作中所起碼必備之一的責任和興趣一起全部丟掉的時候,豈非不就成了只是應付生活本身的奴隸了嗎。

幫我看一下吧。我再一次忍耐着説。

有一本已經過期了。老師不帶任何表情地回答道。

於是我下樓,離開圖書館。路過話吧,把洗澡的包放在阿姨那裏。我不知道她們是否認識我,但我認識她們。雖然我不知道除了她們在話吧工作之外的任何東西。她們也不瞭解關於我的任何事情。

去學校食堂。一樓基本全天有飯。買了一小碗兒雞蛋糕。那位姐姐很自覺地過去拿香油瓶,過來給我倒上一點點。我很驚奇地問,呵,親愛的,原來,你竟然認識我的麼。

回辦公室。十點左右,開始上網。

河北大學首頁,二級域名圖書館,輸入ID卡號,打下相同的密碼。提示輸入錯誤!

這可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嘗試登陸上去呢。變態至極。是誰盜了我的密碼,又是誰偷了你的手機?

改變最後一位數字,尾數相差只是一,輸入同樣的密碼。登陸進去。大概是一名經濟學院的同學。全是關於金融之類的。

開始查閲有關書籍。哲學。心理。教育。語言。英語。考試。一一記下號碼。

觀看學校內部的影視在線觀看。10。185。1。16為電視劇,10。185。1。15是電影。因為後者使用太過頻繁,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檢修。所以只能看前者。終於粗略地看過了紅樓的梗概,勉強算是完成了多年的一個心願。

於是又很想看奮鬥。其實,宿舍同學通宵達旦在看的時候,我受到最大的刺激,只是因為佟大為那一口標準的北京方言。其實,我具體不太清楚他本人。也不甚特喜歡單眼皮男生。雖然,在《蝴蝶飛飛》之中,我也挺喜歡裏面的那個時而暴力時而温柔的角色,但僅僅限於角色本身。我會很理智地分清自己所喜歡的是什麼。什麼人的什麼東西。

稍微看了幾集。感覺真的很假。無論是從情節,還是從語言上。總之,本身應該屬於一個很現實的題材,拍得卻如此不現實。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有這種感覺。但是,同樣,不可否定的卻是,編劇真的很厲害。我是説單純從語言的把握力度上面,很具有創造性。也很大膽。夠分量。

兩點十分。準時離開。經過話吧,拿上東西。

兩點二十,準時到達教室,第九教學樓。

是一位年輕老師,廣告策劃與創意。又是上次那身通紅色的羽絨服。她化着我覺得有些濃豔的粧。髮型有一些捲曲和零亂。

的確是有一點點睏倦。但是跟安靜的上網時間來比較衡量的話,還是後者對我的意味更加重要。

她走在我面前,側下身來輕輕對我説,你,那個,上課的時候,不要把身子靠得太往後,太靠下了。還有,把帽子給摘了。

當然了,我很乖乖地聽話照辦。我説過了,我從小就是一個把老師奉為上帝的孩子。雖然,當我逐漸意識到我這個錯誤已經犯了這麼多年之後,卻還是依舊無法改變過來。

很多人提醒過我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問題。我很清楚明白他們的意思。只有把你當作朋友和親人的人,才會勇於指出你的缺點。但是,我會固執地以為,並且依此判斷,他們根本就不瞭解我,否則,絕對不會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我,甚至哪怕連建議都不可以,因為我會誤解。我知道什麼對於我來説,什麼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我也很清楚為了所最想要的東西,我甚至可以放棄和拋開其他一切。不管不顧。我不會在乎你是否認為我自私。因為,我覺得,在個人舒服和快樂之間,或者説,符合我自己本身的利益,但是也並不損傷別人的前提之下,我有權利選擇一個自己喜歡,但也許卻恰好被你所無法借受的事情。你不接受,那是你的事情。我這麼做,你看着不舒服,那是你的事情。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並不順着你的意思的。我們大家都只不過如此。你只能改變你自己,你沒有權利教訓我。無論你是誰,擁有如何之高的地位,擁有如何之多的財富,抑或對我付出多少感情。你都不可以。

舉一個例子來説吧。我記得起碼在清朝以前,中國所有的男人,除了和尚之外,基本上都是長髮的吧。所以,我不明白,為什麼有的學校會明令禁止男生留長髮。很多少數民族基本上都戴着很多厚重的首飾,為什麼漢族的女生去鑽耳洞,穿高跟的鞋子就是錯的。雖然這些事情我一件還沒有去做過,但我依舊有着自己的觀點和看法。我覺得那些根本都是一些無可厚非的事情。最根本的還應該在於思想上的統一和認可,以及尊重和服從。是一種主動性地接受過程,而並非被一種物質或者身體上的強迫力量所控制使然。難道就是因為你看着不順眼,而且因為你暫時處在社會的所謂高層,擁有制定規則和約束條例的權利,就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方式,讓別人都去聽從你嗎。憑什麼。

人類的本質,或者説,與動物區別開來的一個重要標誌,就是改變世界的能力和程度。那麼,人類既然在發明了一種物理化學藥物,來改變本來因為適應自然界才形成的頭髮顏色的時候,為什麼在你看來就是不可以接受的呢。為什麼人類前進的腳步,總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阻礙呢。為什麼。

還好,我們看了很多國外做的廣告。我很想給我媽媽發一條信息,説我們整堂課都在播放電視廣告。我感覺我越長大,走得離家就越遠。

五點五分。正式下課。騎上車子,去南院回民餐廳買了兩個肉餡包子,屬於那種皮特別薄的`類型。我特別喜歡那種鹹鹹的味道。

五點十分。進入澡堂。刷卡,拿鑰匙,用自己的鑰匙抵押。又在裏面轉了N圈,發現自己總是找不到位置。最近幾次都是這樣,無論我選擇周幾。三個人共有一個水龍頭。崩潰至極。

本來中午小文發信息説四點十分一起過來的。結果她晚上也有課,她害怕等待時間太長了會影響自己。於是最終錯過了。

在裏面卻碰到了小文宿舍的老鄉大美女。只是隨便寒暄了幾句,大家就相互各自離開。其實我並不太希望在這裏遇見熟人,或者説,我是一個喜歡也習慣於對身邊的人隱藏自己祕密的孩子。

在裏面最靠邊的一個角落,我就算戴着眼鏡也幾乎差不多算是閉着眼睛了。對一個周圍人很少的女生説,(我根本就不用去思考它的性別)同學,你快好了嗎。以前都是別人問我這句話的。然後我就很不好意思地説,對不起,我剛開始。即使我快好了,也還是會那麼説的。因為我不習慣人家守着我做事情,太緊張了。壓力阿。

她對我説她才到一半而已。然後接下來就繼續説,要不,你跟我一塊兒吧。

我當然很高興了。很開心地連着説好啊好啊。

當我終於“安定”下來之後,才開始注意起她來。

因為我對她比較有好感,(一般我對和你沒有利益衝突的大面上還算過得去的人都懷有好感的,因為我堅決地相信,人之初,性本無善惡,完全就是一張白紙。)所以就主動問她,你是大一的吧。(怎麼説呢,只有大一的孩子才比較可能會多説一句話。當然,因此,很多人至今仍然一直以為姑娘我還是一新生呢。呵。)

不是阿,大二了,你呢。

我啊,老啦,三年級啦。

你是哪個學院的呀。這回是她先問我的我哦。

新聞。我説。

是嗎。一樣也。她有點激動地説。人類的本質就是如此啊。包括其他生物也不例外。總是把自己的同類當成朋友。呵。起碼有一些東西是共同性的。至於是否是根本,其他則以後再説。

你們專業已經分流了吧。她又問。瞧,這丫頭,懂得還真不少啊。

是啊。編輯出版。我説。

不會吧。聽説,你們那個學習的東西挺多的呢。

也許吧。傳説中。如此的。我説。然後我們一起笑了。

你呢。我問。

我啊,廣電的。她很自信地説。

這下,我才開始真正地打量起她來,不久之後,我就發現了,她長得很像一窩最近才認識的所謂明星。

有沒有人説你長得象那個誰呀。我説。一邊想着,使勁認真。

郭晶晶?她説。

不是。我説。別的。

黃聖依?她説。

恩,對,是的。就是她。

不過我有天胖了。她有點謙虛地説。

哪兒呢啊。什麼呀啦。一點都不。我裝作安慰她説(因為其實人家根本就不是那意思,我也沒有必要非較真兒。呵。),只是當一個人成名的時候,她的很多現實就會不自覺地被大眾當作標準。沒準兒哪天就變成你的了呢。你們不正在學新聞學概論嗎。不用我再多做解釋了吧。

對呀,還有傳播學概論,出版學概論之類的。等等。腦子簡直都快要炸掉了。

不會吧。我們才剛開出版學概論呢,專業課。

我們老師主張大一就把基礎的東西都過一遍,説對以後有好處。她説。

不錯,真幸福。

之後這個來自河北省命途最多舛當然發展也最快的一個城市唐山的漂亮女孩子,跟我講了一些去央視現場觀看我們學校代表挑戰主持人時候的情景。

最後在她就要走的時候,我多説了一句話,你好了嗎。她似乎有點失落的樣子,似乎我盼着她趕緊離開,好讓我自己用得痛快似的,其實並不是那個樣子的,我倒是特比希望和美女聊天,因為那樣的話時間會過得很快。

六點五分,準時出來。用手機看時間的時候,小文的電話打了進來,説她早就好了,已經回到宿舍了。我説自己馬上也就要好了,正在換衣服呢。因為昨晚去找她的時候,她好像因為我有點不開心的樣子,今天中午也有點不對勁兒,所以我當時特別想見她。可能又產生了一些小誤會,需要溝通解釋一下子。於是約好一會兒在超市門口。

六點十五。到達八教。開始寫信。解釋我的想法,並且表達遺憾。略微有些難過,為了不被理解。

她當然也這麼説,之後我們互相增進理解。其實,我們能夠把這段友誼維持得這麼久,覺得還是真的挺不容易的。首先,我們承認對方都是彼此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朋友。在這之前,大家都是屬於比較獨立的那種人,獨來獨往,不求別人,也不拒絕。

六點半整。電話不斷,不停摁掉。繼續寫着。

你什麼意思啊,真的生氣了呀。沒聽出我口心不一嗎,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樣。她給我回複道。

六點四十五。導員又過去,重申評估的重要性。之後出去。

七點整。開始上課。出版學概論。一個才研究生畢業的師姐。

九點半。正式下課。結束學習。(其實也不完全算是。呵。)

九點四十五。返回到宿舍。打開電腦,開始上網。

登陸skype,還有雅虎通。QQ自動掛着,沒事不理人。

十一點四十。全校大熄燈。

打開小枱燈,收拾後上牀。

十二點整。《當代副刊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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