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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訊息抒情散文

春天的訊息抒情散文

今天在閒逛空間的時候,突然發現好友上載的一組圖片。我的眼球剛已觸碰到這些圖片,就被深深地吸引了,不願挪動。當然強烈的磁場不僅僅是來自於圖片中一個個漂亮的女孩,還有那一樹樹襯托着她們青春的桃花與那一縷縷閃耀着她們活力的陽光。

春天的訊息抒情散文

西南的桃花,盛開了麼?還穿着冬天外套、身在千里之外的大西北的我,禁不住在心底暗暗地問了問自己。

我不太相信春天就這樣悄無聲息地來了。我順手從書桌上取下古老版本的日曆,翻開了日子的篇頁,這才讓我相信春天真的就這樣唐突的來了。

深冬的冰霜已經在月末的那個夜晚被清澈的月光淡淡地化去,一江向東流去的清水掀開了春天的扉頁。既然扉頁已經被翻開,為什麼我沒有聞到半絲春天的氣息?難道深冬與初春的交接儀式是定在無人的夜晚、我們的夢裏?

我記得春天可不是這樣的半面遮紗,與含蓄含羞的啊?難道第一次在大西北迎接春天的我,根本就聽不懂西北春天的前奏?我想或許正是如此,一個西南來的異鄉人,一時半會難以讀懂西北春天的與眾不同。

當然,我還是從那隔着千山與萬水的桃花與陽光中,感受到了春天的訊息,雖然我沒有能夠親自聞到山野桃花的香味與沐浴西南陽光的温暖。因為,那是我家鄉的香味與温暖,“陽春白日風在香”已深深刻在我每一寸肌膚上,溶進我每一滴血液裏。

這是我第一次遠離西南的春天,面對好友們踏春時的笑容與坦然,心底還是難免有那麼一絲淡淡的失落。記得去年的春天,還專門和我的恩師王為民先生相約去尋訪了深山中的桃花,並彼此不約而同地寫下了關於春天的文章。而今年我就將要無緣那西南的奼紫嫣紅了,但是我能夠確信的是我會每時每刻都把它放在我的心中,想着它,念着它。

我的靈魂從那些閃耀着家鄉味道的圖片裏走出來,轉頭看了看西北的窗外。這時,我才發現西北的天空裏也灑滿了金黃色的陽光,還有那麼幾縷,暖暖地灑進我的寢室。我走到窗口,向學校四周光禿禿的山望去,我發現單調而乏味的沙山突然有了生機。深黃色的沙山被鍍上一層陽光的金色,就像是黃泥塑的泥菩薩鍍上一層金粉,熠熠閃光。但是它似乎比莊嚴的菩薩塑像多了一點人間的朝氣,風兒一過,便帶走一些沙土。我看着陽光下流動的沙兒們,似乎覺得這不是風兒來得偶然,而是大西北在用着它特有的方式告訴着人們春天的消息。

當然,對於大西北我只是一箇中途停留的旅客,我不知道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但是,這至少是我對大西北春天的解讀,我不在乎它的對與錯。對與錯都不太重要,因為我已經把大西北的春當作是一種有別於西南春天的藝術,而王爾德説過,在藝術裏只有美醜而無所謂對錯。

如果説西南的春天更多的給人以閒適的享受,那麼大西北的'春天更多是給人以心靈上的震撼。大西北的春,雖然沒有西南春天的奼紫嫣紅與盎然的綠意,但是它卻有着一種精神,一種與黃色分不開的精神,這種精神顯得氣勢磅礴而又滄桑古老,我覺得這裏面還鑲滿了西北人民對自然的某種不屈。

突然,我這個異鄉的客人,對大西北的春天感到有些委屈了。不知道是哪位先賢開的頭,把我們的文人們都帶進了西南春天的温柔鄉里了。這種温婉的流傳,向我們的後世留下了一個對春天的誤解:沒有綠意,沒有花香,沒有蝴蝶,,沒有柳條,沒有湖水,沒有鳥鳴,似乎就沒有春天。我覺得南方的沉魚落雁與西北的黃沙漫漫同樣都是春天來臨的訊息,只是一個顯得玲瓏剔透,一個顯得滄桑古老罷了。

不知不覺想起了雷抒雁先生的一篇散文《陽光,是一種語言》裏的一句話來:“陽光,是一種語言,一種可以聽懂的語言。”我個人覺得雷抒雁先生的言論真是精彩,在西南與西北的春天裏共同的是陽光,而溝通西南與西北的正是雷抒雁先生所説的那種可以聽懂的語言。這種語言,雖然充滿了地方的色彩美,但是我們都能夠把它轉化為我們都能夠聽懂的語言,因為我們都在同一片藍天下,同一個國土上。

雖然,我為錯過了西南的奼紫嫣紅而感到遺憾,但是我也為能夠體味西北的滄桑古老感到幸運。因為,我愛春天,華夏每一寸土地上的春天。

無論如何,我是從陽光的語言裏,同時聽懂了西南與西北春天的訊息,我很幸運。我親愛的朋友,你們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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