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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語,遂遂念散文

碎碎語,遂遂念散文

一、深夜與夢

碎碎語,遂遂念散文

如果沒有燈火,那麼晚上你會在哪裏?

我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然後羅列出一長串的答案,並且告訴自己,就是這樣了,就是這樣了。然而,夜幕降臨的時候,逃離那些璀璨的燈火,奔至漆黑的所在,才發現,原來,沒有燈火的時候,我在夢裏。

那麼夢裏,我又是個什麼狀態呢?我想了很久,也沒有答案,又或者,答案就是沒有答案。當然,任何的文字遊戲都可以定義為一種帶有酸氣的耍流氓,喝下去,充其量能通便而已。在提起褲子,走出茅廁的那一刻,就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但我還是需要去尋覓一些東西。我覺得我比任何人都瞭解,這樣的夢境裏,多的是真實的事物,而虛幻的場景又源於潛意識裏的渴望。在黑暗的地方行走,燈火璀璨的遠方常常給我錯覺,讓我覺得在某一個方向就是我遙遠的家鄉。在光明的地方行走着,我卻找不到回家的方向,甚至是心慼慼而意驚恐。但是,當所有的一切在一個畫面裏展現的時候,我的心裏五味雜陳,情緒交纏。到了最後,我分不清手上握住的一切以及眼睛看到的一切究竟是真實還是幻覺。

所以,我給這樣的深夜與夢下了一個定義:我所有的呼吸,只是因為我從未清醒,所以存在。

這樣的狀態説不上好,也説不上差,對於現實的某些痛楚模糊,也會觸及不到最真實的幸福。或許在夕陽西下,餘暉滿校園的時候,我常常會在在校園的一隅囈語,或者在那棵花開滿樹的櫻花樹下徘徊,但是,那樣的狀態裏,我總是覺得自己的心在漂泊。及至夜幕降臨,一切的一切被黑暗籠罩,所有的所有已然被夜色吞噬,此刻的我方才覺得安全。我不用隱匿,我就這樣將自己釋放,一直一直到第二日的晨曦吹散了霧靄。這是我夢,一直以來存在心靈的深處,從未被遺忘,也將繼續地存在着。或許,最能讓心靈共鳴的狀態就是最適合的,所以,即使説不上好,我依舊喜歡着,迷戀着,沉浸着。

我眼中的深夜與夢就是如此,緊密相連,虛實難分,在我的生命裏糾纏交織。

二、四點的凌晨

寒假回家過年的時候,許是家裏比較冷,也或者,僅僅是在家裏,心裏都是比較自由的,不再強迫,所以每天都睡得很早,大概是十點。但是每晚這麼早睡的結果並不是我休息得多好,而是每天在4點左右準時醒來。

四點的天空,很黑,很靜,因為家裏地處鄉村,這一切就尤甚。每每這個時候醒來,我都覺得自己的呼吸清晰可聞,但是,最刺耳的卻是老鼠的聲音。我很懶,懶得甚至睡得身體麻了也不想轉個身,所以,我常常是聽着老鼠在挖門。只不過,有時候卻沒有這樣的心情,因為半夜我偶爾會剛從一個夢境裏醒來。那樣的夢境裏,有許許多多的東西,它們的時間跨度以及空間跨度都非常大,但總是有我喜歡的、懷念的。所以,醒來後,我的心情其實不太好,甚至是慌亂的,慌亂得無處訴説,偶爾胸口還有些許悶。所以那麼任性地拿起手機,查看是否有未讀消息——這個時候,還是很希望一些話語的温暖的。

幸運的是,大多時候是有的,因為我經常在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每天聊的人差不多,但是時間都不短,殘留的信息也並不相同。我閲讀着未回覆的信息,在看完最後一個標點後順便道了個歉,便繼續下一個。如此循環往復,卻也能花上一段時間。

但是,回完之後,又覺得索然無味。雖才是凌晨4點,卻已沒了睡意,畢竟算起來,也算睡了六個小時。我需要的睡眠向來很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習慣;也許是在開始懷念美好、尋覓家的時候開始的。但,習慣不能讓我在下一刻看到天亮,也不能給我以樂趣在黑夜裏逍遙,所以我只得自己尋覓。因而,最後,便讓自己在這樣靜謐的時間裏遊蕩,徘徊。

徘徊着的時候,總能看見一個人,有點意外,有點的驚喜。這樣的感覺讓我想起了《戀空》裏男女主人公通宵暢聊的場景,因為在昨夜睡覺之前,我也是和她聊到了最後。

但是我們不是情侶,只是緣分上偶然相遇的兩個點,緣在,淡看花開,緣滅,不再相交。君子之交淡如水,或許我們的友情算不上“淡如水”,但是,這一刻的相遇給我的感覺就是水一樣,很是舒服。我可以將其理解為家的感覺,亦或者,我是這樣的感覺裏的魚,離不開水。所以,有一天她沒有準時出現,我説,這個時刻,我不習慣。

這一刻,我也不習慣。

三、那一年的情書

江美琪的'《那一年的情書》,應該是我最熟悉的一首電話彩鈴;也因為如此,喜歡上了這首歌。

這首歌曾經是一個故人的手機鈴聲。她就在我上學不遠的城市唸書,和我一樣,本科,念四年。需要提的是,她和我是老鄉,是我的高中同學,而整個浙江省,我也只有這麼一個老同學。家鄉的一切,包括村頭那根破舊的電線杆我都記憶猶深,但,無一例外的,它們都不能和我有言語乃至情感上的交流。所以,對於她,我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無關風月,卻能在寂寥的冬天裏温暖我的心。

只是,世事無常,許多的事情總免不了意外。時光讓公寓的牆壁少了光彩,也讓我與她之間的情緣淡了顏色,即使我一直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多少,但終究是一手毀掉了一切。那樣的感覺很無奈,但是不會在黑夜糾纏於自己;深夜糾纏我的,從來是美好的夢,但是,與她的許多,就是一種美好。所以,這是一種折磨,無形的,不停息的。

到了現在,已經很少與她通電話,這一首彩鈴也是少有耳聞了。不過,喜歡這首歌,卻已經是改變不了的關係。有人説,聽的不是歌,而是心情,我不敢苟同,卻無力否定。因為,我喜歡它本身,並不在於它的旋律以及其他,而僅僅是它曾經給我家的感覺,而現在能讓我回憶美好。

僅此而已。

標籤: 散文 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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