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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描寫童年的散文:我的童年

有關描寫童年的散文:我的童年

最後才與大家聊學習,並不代表我是一個差等生,三年級以後我可是我們班前三名的優等生。之所以最後聊它,是它故事太龐雜,不知從那裏下筆。

有關描寫童年的散文:我的童年

還是從我最早上學開始吧,由於一場病我比同齡孩子遲了一年上學,所以在我們班我可是個大個子,但我卻懵懵懂懂什麼都不懂。記得第一次考試時,那時是在黑板上抄題,老師一再叮囑記得寫上自己名字,我原封不動把黑板上的題抄了下來,只比老師多了個我的名字,然後就交卷了,那次考試數學、語文都被老師記了個大大的“O”蛋,那以後我才知道什麼叫“考試”。

記憶最多的是小學畢業那年,我們多了上晚自習,雖然不知道學校為什麼這麼安排,但我們就那麼充滿新奇的上開了。晚自習大家多是背語文、歷史、地理,因為班主任代我們這些課。我前桌英子是個胖胖的眼睛小小的女孩,她的頭髮自帶卷,所以一直毛登登地頂着滿頭亂髮,她又特別愛打瞌睡,那時的晚自習經常是點着蠟燭上課,常常聽她背“四大發明:古代埃及、古代巴比倫、古代印度、古代中國……”然後聽的“嗤”一聲,不知是眉毛還是留海被蠟燭燒了一下,那股燒焦味很快彌散開來,我們周圍幾個就嗤嗤地笑開了,她不明就裏地抬起頭繼續“四大發明:印刷術、指南針……”老師要是聽她這麼背,肯定會氣暈的。我後排坐了個男生叫什麼不記得了,但他的外號卻記得很清楚叫“屁司令”,因為上課時,特別是老師講得正起勁時,常常會不合時宜地抑揚頓挫地來一聲“吱——”,不怎麼響,但那個調拉的很長,肯定是他忍了很久想放卻不好意思放的那個勁造成的,然後大家一場鬨堂大笑,接着是忽啦忽啦扇紙的聲音,那個味兒真叫個臭,因此大家都叫他“屁司令”,只有老師提問時才會叫到他名字。

真正讓我學會學習的,我得説兩個人。先説志紅,是呂校長的三女兒。小學五年級時轉到我們班,那時我毫無危機感,認為第一二名的寶座永遠是自己的。慢慢地我感到“危險”的壓力了:我沒背會的人家已對老師提問應答如流;我在那寫作業,人家早玩上了;兩個考試下來,第一名成人家的了。畢業考試前我卯足勁地學開了:常常一邊拉着風箱一邊揹着課文,有時柴禾掉出來引燃地上的柴禾都沒發現,於是被母親搶過書一把扔到堂屋;常常被母親早早熄燈的我躺在被窩裏,回想一天學過的內容,記不起的地方第二天早自習解決掉。於是小學畢業時我又奪回了第一的寶座。初二時志紅隨她爸又轉到其他學校去了,但那種學習方法被我一直延續用到中考。

還有一位是教初中語文的王老師,帶着一副厚厚的眼鏡,大家都説他有一肚子的墨水就是講不出來,因此我們的語文成績總是不理想。記得有次把我和班長叫到辦公室,問了個與學習毫無關係的.問題“你們喜歡楊樹還是杏樹?”班長是個男的,學習上我倆還有建軍三人一直是對手,你上我下或我上他下一直爭着。他先回答的:“杏樹,因為它有花朵裝點春天,有果實奉獻秋天。”我偏要與他不一樣:“我喜歡楊樹,因為它比杏樹高,可以蓋房子做傢俱。”這理由是我搜腸刮肚想出來的,因為我爸是木匠,閒談時曾説過楊木好,蓋房子做傢俱舍料很少又結實,被我用在了這裏。從此後王老師對我多了份關注,當年的我雖不明白但一直享用着,而且為保住這份殊榮一直努力學習着,認為是成績好帶來的。今天想起來,若老師知道我當年的那種想法,一定不會對我另眼相看的。

初中還不得不提一位老師——“武黑子”,人挺高大的,就是長了一副黑臉,又很少有笑容,對待學生的錯誤那是真用教鞭抽打,我倒是沒捱過他的打。他是教數學幾何的,專愛給同學們出一些難題怪題,班裏能解出來的就那麼幾個。我特別喜歡挑戰那種類型的題,畫對輔助線解出正確答案那滋味像吃了一頓大餐一樣意猶未盡。正是這種魔鬼訓練才有了我補習那年在大同二中的輝煌與學習的輕鬆自如,記得畢業考試前同學們都忙着複習,我卻支了個課本在看紅樓夢,那是我第一次讀,被老師抓住沒收了,後交到我姨夫手中被數説了一頓(當年我住在姨家),讓我淚哭流涕的,下定決心為了父母的臉朝黃土背朝天也得考出個模樣來。中考結束後,我急慌忙亂借來紅樓夢,昏天黑地的讀了三遍,險些把自己整出個林黛玉,多愁善感了很長一段時間。

上初三時,整個公社的初三都集中在千千村和杜莊兩個村子,我們村的被分到了就近的千千村。由於我是這羣入學生的第一名,被分到了補習班,認識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語文老師敦祥老師。在這之前,我連主謂賓都難分清,可想而知基礎有多差。這個班沒有按常規上課,而是先複習初中一二年級的知識與語法,正是這種複習讓我的語文一下豁然開朗起來,像堵塞的下水道一下被疏通的那個感覺,畢業考試我考出了全年級第一的好成績,雖然比穩居第一的補習生李愛英只多了0.5分。但中考時沒達分數線,家裏孩子多的我只好放棄高中選擇復讀,復讀是在大同二中,讓我有幸認識了另一批老師和同學,讓我拉開了走入城市的序幕。

説到求學,不得不説説我的中考。復讀那年考出了全縣第三的好成績,我第一志願報的是北京電力學校,分數下來後我美美地坐家等着通知書。眼看開學在即,通知書遲遲未到,姨夫託人在招生辦打問了一下,説是“被第一批就錄取走了,等通知吧。”我只好再等。同學們都開學了,沒考上中專的都上了高中。我又找去了招生辦,説是打掃衞生時才發現我的檔案被掉在了辦公桌後的縫隙裏,而北京電力學校已招滿了,我的招生成了遺留問題,他們會想辦法解決的,讓我回去等消息。開學一週後的同學們捎回學校的消息,説三中的校長讓我去讀高中,感覺中專無望的我就打包起行李背上書包走入了高中課堂。一個月後,我已靜下全部心事交給了高中生活,沒想到一個原平農校的通知書交到了父母手中。是一個考住的學生因生病無法報到而空下的一個名額。看到通知書我以為原平是在河北省,因為我看過平原游擊隊電影,那講的好像是河北的事,可報到那天才知道沒離山西,是忻州一個小縣城,在被窩裏我哭了個昏天黑地,用眼淚接受了命運給我的安排,那個專業我一走就是三十年,走成了我實現夢想的事業,走成了我養家餬口的終身職業。

今天的我寫起這些過往感覺都是小菜一碟,可當年真的有好些事情是咬着牙一步步走出來的。

總之,我的童年,我快樂!我也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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