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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懷想散文

初戀懷想散文

初戀懷想

初戀懷想散文

那一年,你19歲,我24歲不到,比你大近5歲。

上學時,雖然有幾個心儀的女生,但由於一心求學,加上自身內向,始終沒有表白過。

有人説: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貴的。正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永留遺憾,永留懷想。

我們之間沒有介紹人,我只不過聽朋友説起你,在某水庫上班,人很漂亮賢惠,那時我還不知道你的年齡,更沒有一睹你的芳容。我們是通過鴻雁傳書而認識的,我在某普通高中上班,當一個普通又普通的老師,但我知道你的名字,於是我就“厚顏無恥”地給素不相識的你寫了第一封信,然後開始漫長的等待。

等待確實是漫長,至少在我的心裏是這樣想的,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説的度日如年。其實過了不到一個星期,我收到了你的回信,一個字一個字我用心地在讀,生怕沒明白某個意思。説句實話,你的字沒有人漂亮,當然,這是幾個月之後我見到你時的驚豔,儘管字不咋的,但每句話沒有多餘的文字,絲毫沒有給人拖沓之感。儘管你只有初中畢業,但寫信的水平絕不是普通初中生能及的。

那時的郵政比現在要發達得多,郵資也不貴,一封信0.2元,並且速度尚可,基本不會丟信,郵遞員有着基本的職業道德。現在由於電信的發展,特別是無線電(中國移動、中國聯通等)的發展,郵政幾乎失去了發展的空間,到學校圖書館看看,包裹倒是不少,而是寫信已經基本絕跡。所以有句俗話:移動把書信毀了,電腦把書法毀了。那時我們的學校,也只有一台老式的手搖電話機,可見通訊的落後。

我們之間寫信有了一個來回,先例即開,來日方長。於是我們的書信一封又一封地在學校與水庫之間飛越,通過好幾個不知名的郵遞員的手。當時我們沒有謀面,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有多遠,但心裏上的距離卻越來越近。有一次,我把兩張相片夾在信裏寄給你,雖然不是帥哥,但至少非常年輕,非常陽光,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書卷氣。這樣,至少你認識了我,為以後的見面做了很好的鋪墊。

然後,我開始打聽那個水庫的大致地點,在一個秋高氣爽的十月。我單槍匹馬地騎着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向着你想着你出發。那時,還沒有現在這樣的水泥路,到處是坑坑窪窪、高低不平的沙子路,但為了我心中那份愛,我什麼也不怕,我什麼也不顧,就一個人,孤單的但也是充滿希望的.一路向前。現在想來,那一路下來,至少有12公里,來回就24公里。但我不覺得累、不覺得苦,現在想來,雖然我們沒有修成正果,但至少強健了我的體魄。

你不在水庫,我在別人那裏等了一會兒。你就來了,一見面,就完全沒有陌生的感覺,我們好似相識多年的朋友。你給我到過期的冷開水,我喝;我們一起聊天,我聊;你要回家時坐我單車後座,我帶。在水庫,我不知吃了餐你做的多少飯菜,不知在你牀上睡了多少覺(當然你是出去睡的),我至今後悔,直到多年以後,看了賈的書,中間有一句話令我茅塞頓開、醍醐灌頂:與女孩子談戀愛,如果你不強迫她,就永遠不會成功。男追女,是最常見的戀愛方式。看上了哪個姑娘,就不惜一切代價搞到手,直截了當——推到。喜歡就上,做什麼朋友?戀愛失敗,連做朋友都不可得。説通俗一點就是,談戀愛時,男性要膽大心細臉皮厚。哎,沒有經驗,更沒有緣分,有的也是一段孽緣。

我也到過你老家若干次,每次去伯母都在做布鞋,她老人家給我倒茶、讓座。那時你侄兒尚小,抱在手中,後來他在我手上讀高中,我教過他的歷史,當然你不知道,他更不知道。由於通訊不便,我跑了好多冤枉路,在你老家和水庫之間。你只有19歲,在很多男友之間選擇,儘管我們在一起很開心,很聊得來。記得那時流行的歌曲有《瀟灑走一回》、《一封家書》、《真心真意過一生》等,我們都一起唱過。記得有一次,一個鄉政府的幹部來追你,開着一輛借來的小車,我説,他的小車是借來的,而我的單車是自己的,你一笑莞爾。

正月,在你老家吃過飯、趕集,在那山上我們約過會,採野草莓時我們牽過手。就是沒有成就一段姻緣。你出嫁時,已經30歲,在我們農村,也算“高齡”,不知你現在可好?不知伯父伯母現在可好?

造物弄人,25年過去了,我們再沒見過一次面,但你的一顰一笑,始終在我的心裏,經常縈繞我夢中。

我知道你離我不遠,但我從不打擾你。日本作家村上春樹説過:如若相愛,便攜手到老;如若錯過,便護她安好。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心若安好,更是晴天。

標籤: 散文 初戀 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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