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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妹妹們散文

我和妹妹們散文

(一)四姐妹

我和妹妹們散文

我是1991年出生在中國黃土高坡的一個小山村裏,我出生的地方就像母親的胎盤一樣美麗,一樣純潔,也一樣貧窮,只有孕育的責任而沒有養育的能力,我一出生就註定了自己以後的善良與單純,就像這生我養我的地方。父母因受重男輕女的封建禮教的影響,將我寄養在了叔父家,然後外出尋求生計,也為生個男兒來傳宗接代。

大妹比我小兩歲,她是媽媽在一場大病之後生的,因此爸媽對她非常愛護,一直把她帶在身邊,可以説是比較幸福的一個,。用她自己的話説,父母的過分疼愛使她成了一個性格豪爽,外表堅強,其實是個內心柔弱的人,她個頭比我大不説,心智還比我成熟。我有時不得不懷疑我是姐姐還是她是姐姐,朋友們會説:“你乾脆把你妹叫姐得了,看你那傻樣。”我説:“不行啊,哪有這回事,況且我爸媽也不同意,不管咋樣她還是得把我叫姐姐啊。”

二妹就比我小好多歲了,粗心的我只知道她今年十三歲,連生日、屬相都不知道聽爸媽説,她出生在家裏情況最艱難的時候,沒有跟上營養,所以身體瘦弱。二妹可以説是我們姐妹當中最漂亮的了,薄薄的嘴脣,白淨光滑的臉蛋,不大不小的眼睛,真的是個美人坯子,她性情温和。心腸極軟,她的心思不顯山,不漏水,但總會做出讓我們驚訝的事來,。她特別喜歡動物,家裏的貓狗都由她管,爸爸曾經還開玩笑説讓她長大之後去當動物園園長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小妹比二妹小兩歲多了,她出生在怎樣的生活情況下我不清楚,只覺得她可以算得上是個小機靈鬼,在家裏幹活也要討價還價算計半天,小小年紀總是欺負我,心直口快的孩子總是將一切感情顯露的淋漓盡致,她總是在我的面前唸叨着:“唉,這愁死人了,”我説:“你小小年紀,愁什麼呀?”她説:“你看這大姐嘛,都快二十的人了,怎麼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啊,我真害怕你到時候嫁不出去,你要嫁不出去不得把我愁死啊。”我説:“小屁孩,你懂啥,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她就會説:“你看你那胖嘟嘟的樣兒,有誰敢要啊,看你那傻樣肯定會被壞人拐走的。”她這樣説話我的氣不打一處來,我説你少管閒事,我不胖那叫嬰兒肥,懂不懂,我不傻那叫可愛,你懂不懂啊!不過和她説話還真有意思。

(二)初見

孩提時代我和大妹在一起玩過,但那已是記憶之外的事了,因為相隔太久遠了,根本沒有被記起過,那時在老家經常以書信的形式與父母交流,後來就是電話了,也聽到了三個妹妹的聲音,沒有照片經常用想象來構思她們的摸樣,總之怎麼可愛就怎麼想,不過一聽聲音就是可愛的孩子。

2007年我上高一,寒假來臨,我第一次來到父母身邊,也第一次見到妹妹們,那時小妹只有六歲吧,還在上學前班,二妹上一年級,大妹上初一。當我來到那個家門口時,自己首先就把自己給唬住了,這是別人的家啊,爸媽當然是可以接受的,只是這從沒見過面的妹妹會不會接受我啊,爸爸先進屋了,我站在門外猶豫不決,不知是進還是不進,裏頭傳來媽媽的聲音,她問:“孩子呢?”爸爸説沒接上,媽媽説怎麼可能啊,急得都快哭了。兩個小妹妹爭着問爸爸:“我大姐呢,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我大姐上哪兒去了呀?”聽着她們甜甜的聲音我再也忍不住了,推門進去,媽媽一把將我擁在懷裏只是嘿嘿的笑着,這是我的媽媽啊!我日思夜想的媽媽啊!大妹説我媽要哭了,我説我媽不哭,然後我們都笑了起來。

這時已到午夜了吧,媽媽忙着為我做飯,大妹在看電視,因為生疏也不理我。二妹羞澀,對這突如其來的大姐有點害怕,躲在炕腳傻傻的笑。只是小妹像我的前世情人一樣特別的親熱,向我問這問那。我用生澀的普通話和她交流着,她乘勢鑽到我懷裏,盯着我紅紅的臉蛋,問我:“大姐,你的臉為什麼這樣紅啊。”我説長的紅唄!她説像紅蘋果,我真想吃。在我還沒有同意之前她就狠狠的親了我一口。那是我們團聚的一夜,我們玩得特別開心,那晚我和大妹小妹一起睡,我們三個人在一起聊家常,爸爸媽媽和二妹在炕上聽着我説我這十幾年生活的點點滴滴,快樂、憂傷、幸福、委屈都在這個晚上頃泄給了黑夜,給了父母,我想父母肯定在黑夜中流淚,因為我也在流。這樣挺好,可以讓父母知道我是多麼的需要他們,讓妹妹們知道在父母身邊是多麼幸福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玩得特別愉快,妹妹們都纏着我玩耍,我也給她們講講老家的事情,向她們詢問家裏以前的生活。她們張口一個“我媽,”閉口一個“我爸”讓我聽着心裏很不是滋味,我爸媽會趕快糾正她們説:“那你大姐的爸媽在哪兒呀!”她們就會憨憨的一笑説:“不習慣嘛,我們就不小心忘掉了啊。”可愛的妹妹們費了好大的勁終於糾正過來了,那時我也快要離開了。短暫的相聚進僅僅進行了一個月,當我因學業不得不再次回老家時,真的有千萬種的不捨,捨不得父母,捨不得可愛的妹妹們,小的兩個妹妹們抱着我的臉説要吃我的紅蘋果,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了,她們將自己髒兮兮的小臉一個勁的往我臉上蹭。

我還是走了,帶着對這裏的一切的不捨走了,回家之後的苦苦思念折磨的我透不過氣來,我的媽媽,我的妹妹啊!什麼時候再次相聚啊!

(三)再次見面

三年之後我高中畢業,考入了父母所在省的大學,目的是為了離父母近一點,為了補償心中曾經缺失的那份愛,為了一個家庭的團聚。三年了,三年之後的又一次見面,妹妹們都已經長成一個個俊俏的丫頭了,大妹考入市裏的高中,二妹上四年級,小妹上三年級了,這次見面顯得格外親熱,親熱的幾天過去了,我開始煩躁起來,爸媽的`過分客氣讓我很是難受,中規中矩長大的我很難接受妹妹們的調皮,很難用真心去疼愛她們,可以説是不會疼愛吧,一有不滿仗着自己是大姐的身份會對她們一頓臭罵,有時自己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常常在自責與懺悔中度過。可是隨着時間的慢慢飄去,我打罵她們就成了理所當然,就成了家常便飯,積壓了十幾年的野性與憤慨全部爆發在了她們的頭上,而將一切行使自如的我,卻沒發現自己那時柔軟如棉花的心腸,在她們面前竟變得硬如磐石,就像小妹常説的一句話:“大姐偏心,大姐對別人家的孩子那麼好,唯獨對我們這樣狠。”是啊,她們弄亂了房間我會罵,頂撞了我我會打,而且下手特狠,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尤其是當大妹回來後她們就更難活了,大妹對待小的兩個比我更兇,常常嚇得她們倆個躲在我身後求救,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乘機當一次大好人,以拉攏人心。

(四)又要離開了

因為我和大妹對小的兩個的壓制,使得她們恨起我們來了,大妹補課走得早,她們兩個説:“一個魔鬼終於走了,這還剩下的一個啥時候走啊,她要是走了,我的這顆心兒就可以清靜清靜了”我知道她們説的是我,但我沒有揭穿。而當我真的要走的時候她們又會説:“大姐你不要走好不好,或者説晚幾天走行不行,”我説:“不行,車票已經買好了,”但是她們心裏沒有車票的概念,依然會嚷着讓我不要走,當我提着行李要上車時她們又爭着給我拿行李,又會問大姐什麼時候回來啊?我説你們放假了我就來了,她們説那你要給我們打電話哦,我説會的。鑽到車裏,車子啟動門口的四個人揮着手,將我的眼淚都揮下來了。

回到學校,我會給她們打電話,問好,報平安,只是每次電話的時間間隔在增長,直到再一次回家,二妹會用爸爸的手機給我發短信:“大姐,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了”每一次的內容幾乎都一樣,我有時回,有時不回,收起了這份感動,將它帶回家。

(五)感悟與感動

每一次放假同學們都要打工掙錢,而我卻毫不猶豫的回家,家裏有我的老父老母,還有那可愛未成年的妹妹們,我總有一種預感就是現在不回家,以後回家的機會就更少了,其實這不是預感,而是必然。人家常説女兒大了就會成別人的人,我想着在還沒有長大之前給父母好好的當孩子,父母一直想要個男孩,只是命運捉弄人,讓我們四姐妹毫無由來的住進了他們家,作為他們的大女兒,我深切的感受到男孩對於莊稼人的重要性,也不再責怪父母以前對自己的不公平,我只能用我女孩子的温柔,大女兒的身份,感動父母,孝敬父母,也教妹妹們去關心父母,讓這個家不要因為缺少兒子而缺少愛,缺少感動。有時看着小妹的小手為爸爸洗腳,我的心中會蕩起無限的温柔。

每當大妹上學離開家時,我感到家裏會缺少些什麼,而當我要走時我看到家裏更冷清了,還好,有兩個調皮的妹妹為父母作伴。我常常憧憬着我們四姐妹帶着自己的另一半與我們的孩子來到這個養育我們的地方,與我們的父母歡聚,那將是一個多麼幸福的場面,那真的就成了人間天堂了啊!

那次大妹補完課放假回家,晚上我們躺在牀上她説:“在學校我非常的想你。那次給你打電話我差點哭了。”我説為什麼啊!她説可能是我們接觸時間長了,產生感情了吧。這應該叫做日久生情吧!我笑着説什麼呀。我們一出生就註定會有不一樣的感情,只是因為不在一起而將它潛藏,現在我們在一起了感情才可以毫肆無忌憚的釋放。我也為大妹的這番話感動了許久。妹妹們都對我很依賴,有時候什麼事情都來問我,問的我煩了,我就會説問你爸媽去,她們會説在我們眼中你就和我們的爸媽一樣重要,這在她們看來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卻深深的感動着我的心,我是她們的大姐姐,我有保護她們的責任,她們這樣的依賴我,相信我。讓我真的好感動啊。四姐妹,四姐妹長大後將各奔東西,只是這情誼會永遠連在一起,永遠都不會斷!吮吸着一個母親的乳汁沒有其他的營養成分,但依然茁壯成長着,這就是我們四姐妹。永遠的姐妹。

標籤: 散文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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